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如花美眷谁人顾
在这个没有科学的社会,唐多慈生活的也算自在,她学会用水墨作画,也会了谈古琴,反正这玩意怎么弹都好听,不像二胡,拉不好难听的要命。
只有一点,没有产检也就算了,古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不知道是男是女也算了,是啥都是她的孩子,可肚子越来越大,唐多慈真的感到需要人照顾,有些时候做事情都使不上力,还得照顾那群吵死人的鸭子。
就在唐多慈无数次感叹八字不好的时候,这个房子久违的主人出现,张浩的到来立刻引起了鸭子们欢迎的浪潮,一波接一波的乱叫。
“你怎么来了,在京城做官舒服吗?”久逢故人唐多慈的态度和蔼可亲。
张浩一一接见了许久不见的鸭子才得出空来,回道:“不怎么好,所以才想家。”
“怎么会,你是林江举荐的,他应该会照顾你才会。”唐多慈笑眯眯的,怀孕让他母性大发,不喜欢挤兑张浩了。
“是啊,人人分帮结派,我还没什么作为就被分为林江一派的,这不,也是托他的福从一名监生升为吏部侍郎。”张浩的脸上显出忧虑,这几月他从没在同僚面前表现出软弱,但是他觉得在唐多慈面前表现出软弱并不是丢人的事情。
“吏部好啊,是个好地方。”唐多慈安慰道:“不管在哪管人事的都是个肥差,也是能看出能力的,都说英雄莫问出处,你怎么还计较怎么升的官,只好作出成绩不就好了。”
“我将母亲接到了京城,你也跟我一起吧,肚子越来越大了,需要请稳婆奶娘,这些你都不懂。”张浩说出了来意。
他说的正是唐多慈担心的,她没有生过孩子,在现代还有母亲能照顾着,在这里无依无靠的,确实需要一个人来帮她分担。
“好吧。”唐多慈没有拒绝,“我也快要生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谢谢你。”
张浩听唐多慈答应了脸上露出温暖的微笑,这个男人在京城的几个月真的长大了成熟了,他上开双臂,闭上眼睛,让山风轻抚脸颊,“真怀念这山里的风,有一种......一种自由自在的味道。”
“是啊!”唐多慈学着他的样子,“自由自在的味道。”她轻轻的说出一句话,多年以后,张浩依然记得,“谢谢你,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谢谢你记得我。你让我明白,有一种人,曾经在你的生命中出现,给予你亲情和友情,他不求回报,所以哪怕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变迁,想起他来也会觉得亲切,踏实......张浩,让我抱抱你.....”她靠在张浩的肩膀上,中间隔着一个快出世的孩子,和煦的眼光照在他们身上,这一刻,好安静,心里好安静......
第二天,张浩带来的五个仆人一起帮着唐多慈搬家,看着忙碌指挥的唐多慈,张浩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着,当初他去京城的时候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这个女人连一张她用坏的画纸都要带走!更别提那些锅碗瓢盆了。居然还言之有理,这些东西等将来跟他分家的时候都用的着了。
忙碌了一上午,终于将要带走的东西装上了车,当然还有嘎嘎和它的孩子们,两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向汴京出发。
马车走出了小村庄上了官道,突然马车夫吁一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有人道:“请问,是唐氏坐的马车吗?”
听出是楚翼的声音,唐多慈掀开帘子对车夫道:“请等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马车夫识趣的下了车,留给二人一些空间。骑马走在前面的张浩瞧见这一幕也停了下来,没有上前,示意行在前面的马车等一等。
“你真的将我当做朋友就不会不辞而别。”楚翼冷着脸。
“对不起,走的太急了,来不及告诉你。”唐多慈低着头,自觉有些理亏。
“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想知道。”楚翼鼓足了勇气,问了一句有些逾矩的话,毕竟他们只是朋友。
“我快要生了,需要人照顾,我在这里没有亲人,所以......”唐多慈实情相告。
“他能帮你,我就不能吗?”楚翼的眼睛红了,“你根本没有把我当做朋友。”
“那不一样......”唐多慈本能的应道,至于为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我很高兴能认识你,你是一个很棒的捕头,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
“可是,你是先认识他的是吗?这是不一样的地方,可是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一起经历生死,曾一起惩奸除恶......你都还记得吗?”楚翼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的脸也红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他喜欢唐多慈,“能不能不走了,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不要走了好不好......”楚翼又一次的低声道。
唐多慈很心疼,她不是不知道楚翼的心思,但是她能给他什么承诺呢,纵然他不在乎,可是她在乎,她不是会在世界停留太久的人。
“你和张浩不一样的地方是,他喜欢我,没有男女之情,很自在,而你喜欢我,是要许生生世世的,我却不能给你任何承诺。”过了很久很久,唐多慈终于说了心里话。“你会找到一个适合你的女孩。”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唐多慈坦然道:“但我们依然是朋友,多少年都是。”
马车再一次启程,留下楚翼孤单的影子,一动不动......
“你舍得吗?”张浩的声音从外面飘进来。
“越是开的繁盛的花,越是凋零的早。”这是唐多慈的回答。
对于楚翼,唐多慈是很有好感的,或许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再勇敢一点点,再爱的多一点点,再相处的时间长一点点结局就不一样了。
或许,从来不知道那份无疾而终的感伤,你往左走,我向右走,所有的情谊都只是进行了一半,无疾而终,我却不能问你一句,更是无法挽留。大概我们此生便是如此了,一旦错过,便是无缘,再也不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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