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夜探于府(2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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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都两杯水下肚,穿着绫罗绸缎,她想去更衣也不好吩咐给她扮做婢女的郡主。
只好忍着,求那于小姐快快出现。
被萍儿念叨着的于小姐,则一路紧赶慢赶,她甚至都不打算换一身衣裳。甚至都懒得去编一个身份,打定主意以苏颂的名义见她。
在于雪浓看来,梁羡可顾忌许庭策和于小姐的关系,定然不会把今日「苏颂」与她的会面告知许庭策。
一直以来她梁羡可有一种不配得感,觉得自己高攀,哪怕现在她已经贵为郡主,她始终觉得自己仍旧是金陵梁家里头不起眼的女儿。
于雪浓就是看穿了梁羡可张扬行事下的虚弱,她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拼命展示自己的凶狠,结果只是张开它粉嘟嘟地肉爪爪。
东来顺靠东侧的雅间里头,弥漫着低气压,萍儿坐在主位上如坐针毡,她打算开口说些话转移一下郡主的注意力。
雅间的房门吱哟地开了。
梁羡可柳眉倒竖,面色不善道:“怎么是你?”
她突然想到自己今日是扮做丫鬟模样,自觉噤声。
萍儿也朝门口望去,来的人她也认识,他不是西府里头跟姑爷传出断袖传闻的士子吗?
他好端端地怎么又跟于小姐扯上关系了。
苏颂瞧着主仆二人,眉头微微一挑,“郡主什么时候多了扮丫鬟的癖好?”
既然是熟人,梁羡可也懒得装什么小丫头。
径直坐在八仙桌一角,她倒要看看苏颂这个小士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苏颂倒是没客气,一上来便招呼小二过来,就听见他报了一叠菜名:五香豆干、糖拌萝卜丝、桂圆煨鹿筋、白胡椒猪肚鸡、清蒸鲥鱼、四喜丸子、清炒小河虾,冬瓜酿虾仁,水蒸滑肉。
他之所以知道这么些菜品多亏了李善长在自己面前念叨。
小二忍不住打断,“不是小的刻意找事,您就两个人点的菜品多了些。”
于雪浓大手一挥,“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又接着提需求,“再来一壶西域葡萄酒,要用琉璃盏盛。”
梁羡可冷哼,还怪知道享受,他莫不是不知道东来顺什么水平,哪里是能够敞开肚子吃的。
他要找死她也不拦他。
点完菜之后应当可以进入正题了吧,谁知这苏颂压根没想法,他还颇有兴致地在雅间里头转了一圈。
挂在墙上的字画,不得了,有一幅还是名满天下唐先生的墨宝。
小二过来上菜,颇为贴心的跟苏颂解释,“这可是我们东家费尽千辛万苦求来的墨宝,挂在这,就是让大家共赏,同乐。”
梁羡可被无视个彻底,这是她做郡主以来第一次不把她的身份当一回事,她阴沉个脸,不耐烦地打断小二的搭话,“行了,这里没你的事,退下吧。”
在东来顺干活的小二都是颇有眼力劲的,也没将客人不耐的语气当回事,颇为乖顺地退了出去。
苏颂倒是抄起筷子自己吃了起来,忙了一天都没好好吃饭。
梁羡可一阵气闷,她觉得是不是有人故意逗她玩。
在梁羡可耐性快要耗尽之时,苏颂开口道:“我曾在苏州之时跟于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她听闻我是进京赶考的士子,托我暗地里帮她找一下叫做许庭策的人。”
梁羡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急切道:“她人在哪里?”
“她似乎怕被人找到,一直隐姓埋名,她求到我身上,是被逼得没法子了。她被人买去替嫁,刚巧被我遇见,我便顺手搭救了她。”
梁羡可心头闪过一次扭曲的快意,听到于小姐过得不好,她痛快极了。
她终于可以将她踩到脚底。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苏颂轻笑一声,“那我去找「主座」,他应当是愿意相信的。”
“你敢!”
