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幸福总是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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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个屋里呆上一个下午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佩服过刘师爷,他太牛了,咱大人多给的那张银票……他真是靠本事赚到的……”
话刚说完,他又吐了一大片。
“走走走,我送你去鹤轩那瞧瞧去!”
“那我这屋……”
“我给你弄,我给你弄!”
“那你得亲自给我弄,不能喊别人帮忙!”
水伊皱了下眉头,阮七眯眼一哼笑:“我知道是你害的我,你不赔罪?”
水伊点头轻笑:“好,这回是我玩过了头,作为赔罪,我亲自给你弄,不假手于人!”
阮七笑了笑,作为回应,他又吐了一片。
“走了走了!”
水伊搀着他,扶着他,他虚弱着,像是快死了。
结果迎头忽然看到了司徒小仙走来,阮七一个激灵,精神了。腰也挺直了,头也昂起来了,把水伊都给看呆了。
按说平日水伊肯定回避,这回却只站去了一边,瞅着阮七与司徒小仙说说笑笑了老半天,面色从容,谈笑风生,与往日别无两样。
等司徒小仙走了,她才摆了摆手也告辞。
阮七喊她:“你不扶我去老裴那了?”
“你现在比吃过王母的灵芝菜还精神,还去找鹤轩一个凡间大夫做什么?”
阮七愣了一下,摸了摸胸脯,又试着呕了呕,还真不吐了。
水伊冲他笑笑,转身要走,又被他喊住了:“那你不去给我收拾屋子了?”
“你现在比吃过王母的灵芝菜还精神,还来奴役我一个小小女子?”
“那我这一路都……白吐了?”
“我这一路还白扶了呢!”
水伊甩了袖子,彻底走了,怎么喊都不回头。
阮七只能改唤了一帮杂役去帮他收拾屋子,而他本人还是去了裴鹤轩那里,蹭人家的木桶洗澡,水里更要加倍放药草,他要除臭!
裴鹤轩起先不愿意:“木桶你用过我还可以扔,药材用了就没了!”
“你还缺药?”
“不缺也不能浪费在你身上!”
“那你去找那个姓水的,她害的我,你不替她赔?”
裴鹤轩应答不上了,踢出木桶,配好了药。
就这样,阮七是一遍遍洗,一回回泡,洗得快秃噜了皮,泡得快肿了胀,折腾了三四天。别人见着他,也没说过啥,结果今天才刚一见富有才,竟然迎头就说他臭……
“富小姐,你不是病着吗?风寒了,鼻子还这么灵?”
富有才摸了摸鼻子,回想回想,暗自念叨:“我好像确实早就不流鼻涕也不鼻塞了。”
“不是吧,早好了,现在才发现?”
“这有什么好奇怪。你家公子清新又清香,不比你臭得那么刺激。人沉浸在舒适中,总难特意去注意;但突然被砍了一刀,就会疼得特别明显了啊!”
“行行行,你夸我家大人,我听着也舒爽。”
“我还要夸神医呢!吃了他的药,病丝都抽得比正常来的快!”
这下阮七可不乐意听了,还神医,裴鹤轩凭什么?
要不是医术不行,害他至今还臭着;要不就是医德不行,给他的药缺斤少两了!
“果然跟那个姓水的,是一伙儿!”
人一旦懒起来了,就会懒出习惯,懒出瘾。
富有才这样一个跟跳蚤一样的人物,在床上多躺了几天,等病好了,也不想下床了。
反正船在水上,下了床也下不了水,不如就在被窝里暖和,在房间里……制造点娱乐活动。
至于搞点什么……
她瞅了瞅正在擦桌子的司徒小仙,来汇报航船情况的阮七,以及一直扎根在身边的霍无殃,数一数,算上她刚好是四个人。
四个人的室内经典活动,首选当然是打麻将喽,那可是国粹。
不过富有才的麻将水平很一般,比不得她老爹富光荣号称小区雀神,她没遗传到一点功力不说,或许连入门水平都不达标,胜战记录非常惨淡。
既然都是娱乐活动了,没道理还要来展示弱项。
退而求其次,就……四人斗地主吧。
当初她手机app里可是有一堆堆的欢乐豆,那都是她的硕果。
富有才一经提议,霍无殃自然是满口答应。
至于剩下两个,司徒小仙虽然担心自己玩不好,但也是即刻点头同意,毕竟不能扫兴。
阮七也是干脆,干脆地拒绝:“玩不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玩,根本不懂规则。”
富有才必须积极:“我懂,我教你啊,非常简单,一学就会!”
阮七还是摇头不乐意:“那就光你一个人懂,你是师父,我们都是徒弟,还不是你说啥就是啥,这不公平!”
霍无殃直接冷飕飕来了一句:“你要什么公平?”
阮七立马软了,耷拉了脑袋,不吭声了。
富有才一看这情况,别闹僵呀,赶紧乐呵呵地说:“七哥的顾虑非常有道理,换我,我也这么想!所以,我现在正式向老天爷起誓……”
她“呲溜”从床上滑了下来,“啧”的一声勾过霍无殃的眼神,当着他的面正正式式地穿好了鞋。然后昂首挺胸,立正站好,三根手指竖起来,如朗诵一般地说:
“我保证,在接下来的游戏过程中,一切秉承规则,绝不私改规定,胜不骄败不馁,不泼皮,不耍赖,否则我天打雷劈!”
这种口号她经常喊,信手拈来,没啥难度也没啥压力。
司徒小仙却是分外紧张:“小姐您说什么呢!什么天打雷劈,怎么能诅咒自己!”
霍无殃直接迁怒:“阮七!”
“扑通”,阮七跪下了。
富有才一见情况越弄越糟糕,急得跺脚:“哎呀呀,我错了错了,说错了,重来,我重新说!”
她再次端正状态,朗诵得比刚才还庄严大声:“如果,如果我做不到以上的这些保证,就让阮七天打雷劈!”
她知道,这样说是解救阮七最快且最直接的方法。只是说完,难免不会愧疚。于是又马上冲着阮七抱歉地说:“七哥你放心,我肯定能管制住自己,保护好你!”
都这样了,阮七还能说啥,就苦笑点头呗。等霍无殃敲了敲桌子,他再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还得对富有才违心地说好话:
“富小姐提议的这个游戏,光听名字,斗地主是吧?就知道特别有意思。不过我这个人吧,太笨,就担心自己半天都学不会,回头再耽误了你们玩,扫了你们的兴。所以不如啊,叫那个姓水的……那个那个水伊,或者老裴,他俩比较灵活,学东西快!”
霍无殃听着这个提议挺在点子上,倾了身跟富有才说:“嗯,他说的也有道理,不如叫水伊或者鹤轩来……”
“不要!”富有才一口拒绝,非常果断。
霍无殃马上改口,怒对阮七:“你这瞎提的什么建议?简直胡说八道!”
得,阮七又有口难言了。
至于富有才如此排斥的原因,主要是她对水伊有种敬畏和愧疚杂糅在一起的疏离感,特隔阂,特见外;裴鹤轩呢,则是对她毫不见外、张口就损。若是找了这俩人来,不是找不痛快吗?
所以还是阮七最合适,就算拌嘴,几次都是她富有才是胜利方。
不过,得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个……人家那俩人,都是专业人士,栋梁之材,有时间是要搞研究、搞创新!怎么能跟咱们一样,一个个废物扎堆,虚度光阴?”
这话一经说完,阮七跟司徒小仙都看向了太师椅上端坐的霍无殃。
富有才意识到这话里头确实多牵扯了一个人,扭过头看向霍无殃,嘻嘻笑道:“你,废一天,也无所谓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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