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遗糕赠瞳谈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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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迪厅今夜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她独自坐在角落,桌前摆了一只小蛋糕。
是严采婥。
因为接二连三的离奇命案发生,舞池之中劲歌热舞的青年男女比以往少了小半。她并未因此感到不妥,安然旁观的脸上反而挂着脉脉的微笑。
所谓孤独就是,当处在热闹的人群中央,自己仍是一个人。
只是,现在的严采婥,虽孤独,但并不寂寞。她一早猜到厉嘉瞳可能回到星野打理场子,所以特意带了蛋糕过来。小粉丝对偶像的心情,总是热烈而纯粹的。她不知道厉嘉瞳的生日年月几何,于是只能在自己的生辰日,与她分享甜美的糕点。
由于身份特殊,严采婥无法现身,直接与厉嘉瞳接触。她只能行色自然地化作普通客人,等待时机,与她隔空“传情”。
身为毒品调查科的一员,担着见习督察的头衔,她的生活总是很忙碌。密集的任务、无数的缉毒策划和扫黑行动占据了她的大部分空间,面对忙碌的罪案和嗑药青年的生离死别。
然而这个时候,她竟能沉下心来,罔闻满室喧嚣,不受人群影响,慢慢地待过一分一秒,回味过往的时光。
…………
“这个年纪的女生正是享受生活的时候,很难想象你们这群人,会选择PTS的恐怖集训。”
“惩恶除奸是我的梦想,昭彰正义和公理是我的自豪。为了心中所向,就算集训再恐怖、阿sir骂的再厉害又如何,我依旧不会放弃。”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开始欣赏那位叫小珊的学警,那个当所有人都累到趴下以后,她依旧能在;烈日炎炎的操场上踢腿、跑圈、下一字马的女子。
由来巾帼甘心受,将军何必为丈夫。这是她复习国文课会考时读到过的、明思宗用来嘉奖秦良玉的诗。然而当看到彼时的小珊,她却觉得,这两句放在小珊身上,乃至放在所有追逐梦想的女警身上,都再合适不过。
那年那月,她不曾料到,第二年自己竟然能有勇气参与其中。于是,脍炙人口的诗句,也成为用来激励自己的佳言。
…………
“你估,最后我们谁会拿到这一届的银哨子啊?”
“不管是谁,只要我们尽力了,我都一样开心。”
“放心吧,要是你拿不到,我私人奖你一只塑料哨子。”
她从来就没有奢望过警校每届那唯一的奖项,她没有过人的天赋,只有不息的坚持。走过岁月,她发现,所有的起起落落都被沉淀,原来她依旧怀念那段时光,尽管艰辛,尽管繁忙,尽管偶尔会感到痛不欲生。她可以走向偶像踏过的路,遭遇偶像吃过的苦,与同学们向着同一个目标奋进,每每想起来的时候,心酸中总是塞满了幸福的味道。
…………
“唉……小珊师姐,NB也没有你啊!你究竟,流落到了何方?”
她曾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那个永远最有活力、最不知疲靡的女子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生命中了。后来很久,她才明白,自己一直寻错了方向,缘木求鱼。那个女子,早已踏入了一个波浪汹涌的所在,她虽然不在自己身处的毒品调查科,却她尽了一个毒品调查科探员最凶险的职责,做了一名卧底,彻底的无间道。
…………
“这位小姐,May I?”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把陷入回忆的严采婥吓了一跳。她抬起头来,看到眼前一个优雅的绅士,包裹在深蓝色的牛仔套装里,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很难想象,这样绅士的男士,不是出现在九龙城的酒吧里,而是出现在尖沙咀的迪厅中。
严采婥不认识他。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也许只是偶尔寻乐,并不是那种社会闲散人员。她把眼睛睁大了起来,带着惊讶,又似乎也带着不知所措。
“多谢你的邀请,不过Sorry,我女朋友就快到了。”
男子闻言失落地走开,她似乎在他离去的背影里,听见了一丝遗憾的叹息。
真是一个可爱又单纯的男生。不过转瞬之间,严采婥就已经笑不出来,因为厉嘉瞳立在两位小跟班中央于角落处冷眼扫射场中人事,恰好捕捉到了她的存在。刚才的一幕或许已经落入厉嘉瞳眼中,那脸上浮起的淡淡笑意,不像是在暗中赞赏她的机制,反而是看完好戏的哄笑神色。