几名丫鬟仆妇挡在苏颂跟前。
苏颂自酌自饮了一杯葡萄酒,均衡的酸甜和柔滑倒是令人难以忘怀。
苏颂自嘲地想了想,看来自己这一辈子都拒绝不了葡萄酒。
“你以为你手里头这几个丫鬟仆妇便能奈何我?”苏颂笑得漫不经心,他突然恶劣一笑,“郡主殿下,你的护卫呢?怎么到京城了,你的护卫却不见了?”
苏颂的无心之言戳中梁羡可的痛处,高太后借她撑门面的护卫,在西府有去无回。
一向对她慈和的太后,破天荒的将她骂一个臭头!
现在又被人翻出来,梁羡可当即不快。
“我这边只是想知道于小姐在哪里,你跟我扯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
苏颂倒也没有跟她掰扯,主动说明来意,“我告诉你于小姐在哪可以,但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梁羡可狐疑,“我还有什么能帮你的忙?”
“这你就别管,你帮我把陆时雍捞出来,我告诉你于小姐在哪里。”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是裙带关系受封的郡主,这人可是得罪了太后!我哪有本事!”梁羡可对自己的认知一直很清楚,她看似骄纵乖张,但她一直在高位者允许的范围内放纵。
“我不是同你打商量,这件事你若办得成,我才会将于小姐在哪的消息告知与你。”苏颂神色冷淡,一副你爱同意不同意的模样。
“于小姐现在过得不算好,想必她巴不得有人救她于水火。”苏颂讲话喜欢说一半藏一半,话说得太透没有意思。
梁羡可最讨厌有人要挟她,但若是这个消息被许庭策知道,估计他不光想着把于小姐接回来,搞不齐还会想着跟她成婚,弄一个平妻出来。
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但是她不想这次合作,她落在下风。
“你为何会想着找我合作,明明你跟许庭策关系比我来得更近一些。若是今后这件事让你的「主座」知道了,你怕是仕途也算到头了。”
苏颂给梁羡可递了一杯葡萄酒,笑得漫不经心,“「主座」为人清正,我不过是汲汲于营的小人。我同他不是一路人,我亦是懒得伪装。”
梁羡可倒是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你倒是直言不讳。”
苏颂端起酒杯,朝她举杯示意,“左右会分道扬镳,何必在一开始就纠缠不清呢。所以我选择跟我一样的郡主殿下作为合作对象,想来郡主殿下不会让我失望。”
“虽然郡马从不跟我聊他的事,但我看得出,他其实挺看重你这位西府来的士子的。”梁羡可见苏颂的确无意攀附许庭策,她又生出些许不如意,“郡马作为你的「主座」待你还不够好吗?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若是让他知道了,你不会羞愧吗?”
于雪浓心头冷笑,当一个人手中略略资本便想乞求心理上的圆满,当真是天真。
“既然郡主心软,那在下便找「主座」寻求合作,想来他会想知道于小姐的下落。”苏颂可没半分怜惜梁羡可的意思,对着她的痛处下刀。
梁羡可微不足道的恻隐之心迅速烟消云散,“这笔买卖我做了,但我要你保证绝对不向郡马透露分毫。”
于雪浓心下暗爽,自己来找梁羡可果然找对了,她比自己还害怕让许庭策知道。
苏颂装作若无其事道:“这是自然。”
梁羡可嘴巴上答应得痛快,但脑子转得飞快,陆时雍可是高太后亲自下狱的,若是聪明她应当离这件事远远的。但一想到许庭策书房的一个匣子中藏着于小姐的画像,她就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当初她无意打开匣子发现了这个秘密,她到现在都还记得许庭策看她不善的眼神。
她定然不会给他俩鸾情再续的机会。
这件事最好能哄得皇后出面,这些年皇后一直在高太后手下做小伏低。皇后虽没说什么,但她是梁家的女儿,又怎会愿意长久屈居人下。何况皇后又诞下嫡子,她就不信皇后没有心思。
皇后是个谨慎的,她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手。她的命门只有一个,那便是皇上。她尚在闺中的时候,她便发现她这个小姑姑对皇上情根深种。
