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劲儿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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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鸳的确是认出傅庭才不自觉收了笑意,心道这世界竟然这么小么?
虽然游轮停的很稳,但下甲板的时候魏聿谨还是攥了下南鸳的胳膊, 一边给南鸳介绍:“审言旁边那个是傅庭,我最好的兄弟。”
魏聿谨身边总围绕着很多人,但他的核心圈子只有他、顾审言以及傅庭三个人。
都是家族继承人,都不是酒囊饭袋,相互之间也都认可对方的行事和能力,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不过和魏聿谨的父亲有了新妻子就忘了魏聿谨这个前妻的儿子,做出一系列混账事,直接让魏聿谨在大学毕业就夺权不同,傅庭和顾审言家,目前都是上头的长辈掌控家族权利。
血腥的对峙掠夺和后来的商场自主沉浮,让魏聿谨成长的很快,如此,他在三人中隐隐便是领头的那个。
南鸳这时候就知道她为什么上次见傅庭,会觉得对方眼熟了。
她看过傅庭的照片。
陈云给她发过,连带顾审言的照片,而且陈云还说,傅庭性格极好,有君子之风,只是时间久了,她忘记了。
所以让一个有君子之风的人看到自己“拜金”、“做恶”,会是什么反应?
魏聿谨给傅庭介绍南鸳,傅庭冷淡的道:“闻名不如见面。”
这对傅庭这样的人来说,算是很不喜的态度了。
不过魏聿谨和顾审言都不意外。
当初傅轩和苏玥以及苏玥的双胞胎妹妹在一家医院同天出生。
那时傅家内斗、医院着火等很多混乱的事搅在一起,最终三个才出生的婴儿,如今只有苏玥还在,苏玥的双胞胎妹妹去世,傅轩失踪。
移情作用下,傅庭以及整个傅家对苏玥都十分爱护。
而南鸳是苏玥替代品的事不是秘密,即使魏聿谨给了南鸳女朋友的头衔和一定程度的重视,但人心是不可控的东西。
只南鸳和苏玥的相像,对苏玥的朋友来说就是冒犯,尤其她还站在苏玥喜欢的人身边。
只有南鸳知道,傅庭一句闻名不如见面,指代那天的事。
手指一暖,是魏聿谨握住了她的手,几乎将她微微蜷着的手整个都包在掌心:“晚上烧烤,一会儿你喜欢吃什么就给你烤什么,你太瘦了。”
南鸳回神:“你再这样喂,年后明明姐肯定崩溃。”
她年后就要进组,拍方露为感谢她送的那个资源,古偶剧的女三号,是个病美人,既病且弱,吃的太圆润了可不行。
魏聿谨:“该吃吃,回去带你健身减肥。”
很生活的对话,虽然各自都有刻意的成分,但也的确是同处一个屋檐下快速熟悉起来后,才能说出的东西。
走在两人另一边的傅庭和顾审言都没说话。
顾审言完全是惊奇,比起上次见面,他清晰感觉到魏聿谨的变化,什么时候他谨哥这么人夫了。
傅庭则是惊叹于南鸳这么会演。
若不是他记性不错,都要以为那天这姑娘那种刻毒、那种强势,那种高高在上的对前男友的绝情和碾压,都是他的幻觉。
这样的女人,绝不能留在魏聿谨身边。
只是他了解的魏聿谨,从来认定一件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能按捺着看看再说。
三个人都是今天到的岛上,各自回房间休息,约定晚上六点再出门。
因为涉及到郑攸这个前男友,南鸳现在毕竟是魏聿谨的女朋友,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下解释之前的事,尤其顾审言太好事了。
她想着回头有机会和傅庭单独说两句。
这么计划了一下,傅庭对她冷淡的事,南鸳就撂过墙了。
到酒店房间,南鸳坐沙发上就不想起。
其实飞机是头等舱,游轮只有她和魏聿谨两个客人,都挺享受的,但毕竟是奔波在路上,和如今脚踏实地的坐在不晃的地方完全不同。
