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他们真的高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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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是穿越时间的资产。
他们这些西方百年大家族的眼光总是长远而卓绝的。
谢斩对此兴趣缺缺,一派淡然:“嗯。买了几块。”
谢远霖目露好奇地笑笑:“几块啊?”
“两三块吧。”
“总面积多少?”
“不记得了。”
谢斩是真不记得了。
森林在他买来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意义。
不管多少,都只是他账户上的一串数字罢了。
谢远霖不知他的心思,以为自己问的多了,就笑笑:“哈哈,反正是大手笔。”
他没再问了。
曲清竹适时地递台阶:“老爷,快别谈工作了,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菜,都是我的心血,你可得好好尝尝。”
说着,又看向谢斩,热情嚷着:“阿斩也吃,就当是自己家。”
谢斩点了头,依旧慢悠悠吃着。
曲婉听为他倒茶,去油腻的茶,他是没拒绝的,不时喝一口,显然是满意的。
陆漫兮看着,分析着,觉得曲婉听未必是没希望的。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晚饭后
风雨没有消减的意思。
谢斩便没离开,跟谢远霖去棋室下棋去了。
陆漫兮没跟着,饿得不行,去厨房觅食了。
厨房有佣人的专属饭菜,像是工作餐。
她也没嫌弃,端了碗米饭,吃了些菜,再喝碗汤,就把肚子填饱了。
她只要填饱肚子就行,对食物不挑剔。
但谢家佣人觉得素淡了。
“我记得剩了好些海参的,怎么没了?”
“还不是那些男人,说是吃了补身体,全都端走了。”
“他们又没女人,吃这东西,晚上想日空气啊?”
“就是,就让他们晚上受罪去!”
……
她们谈话的尺度有点大。
陆漫兮听得津津有味,都舍不得离开了。
反正出去也没事。
她就接了杯水,慢悠悠喝着,继续听八卦。
“可惜了,夫人是白忙活了。”
“孩子哪里是想要就能要的?”
“老爷身体没的说,可惜了,她是别想有自己的孩子了。”
“为什么啊?”
“哎,不说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
她们说话说一半。
陆漫兮听得抓心挠肝:是啊!为什么曲清竹别想有自己的孩子?谢远霖不能生了?还是结扎了?
看谢远霖的身子骨,显然硬朗着呢,便是不看现在看过去,他总是年轻过的,这么多年也不该就谢瞻一个独子啊?
正想着,有人走进来:“陆小姐,夫人请你去下二楼。”
是曲清竹的个人生活助理。
她年纪跟曲清竹差不多,三十多岁,个子特别高,看着有一米八,穿着黑色制服,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一张方形脸,很有模特范儿。
陆漫兮从曲婉听那里听过她的名字,叫顾意清,上次过来,没看到她,说是刚好她请假了。
“有什么事吗?”
陆漫兮打量着她,询问道。
顾意清笑说:“陆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陆漫兮见她不说,想了下他们对谢斩的态度,应也不会为难她,顶多是想打听谢斩的消息,也就跟着她去了二楼。
二楼客房
曲清竹正在指挥佣人收拾房间,见她过来,笑道:“谢先生今晚在这边留宿,你照顾他的衣食住行,看看还缺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原来是这件事。
陆漫兮扫一圈,客房很干净整洁,布置得华丽又温馨,旁边几张琴桌各放着一张古琴,还有一些可供选择的熏香工具,显然是很用心了。
“感觉很好了。”
“我也就凭着自己的想法,简单收拾了下,还要你给提点意见。”
“额,我没什么意见。”
陆漫兮也没多么了解谢斩的。
他们真的高看她了。
“不急,你再看看吧,有需要跟我说。”
她带人下楼去了。
陆漫兮不想下楼跟在谢斩身边当背景板,就躲在客房偷懒了。
这客房收拾得没得说,宽敞明亮,空气里飘着香,嗯,是谢斩身上的香。
如果谢斩看了,应该也会喜欢的吧?
她坐在茶几处的地毯上玩手机。
微信里
裴繁发来好多条关心的信息。
【漫漫,今晚的雨好大,你出门了吗?】
【现在忙什么呢?】
【你明天有时间吗?我们去海边玩好不好?】
【人呢?人呢?怎么还不回我消息?】
……
随后是各种小猫卖萌的表情包。
陆漫兮看得发笑,先把表情包收藏了,然后编辑信息回道:【来了,来了。】
这孩子这么大了还黏人呢。
裴繁秒回:【你终于来了。】
随后就打来了视频电话。
陆漫兮也接通了,视频里很快闪现出一张年轻鲜嫩的脸,背景很模糊,音色很嘈杂。
她觉得情况不对,立刻问:“你在哪里?”
裴繁不做犹豫地说:“酒吧。”
他本打算隐瞒的,但她今天这么晚才回他的信息,他就想她多关心关心他。
自从她换了工作,她就太疏忽他了。
他如意了。
陆漫兮对酒吧有偏见,之前还在酒吧差点出了事,就很排斥:“你去那里干什么?赶紧回家!”
裴繁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他说的是他们租房的那个家。
陆漫兮觉得等苏音音回来,可能她要失业,便说:“等三四天吧。反正很快就回去了。”
裴繁听了,撇着嘴唇,还是有些不满意,觉得三四天的时间也很久。
陆漫兮不知他的心思,就很强势:“你现在回家去。好端端的,怎么去酒吧了?”
裴繁扯了个善意的谎言:“朋友生日。”
他其实是在酒吧调酒,这工作来钱快。
他不想每天伸手问她要钱。
陆漫兮不知内情,一时也无话可说。
裴繁成年礼,她也带他去酒吧玩了。
尽管是带他去开开眼的。
“注意安全。少喝酒。去厕所回来,那酒就不能喝了,要换个新酒杯。如果有人醉酒闹事,你别脑子一热就往上面凑。哦,对了,你喝酒了没?喝多少?备着解酒药了吗?”
她罗里吧嗦得像个老妈子,但眼神很温柔、很宠溺。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母性温柔。
谢斩安静地站在客房门口,冷冷看着,心里酸酸涨涨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羡慕的?
妒忌的?
但羡慕什么?又妒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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