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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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啸天看他们三人凑成一团,心里愈发不舒服,明明他也是昀儿的父亲,他却被他们排挤了。
于是他把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到了章玉娆身上,看着她的目光便越来越不善,“你究竟做了什么,赶紧老实交代,老实认错,我或许可以从轻发落。”
章玉娆的目光落到梁良身上,压根没听到父亲说了什么,指着梁良问:“父亲,她是谁.....”
“她是谁,你不配知道!”阮桃冷声打断她。
随后朝外面招了招手,立刻有几个侍卫将昨晚那三个歹毒押到国公爷面前。
那三个歹毒昨晚受了刑,现在老实的很,不用问,就把昨晚有人直视他们害郑家姑娘的事情全都吐露干净了。
章啸天不解,“那这件事情跟你妹妹什么关系,她好端端的,委身要去害一个商贾之女。”
阮桃说道:“因为这个郑家姑娘要嫁给我兄长,而在此之前,大姑娘让我帮她和我兄长拉红线,但我深知大姑娘的为人,觉得她配不上我兄长,于是就建议父母尽快为兄长定一门婚事,正好就选定了郑家的姑娘,而这件事情被大姑娘知道,自然不甘心就这么放手,于是就雇人毁了郑家姑娘的清白。”
“这一切,都是大姑娘亲自交代的,我和夫君匆忙赶到的时候,人家姑娘已经遭受了凌辱,她抵赖不得。”
这话说完,就听章玉娆指着阮桃破口大骂,“贱人,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我说他怎么会突然订婚,原来是你在背后怂恿的,亏我还好声好气的求你,还在母亲面前为你说好话,原来是你毁了我的姻缘!我好歹是国公府的嫡女,怎么就配不上一个七品的校尉!”
阮桃垂着眼,面无表情。
至于她为什么承认了这件事情是她的主意,一方面是因为对郑来春愧疚难安,另一方面是因为章玉娆如今也报复不了任何人。
章啸天听完后,就一直沉着脸,脸色漆黑,心情极度复杂。
玉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虽说品性和样貌没多好,也嫁过人生过孩子,但毕竟也是有定好的家世,怎么就配不上别人了?
老大这个媳妇,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她一个奴婢出身的人怎么敢看不上自己女儿。
可更多的是愤怒,因为女儿这番所作所为,他现在脸都快没了,晚节不保不说,还要承担良心上的谴责。
想到这里,他豁然起身,一脚将跪在地上的章玉娆踹倒在地。
“混账东西,谁允许你这般仗势欺人的!”
“我章家百年世家,积攒的好名声,全都败在你这个孽障手里,从前我只当老四才是这个家最没出息的,没想到,到头来,是你这个女儿,你也是个女子,怎么能恶毒到这种地步。”
被人千娇万宠长大的章玉娆,除了在章时昀手中吃过亏,何曾被家人这般打过。
当即情绪就崩溃了,哭着控诉道:“父亲,我是你唯一的女儿啊,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来打我,不过是一个商户之女而已,死了就死了,能出什么大事,难道女儿的终身大事在你看来一点都不重要吗!?”
章啸天哑然片刻,怒不可遏道:“我什么时候说不重要了,你与人和离才短短一年时间,我本打算等你名声好一些,再为你寻一桩亲事,可你偏偏做出这般恶毒之事,非要毁了人家姑娘清白,来成全自己,如此强盗行为,你母亲就是这么教养你的吗?”
章玉娆仰着头大吼:“我母亲把我教的再不好,也没你从来没教过我要好,从小到大,你只偏心章时昀,何曾把我们姐弟放在眼里,我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因为你!”
啪——
章啸天没忍住,又往她脸上掴了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但除了让她闭嘴,他也无话可说,因为章玉娆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老大,从而忽略了其他几个孩子。
现在事情已经说明了,只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
阮桃问道:“父亲打算怎么办?”
章啸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直接把怒气迁怒到她身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都是你搞出来的事,你如何有脸问我怎么办。”
阮桃被他冷厉的目光瞪的下意识往章时昀身后躲了躲,眼神略显慌乱无措。
章时昀和梁良见状,立刻将阮桃牢牢护在身后,一人握住她一只手,眼神同时看向章啸天,眼神要多冷有多冷,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章啸天心里咯噔一声,脸上闪过慌乱。
梁良冷笑一声,讥诮道:“你自己的女儿做尽伤天害理之事,你还大呼小叫怪上无辜之人,你这个父亲当的还真是合格啊。”
章啸天抿着嘴,连目光都不敢与她直视。
梁良继续冷嘲热讽,“是,这里毕竟是你的地盘,只有你才有说话的份,阮桃是你儿媳妇你都看不上,想来也看不上自己的儿子,自然也看不上我儿子的母亲,那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儿子,小桃子,我们现在就走!”
说完,梁良站起身,拉着阮桃和章时昀就往外走。
章啸天急忙追出来,拦在梁良面前,语气卑微几近哀求,“少棠,你别走,我错了,刚才我是一时气急才迁怒到了儿媳妇身上,你千万别生气!”
梁良冷哼:“你跟我道什么歉,你迁怒的又不是我。”
章啸天又看向阮桃,干巴巴的说:“阮桃啊,为父我刚才气急了,你别在意。”
阮桃垂着头,并未说话。
是气急了,还是不满自己非议他女儿,阮桃分得清楚。
在场的人也分得清楚。
章时昀尤其清楚,他太了解自己妻子了,若不是气急了,或者是下定某种决心,她根本不会说出这种得罪人的话。
她一向通透,说话滴水不漏,宁可把人哄死,也不可能把人气死。
章时昀冷冷地抬眼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不必这般为难道歉,我的妻子可承受不起。”
“昀儿啊,我刚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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