魏聿谨看她抱着抱枕眉目惬意,显然将傅庭的冷淡忘在了脑后,便也没多说什么。
这座小岛是魏聿谨私人所属。
岛上的酒店、马场等都要他允许才会对外开放,每年冬天年前都是封闭状态,不接待客人。
魏聿谨和南鸳解释这些,一边告诉南鸳她的衣帽间在哪里。
他不是话多的人,但是上飞机前许诺了的事,既然带南鸳出来,便要安排好她的衣食住行,所以连酒店一层左侧是餐厅右侧是健身房都说的明明白白。
南鸳去衣帽间,发现适合春夏穿的衣服整整齐齐种类繁多的挂在那里,全是适合她的尺码。
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虽然计划着两千块能活一个月,还能活的不错,但这一刻南鸳也不由迸发了挣钱的欲望,多挣钱,生活的确可以再舒服一些。
对于一个有些佛系的人来说,舒服真是一个极其吸引人的词。
不过有钱人中有很多小心眼,晚上六点半,为了烧烤方便穿着牛仔裤和短袖的南鸳这样评价。
评价的对象是顾审言。
烧烤的地点是一个四面都是树林的小院,只有她和魏聿谨、顾审言、傅庭四个人。
所有事都要亲力亲为。
魏聿谨在厨房清理果蔬,回头再挑好酒水,然后帮傅庭串串儿去,大概就是这么个流程。
南鸳要帮忙。
魏聿谨没让,让南鸳去外面转转:“这里风景还不错,别走远就行,其他的,三个大男人在,不用你。”
他说话做事总有种说一不二的劲儿。
南鸳也正好想看能不能单独和傅庭说几句话,每年魏聿谨才和这两个兄弟出来这么一趟,别因为对她有意见 ,坏了大家的心情。
太阳还没下山,一切都笼罩在暖意融融之中。
院子里顾审言换了迷彩裤和短袖,长腿微曲,正在摆弄烧烤架,这东西去年是他清理的,偷了懒,今年再倒腾要费不少劲。
南鸳有些惊奇,这个性情乖戾的大少爷干这个居然还真有模有样。
院子角落的水井旁,傅庭在那儿清洗肉类,守着的还是个大铁盆。
要不是这些人气质样貌身形都实在太优越,乍一看这完全就是个农家院,还是档次不怎么样的那种。
这样子看来说不上话,只要她一叫傅庭或者凑近了,顾审言肯定就看见了。
南鸳就准备去外面转转。
顾审言叫住她:“那谁,甩着两只手不难看?劳动光荣,劳动的人才有饭吃,明白吗?”
他左右看了看。
最后指了下墙角码的整整齐齐的一堆粗细不等的柴墩:“劈柴会吗?”
傅庭抬眼,劈柴不是小姑娘干的活,以前都是顾审言收拾完炉子去弄,顾审言倒腾不完,谁有空谁弄。
他想说点什么。
但想到南鸳这样的人不值得维护,就又什么都没说。
南鸳看了看那些柴,估摸全劈了也问题不大,就走过去了。
她倒不是怕顾审言怎么的。
劳动有饭吃这话没错,干就干点儿呗,免得再加一条好吃懒做的罪名。
顾审言不禁愣住了。
等看到南鸳真伸手拎起斧头,胳膊细白,手腕看着都比斧头柄细,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他就那么一说, 别胳膊再坠折了。
这人又要干嘛?
余光看到顾审言忽然站起来,拎着斧子的南鸳目光沉幽幽看过去。
顾审言夸张的往后一退:“怎么的,持械伤人可是重罪!”
心道不是牙尖嘴利一点亏都不吃的么,怎么这会儿倒乖了,还挺听话,看着竟然好欺负的很。
至于怕南鸳拿斧头做什么,还真没有。
他们这些人自小就学防身术,等闲几个训练有素的人都近不了身,更不要说南鸳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就是拿把枪也不带怵的。
南鸳:......好烦。
如非必要,她其实不爱说太多话,收回目光,熟练的将柴墩摆好。
手起斧落,墩子就成两半了。
那个干脆利落,顾审言只觉脖颈一凉,不自觉嘀咕一句:“劲儿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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