严采婥无奈地摇头,挑了挑眼睑,仿佛在自嘲。片刻后,她双手捧起蛋糕,指着上面小小的蜡烛,又放下,做了个许愿的姿势。
就算其他人都不懂她的哑谜,她也权当她想要传递给的那个人已经接收到了。然后,她仿佛功成身退一般,露出释然的笑意,趁阿达和程羽嫣的视线所及到达她的位置之前,悄然闪入混杂的人群里,离开了这个在凶案后依旧至high至火的场地。
厉嘉瞳没有目送她离去,而是把目光转回舞池之中,如同从未发现她的存在。舞曲再奏毕两首,这位迪吧老板终于漫不经心地踱向严采婥刚才待过的地方,拾起她留在桌上的小物件。
她终于有机会看清这只15寸大小的蛋糕。丑兮兮的笑脸,额头还违和地写了一个英文单词:Happy,简直难看爆了!厉嘉瞳开启了全方位的吐槽模式,吐槽糕点师的审美和手艺,吐槽蛋糕主人的容忍能力。她把除了脏字意外所有能想到的词语都用在了批判里,然而,内心深处却漾开一丝温暖。
原来,今天是严采婥的生日。原来,她深夜到访,不是为了感谢自己在街头的一命之恩,而是想要跟自己分享她作为寿星女的福气。
厉嘉瞳已经很久没有正正经经地庆祝过生日了,她总是遗忘,然后等到程羽嫣和阿达提醒她,尊敬地问她想怎样庆祝。而她,最大的创意就是提议晚餐打边炉,白日,依旧要为生计忙碌,为上位奋进。
好难得,她居然在别人的生日,分享得了一份生日庆主。虽然这个蛋糕外表滑稽,但却有种美味的诱惑。前路就算再冷再黑,然这样一个温暖的时刻,有毫无算计的两个家伙跟随身边,有第三者带来的佳肴,陪她度过漫漫长夜,已足矣。
想到这里,她在心底由衷地笑了,脸上却还是一副派头十足的冷酷模样,嚅嗫道:“寿星也不派点红包,是不是要等我亲自过去收保护费?”
严采婥并未彻底走远。她把脑袋探出门内,看到那位社团阿姐,伸手戳着蛋糕底座,自言自语的景象。明明是冷峻的场面,她却感到一阵滑稽的好笑。这个样子的厉嘉瞳,也只有这个样子的厉嘉瞳吧,才有足够的力量和气魄,去捣毁那个害人无数的制毒工厂,去缉拿那些令人发指的社团话事人。
当她心满意足地走出街口,碰上迎面射来的汽车灯光,心跳忽然错乱。
当她定睛一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韦sir?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驾驶座上的男子将头颅伸出窗外,友好地打了个招呼:“Hi,小严,真巧。你刚才是不是去过中文大学后巷的茶点屋?”
严采婥机械地点头,随即问:“有什么问题吗?”
韦世乐努了努嘴:“没有问题。我们手头的case发现了一点小问题,所以连夜去了一趟中文大,恰好经过茶点屋,看到一个疑似你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不同部门的同僚之间,除了联合行动和牵连情形以外,是没有必要相互关心案件进展的。严采婥并不了解重案A组手底的案子,所以无谓多问,于是点点头。
韦世乐也没打算多言,只是转了话题:“如果你不介意挤坐上来,我们车你回家。”
严采婥接受了他的好意,拉开后车门,终于明白他说的不介意指的什么。
小小的黑色宝马,后排已经坐了两位探员,卢天恒,与何礼贤。当她加入,这辆小轿车已经满员了。
一路上,何礼贤都在叽叽喳喳他们的案件。严采婥安静地聆听,不予插嘴。
“奇怪,卜瑶莲与林帛父母拍合照的那个时候,如果真是中学时期,她应该在围村被卜型虐打才对啊,怎么会出现在林帛家里?这不仅与林帛提供的她们大学假期才重逢的口供不符,也不符合林帛父母说从没见过卜瑶莲真人的事实。莫非,他们集体撒谎?”
程小雨毫不留情地揶揄道:“你还是没有看透节奏。”
“怎么没有看透。卜瑶莲出租屋的管理员证实了在租客是林帛父母照片里那个人,北京大学校方传来的照片也证实,在他们那边以林帛名字入学的,其实是卜瑶莲。所以,两个人其实在上大学以前就认识了。”
韦世乐在长久的沉思之后,终于否定了他的结论:“或许,从林帛和她父母的视角看来,他们都不认为自己在撒谎。林帛手臂上的伤痕也是有力的佐证之一。”
“是的。我们之前认为卜瑶莲偷走了林帛的人生并没有全错,不过时间不是最近。这件事不应该用现在进行时来描述,而是过去完成时。” 卢天恒不愧老同学,思维再次走上了同一条道路。
“什么现在进行、过去完成?怎么还扯到英语时态上了?”
何礼贤勤学好问的态度得到了程小雨的赞赏,也赢来了她的讲解:“我想,Lo sir是说,卜瑶莲在很早以前就与林帛交换了身份,而现在已经交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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