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蛇蝎美人
凌韵翻来覆去得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最终也没能够说服自己。她想,如果刘珣真的懂他,就不该用婚姻的枷锁将她永远禁锢在王府的四方天里面。她要的,一直都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自由与畅快。
刘珣对她确实好得无话可说,若跟这个时代的许多女子相比较,她无疑是幸运的。可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即使她可以勉强自己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却终究无法欺骗自己的心。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绝不因为他的身份,地位,人品,性格而例外。
“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睡意犹浓的凌韵一下子从梦中拉了出来。
“谁呀?”凌韵披上外衣拉开房门,不悦得皱着眉头道。
“小姐,在***订做的首饰拿回来了。夫人特意让我拿过来,给小姐看看。如果有不喜欢的地方,还可以再拿过去让师傅们改改。夫人说了,这嫁人可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了,说什么也一定要让小姐风风光光得嫁进王府里去。”月河笑盈盈的说着,那样子恨不得比自个儿嫁人还要开心一百倍。
“可是月河,我不想嫁人了。”凌韵望着月河无比喜悦的面容,说出了这十个她在心中反复思量过无数次的字眼。
月河满脸的笑容在听到小姐说完这句话之后,先是一僵,然后赶紧伸出手背贴在凌韵的额头上。几秒钟后,又将手背放上自己的额头,然后面露诧异道:“没发烧啊!”
月河的反应让她本就不太平静的心此刻变得更加慌乱无措了。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和刘珣的婚事吹了,景王会不会一怒之下带着数十万大军将相府夷为平地。还有皇上,会不会因为此事龙颜大怒,然后治老爹个抗旨不尊的罪名。这些光是想想,都已经够叫凌韵后怕不已的了!
到底怎样才能够和平得解决这件事呢?凌韵突然觉得脑袋有些发胀,似乎还伴有一阵阵短暂的疼痛。退婚的事情,看来是有得烦了!
路过花园时,月河因为走得有些急,差点撞到了迎面而来的程婉怡身上。见月河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程婉怡不由打听道:“这么急,出什么事情了吗?”
月河跨着脸说:“我去给小姐送刚拿回来的首饰,谁知小姐见到那些首饰,先是胡言乱语了一番,然后就喊着头痛。我也不知道小姐这究竟是怎么了,只好先去请华神医过来给小姐诊诊脉了。”
程婉怡听完之后,脸色微变:“那你赶紧去吧,我这就过去看着表妹。”
月河感激得看向程婉怡说:“那谢谢表小姐了,我这就出府去请神医。”
推开房门,除了里间床榻上躺着的女子之外,房中再无其他人了。程婉怡目光缓缓得打量着这间卧房,心中渐渐升起忿忿不平的恨意来。
一样都是女人,凭什么她就可以住在这么宽敞舒适的房间里,而自己却要从早到晚的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过日子?论外貌,自己并不输给眼前这个女子分毫。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好命得享受着与生俱来的一切荣宠与呵护,而自己却因为家道中落,险些沦为娼妓?
“不是只有你才配得到小王爷的青睐,我也一样可以。”程婉怡不屑得扫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的凌韵。心中忽然萌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来,如果凌韵大婚前夕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不知事情的发展将会怎样!
皇上亲下圣旨赐的婚,自然是君无戏言。万一到时新娘子出了什么意外,凌相国为向皇上交差,定要再选一名合适的女子代替自己的女儿嫁过去。而大婚当天,从被接出相府再到王府中交拜天地,最后直到送入洞房,整个过程中新娘子的脸是被盖头遮住的。就算到时刘珣知道真相,再想反悔,恐怕也已经迟了。
程婉怡雪白的面颊上露出一丝冷笑,她为自己这个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而感到兴奋。可是,这一切仅仅还只是她的幻想而已,想要愿望成真,眼前这个女子必须得死。
程婉怡细若无骨的双手因为异常用力的缘故,青筋毕露。望着紧闭双目,呼吸困难,却无力挣扎的女子,她的眼中泛出森寒的亮光。只要除掉了这个碍手碍脚的麻烦,她的人生将会迎来一页崭新的篇章。
当朝相国的义女,北渊国景王府未来的王妃,多么耀眼的光芒与称谓!一直以来,只要是她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曾经跪在程府大门前,淋了三天三夜大雨的那个书生,就因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她命人毫不留情得丢进了山里喂狼。从她懂事的那一天起,她便告诉自己,没有什么东西是她得不到的,只有什么东西是她不想要的。
程婉怡一边想着,手上的劲道也在不断加大,起初冷然淡定的目光在触碰到凌韵垂死挣扎的无助表情时,撇过头,恶狠狠得说道:“放弃吧,死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你可千万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投错了胎。父债女偿,当年你父亲造的孽终要报在你的身上!”
“神医,麻烦你快一点,我们家小姐这次真是病得不轻呢!”门外传来月河匆忙的脚步声,尽管程婉怡不甘心就这样前功尽弃,可是,却不得不松开了正在用力的手掌。
还差一点点,她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了。为什么连老天也在暗中帮着凌家?程婉怡愤怒,不甘的脸,在房门被月河推开的那一刹,立刻换成了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
“怎么才来呀,表妹刚才差点要喘不过气了。”程婉怡心虚得说。
“哎呀,都勒出印子来了,小姐刚才一定很难受。表小姐,多亏有你在,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月河感激涕零得说道,在她心里,只要是真心实意对小姐好的人,就都是她的朋友。
“对了,刚才我来的时候,厨房里还炖着东西呢!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晚些时候我再过来。”程婉怡说着出了房门,临走时还不忘用她那无比怨毒的眼神扫过躺在床上的凌韵。
神医走后,留下一张药方,只说每日煎三服药喂病人喝下,不日便可痊愈。月河用热水泡过的毛巾轻轻敷在小姐颈上有明显淤痕的地方,热气刚一触碰到那块敏感的伤痕,凌韵口中便溢出一声低低的**。
看到小姐嘴唇一张一合得似在说着什么,月河忙将耳朵贴上前,可是听了半天,却只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个人名。
“云麟是谁?小姐为什么会在昏迷时叫着他的名字?”月河像是马上便意识到了什么,嘴巴张的老大,却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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