后宫当中还有不少位分空悬。若是自己的小姑姑不乖顺,高太后是不是会选几个听话的女儿家进来侍奉皇上,毕竟梁家不缺女儿。
如此皇后和太后的矛盾便会无法弥合,皇后便会彻底倒向皇帝这一边,苏颂让自己办的捞出陆时雍便有机可乘。
梁羡可心中打鼓,按照苏颂的尿性他肯定不会给自己这般充足的时间布局。
她还得想想别的法子,能够立竿见影的。
她在心底又把苏颂骂了一遍。
骂完之后她还得替他想折,得把陆时雍给捞出来。
说来梁羡可当真也是命好,京城梁家那边见皇后诞下嫡子,宫中位置空悬,不光牵动这梁羡可的目光,同样也牵着梁家其他人的目光。
这不京城梁家便派人过来请她。
梁羡可拿着手中的帖子,暗笑道:“当真是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
京城梁家现在就是一个空架子,除了自己叔父在西府有些实权之外,现如今都是花架子。前朝无法站稳脚跟,便将眼光放在宫廷内闱之中。
梁羡可坐在一侧饮着茶水,一边见他们不停盘算的模样,心里头一阵齿冷。
梁家的大伯母,拉着她的手,笑得一脸慈和,“皇后向来同你要好,你帮着伯娘劝说一下。毕竟她也是梁家出来的女儿,到底还是要多替亲族打算。”
梁羡可装作为难的模样,“小姑姑刚刚才生产完,这时候提怕会引得小姑姑不喜。”
“天家哪有那么多情情爱爱,让她将心思摆正,她是正宫,谁都越不过她去。”梁家大伯母耐心耐烦解释。
梁羡可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她在京城梁家还是摆出当年金陵梁家小门小户的做派。
梁家大伯母对她很是放心,一个偏门的女儿有如此机缘被高太后点为郡主,自家嫡亲闺女还没机会。
当真是好运道。
既然有了由头,梁羡可自然应下,同时也跟京城梁氏女眷打听陆时雍的消息。
常说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京城贵妇圈的消息来得可不比其他地方来的慢。
梁羡可这一趟京城梁氏本家之行倒是走得不亏,她当下便打定主意明日去拜访皇后。理由大伯母都替自己想好了,皇后生产完,家中人理应去探望。
到了郡主府,梁羡可便吩咐萍儿捡一点好的山参,补药之类的东西包起来,明日一早她们便进宫探望皇后娘娘。
萍儿低低应下,立即照办。
说完正事,梁羡可又问道:“郡马可曾来过郡主府?”
萍儿大气都不敢出,当即跪下。
梁羡可看着萍儿的样子,便知怎么回事。冷哼一声,我非得把你的于小姐送得远远地,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于雪浓跟梁羡可分开之后并未回状元街那套小院子。
她趁着夜色倒是去了回京之后一直回避地地方——于府。
当年父亲无错被贬黜继而死在任上。民间议论纷纷,先帝为了平息事端,倒是给了父亲死后哀荣,追赠「中书令」,自然于府也会被好好打理。
于雪浓看着于府外头都有人把守,那块令牌当真令人趋之若鹜。
于雪浓眼神微闪,他也一样吗?
不过他从一开始也未曾掩饰自己的野望。
也罢也罢,于雪浓来到西侧的角门,那里有一个狗洞,小的时候,她和哥哥常借助这个狗洞溜出去玩。
她伸手去摸,果然还在。
她毫不犹豫钻进去,里面又一只通体黑亮的大狗狗摇着尾巴,围着于雪浓打转。
“大黑,你还认得我?”
大黑粉粉地舌头不住舔着她的手掌。
于雪浓蹲下,摸摸大黑的脑袋,“我回来是有事,你给我找一把小铁锹,我要拿那个小盒子,咱俩一块埋的。”
大黑啊呜一声,倒是真走了。
于雪浓就躺在草垛上等大黑,以前他俩就没少干过。
这地方很偏,一般没人过来,加上大黑很凶,逮着人就咬,没几个人愿意跟畜生待一块。
大黑倒是来得快,不远处还能听到老翁的喝骂声。
大黑将小铁锹放下之后,还跑过去跟老翁对骂。
一人一狗倒是吵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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