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又生波澜
张浩埋头想了想,“我当时只注意段方和是如何刮自己的腿的,根本没有精神去瞧别的地方,真的想不起来了。”
“好吧,”唐多慈也走进屋子,“这里没有更多的发现了,痕迹明显被人清理过,连脚印都被掩盖掉了。”
“是啊,”张浩道:“我也在奇怪,那天这里明明有一大滩血,此刻却干干净净的。”他又开始抓头发,“怎么办,什么都没找到,反而越来越复杂了,到底是谁,好想背后有一双手操控着这一切。”
“行啦。你想太多了,想象产生恐惧,小耗子。”唐多慈拍拍张浩的肩膀安慰道:“我们去那几件厢房看看有何发现。”
唐多慈接过张浩手中的灯笼率先走在前面,微微一笑,“怕就跟紧我啊。”
“什么,小爷会怕!”张浩又怒了,一把抢过灯笼,“你跟紧我。”
二人一同查看了另外的三间房,与先前的厢房一样,毫无摆设,空荡荡的。“看来今晚是白忙活了,明明是出门找食的好夜晚,被浪费了。”张浩抱怨道。
正在这时,唐多慈感到一股劲风向自己的脖颈扫来,多年的刑警生涯使她本能的躲避,只是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原来的身体,身体的速度跟不上反应的速度,也是在这时,另一股力道将她拽到一旁,张浩奋勇的迎上那股力道,双方拆了几招,唐多慈才看清来人是吴争,大叫,“都住手吧,自己人。”
听闻这话,张浩马上跳开,他知道再过几招自己不是对手,那真是太丢人了。“你怎么在这儿?”唐多慈问道:“跟踪我。”
吴争冷冷站在一旁,没有接话,只道:“段一贯死了。”
张浩还未反应过来,唐多慈一把拉过他,“快走。”
段府,段一贯的内室,唐多慈赶到的时候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这下好了,就是一群水牛踩上去也不会这么乱的,脚印是没指望了。”唐多慈推开众人走进去。
只见段一贯直直的躺在床上,双眼圆瞪,瞪着上面,衣服穿戴很整齐,两只手紧紧握着,双腿扭曲着交叉在一起,明显是死前有拼命的挣扎着。
仵作在验尸,翻翻死者的眼睑,手足,又在死者唇部闻了闻,然后对一名捕快道:“是中毒。死了一个时辰。”
室内物品摆放井然有序,没有明显的抢劫或暴力的痕迹,外面嚎哭声一片,唐多慈环视众人,心道:“这些痛苦的人中间,有几个是真心的,又有几个帮凶呢。”
这时,一名捕快头头对唐多慈道:“唐氏,在下捕快楚翼,林大人吩咐,此案与段方和的案子并案,由你侦查,林大人要你尽快破案。我等随时听你差遣。”
唐多慈点头,“多谢,是谁最先发现的死者?”
“是段府的管家,说是有事向段老爷禀报。”楚翼道。
唐多慈点头,“知道了,尸体先抬出去吧,没有线索了。”
段府的管家早已准备了木板等在外头,听见吩咐,立刻叫人进来抬尸体,几人抬起尸体时,咣当一声,一个荷包掉到了地板上。
楚翼捡起来,仔细的看了看,“这是女人用的东西,显然不是段老爷的随身之物。难道这里来过女人。”
几名小捕快围了过来,纷纷议论道:“死了儿子又死了老子,现在又出现个女人,越来越复杂了,这段家也是,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这个荷包很旧了,”唐多慈道:“段老爷身上还有什么?”
“都在那了。”楚翼指着内室的一张桌子道:“一些碎银子,一张手帕,还有一枚玉佩。我问过管家这些都是段老爷的随身之物,没有何异常。”
唐多慈赞赏的笑了笑,“很晚了,我的去睡觉了,楚翼负责调查一个时辰前段府上下的人都在哪里,在干什么,是否有证人。”说完打着哈欠率先走出去,她真是累了。
段一贯住处与唐多慈住处相离不远,天色已晚,各处的房屋只有隐隐约约的轮廓。
吴争跟着唐多慈一同离开,尚未到住处,唐多慈突然转身笑眯眯道:“吴大哥,看来今晚你得跟我一起过夜了。”
吴争先是一怔,显然没有料到唐多慈会有此一说,然后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看她,唐多慈哈哈大笑,“你怎么这么好捉弄啊。”
“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人来我房间偷东西,麻烦吴大哥为我守夜了。”唐多慈笑眯眯道:“屋顶上的风景可能会好一些。”
唐多慈回到房屋,躺在床上,取出放在怀中的荷包,自言自语道:“女人,又是一个女人,段老头长的不错,有女人缘很正常,不过他一死,之前的推理方向都错了,杀他的动机呢.......”
“今晚真是一个不眠之夜啊。”唐多慈断定凶手或者是凶手的同伙一定会来取走这个荷包,很显然荷包是凶手留下的,而且对凶手很重要,或许是查看尸体时掉下去,离开以后发现荷包不见了便会马上回去找,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被人发现段一贯死了,只好混进围观的人群中。
“站住。”吴争的大声一喝打断了唐多慈的思考,她立刻奔出门外,只见两条身影飞快的从她眼前掠过,“还快啊。”唐多慈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
等唐多慈找到吴争的时候,吴争正在一所民宅外等着唐多慈,“那人进去这间宅子就没有再出来,我一直在这里守着,怎么办,牡丹国私闯民宅是重罪。”
“谁说要闯了。”唐多慈道:“我们可以让主人把我们请进去。”
这是一个湿气很重的清晨,雾气很重,看起来像天还没亮似的。
“敲门。”唐多慈道:“说你是捕快,一路追贼人到这里。”吴争依言行事,开门的老妪将二人请进屋中。
“大人,您瞧,这屋子就住着我们母女二人,哪里会藏一个人呢。”老妪道。可是她说话时颤抖的嘴唇泄露了她的慌张。
“你们知不知道段一贯死了。”唐多慈问道。
老妪点点头,她美丽的女儿则失声痛哭,“娘,我们跟官差说实话吧,不要隐瞒了,段一贯他就是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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