第四十八章 主持公道
端木相出离愤怒,她心心念念许久的琉璃珠,在她的计划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好不容易能借着江篱这个身份去把它夺过来,为什么会毁了?!到底是谁毁了?!
江篱拱手,随即一脸悲愤的表情指向刘琴,大声说道:“回陛下的话,那天晚上,我去找疏离叙旧。陛下你是知道的,我和疏离那是交情相当好的朋友。于是,寒暄之后,我就提出让疏离给我看看她家传的琉璃珠。”
端木相脸色木然,心里暗骂江篱蠢蛋,想拿人家的琉璃珠也没有这么直挺挺地说出来的啊!就不能,耍点阴谋诡计么?果然是头脑简单、注定被她杀了的命!
刘琴听到这里还是沉默的,毕竟她那天晚上到的时候,确实是疏离带着琉璃珠出来。
江篱继续说道:“疏离这人吧,虽然脑子不好,但是义气啊!我才揍了几下,她马上就拿出来给我看了。”
疏离:.....
江篱:“可谁知道,定国公竟然邀请了刘琴过来商量不知什么事情,她们两个吵起来还打起来了,疏离拿着琉璃珠从那儿经过,竟然激起了刘琴的歹心和贪念!她竟然意图杀人夺宝!”
刘琴听到这里忍不住破口大骂:“我锤你奶奶个破嘴!没一句实话!陛下啊!”
刘琴正要喊冤,端木相脸色一沉,马上就有侍卫上前给了刘琴重重一拳!刘琴胸口受创,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整座大殿回荡着江篱清晰的描述:“当天晚上,定国公发了怒火,要将我和刘琴赶出去,以为我和刘琴是一伙的!可谁知道,这刘琴竟然连定国公都敢下手,幸亏我机灵,关键时刻将疏离救了下来。”
端木相不耐烦问道:“琉璃珠呢?”
江篱一脸沉痛:“陛下啊,这就是为什么要处死刘琴的原因了!她明知道,琉璃珠遇水即化,竟然将疏离和我逼入了湖水中,她得不到的,就说别人也休想得到!”
提起琉璃珠,此时疏离脸上的痛惜格外真情实意。
端木相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沉沉来形容了,那片刻间的狰狞宛如地狱恶鬼爬上来,瞬间又被她强行压下。饶是如此,端木相也没忍住踹掉了面前的案几!
“该死!该死!”
疏离上前跪下,大声道:“臣可以佐证,江篱说的正是当晚的实情!臣当晚捧着琉璃珠,为了逃避刘琴的围杀不得不跳湖,幸亏江篱跳入了湖水中救我,而湖水中有暗道可通往城外护城河,臣这才捡回了一条命!陛下,臣冤啊!刘琴必须为我定国公府上上下下,血债血还!”
刘琴生生喷出了口鲜血。
江篱转向刘琴:“刘大人,听说我们跳湖之后,你可是将恶名都推到了我的头上。我今天要告诉你,我江篱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接着江篱转向了端木相,拱手道:“陛下!定国公和刘琴一直狼狈为奸,她们干了好些恶事,证据此刻就在皇宫门口,臣的正君那儿!”
来时路上,江篱已经将那些罪证,交代给了谢景墨。
此时端木相胸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听闻立即道:“将证据呈上来!”
当晚,密室里的记录,一页页被翻到了端木相的面前。
端木相气得当场拔剑,直接射穿了刘琴的胸膛!
刘琴张开大口,双目瞪大,终是不甘心地消失了气息!
端木相凶狠的目光转向了疏离。
江篱此时又道:“陛下!臣这次怎么说,也算是救了疏离这厮一命吧,臣不过是提议她以整座定国公府的财富来小小报答一下臣,她居然还不答应!”
疏离回头就和她对骂:“你那是小小报答吗?你这是眼看着我家破人亡,来吃我绝户来了!呸!什么朋友,我是引狼入室了!”
江篱:“你怎么能这么看我?要不是我俩交情好,我能想着为你分忧,帮你花钱?你反正是一个人,要那么多银钱干什么?都是些让人烦恼的累赘罢了!”
“呸!不要脸,我就喜欢累赘!”
“你太让人失望了!难道我们的友情,还比不过那些区区的银钱吗?”
疏离跳起来,俩人再次对骂成一堆,紧接着竟然直接在大殿之上动手起来。
端木相眸底的杀意,渐渐在俩人的搏斗中,消失而去。她冷静了下来,望着俩人的身影,眼里闪过了算计。
琉璃珠已经不可再寻了,那么......
“住手!”
随着端木相威严的语落,江篱和疏离相互呸了一声,各自气呼呼站了一端。
端木相淡淡说道:“江爱卿说的有理,疏爱卿,你回去之后就清点清点,将定国公府的财产,好生移交给江篱!”
疏离一脸如遭雷轰:“为什么啊陛下!那我怎么活?”
眼看着疏离一脸要找江篱拼命的样子,端木相心里欢喜,慢悠悠接着又道:“念你孤苦,朕将东城的兵马司一职交给你,你明日就去上任吧!”
东城的兵马司,那也是很重要的位置,更重要的是,除了掌管东城的兵器库,还可以统领一支上千人的侍卫队伍。虽然人数少点,但是看这形式,疏离和江篱如今有着霸占家财的仇恨,以后是绝不可能再相处友好了,那么,疏离她接管了兵马司,肯定就会不断给江篱找麻烦。
果然江篱跳起来:“凭什么啊陛下!她长这么丑,影响形象!”
果然见疏离给了江篱一大逼兜之后,就马上欢喜叩首,端木相满意挥手:“你先下去吧。”
疏离离开,侍卫们很快收拾了大殿里的血迹,只剩了江篱一人。
江篱一脸真挚的欢喜:“多谢陛下主持公道!臣出宫之后,离开就去抄了定国公府的家!”
端木相眼里闪着幽幽冷光,她嗤笑:“一点银钱而已,你的目光太肤浅了。”
江篱还是一脸喜不自胜:“臣就喜欢这些黄白之物啊!”这是上殿之后唯一的真切心里话了。
端木相垂眸:“你尽心为我做事,有的是黄白之物给你。”
江篱感激抬头:“真的吗陛下?那接下去臣可以抄谁的家去?”
端木相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顿了顿,她朝江篱招招手,示意她上前来。
“听说过玉牌吗?”
江篱一脸清澈的愚蠢:“玉石做的牌子?”这她是真的不知道,原主的记忆中没有这玩意儿。
端木相闪过了嫌弃的眼神,接着耐心给她科普:“玉牌,那是玉族的至宝。朕要你去将它拿到手。”
玉族?玉牌?
江篱脸上的迷茫太过于显眼,以至于端木相不得不多给她补充了几句:“在上京东郊四百里,有一处死亡之谷,玉族就蛰伏在那里。”
“朕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一个月内,拿不到玉牌来见朕,朕就遂了疏离的心愿,踏平你镇国公府!”
江篱头一缩,马上就拍胸脯保证道:“请陛下放心!臣一定将那啥玉牌给弄到手!只是,这玉牌有什么特征呢?玉族之人又有什么讲究?如何进入死亡之谷啊?”
端木相一噎,当即就踹了江篱一脚,怒吼道:“朕要是知道,还用你干什么?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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