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谷兰一看这种情况，识趣地躲到了大门口，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来了。

  石玖礼屏着呼吸往前走，石宝全拉着他说：“我劝你别过去，比鬼还吓人。”

  石玖礼走过去一看闭了闭眼睛，这人面部已经毁的看不出原貌了，肚子大的出奇。

  他缓了缓睁开眼睛又看了一眼，耳朵少一只，手他没去看，看到这里就够了，他尽量平静地说：“应该是潘思秋。”

  卫明贤说：“人是两日前溺死的，凶手跑了，没留下什么线索，潘思秋的尸首你要带走吗？”

  那水已经变臭，尸体也生了蛆，石玖礼摇摇头说：“你们处置吧，我和他没关系。”她既然没出手救潘思秋，他也就不去为她收尸，他想不出这人应该埋在哪里，索性就不管了吧。

  卫明贤说，找到凶手我告诉你，证据不足我们不能乱抓人。

  石玖礼清楚卫明贤指的凶手是吴启仰和丁老板，他机械地点点头，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

  没人知道他的心情，石宝全知道潘思秋是活该，但是还是想安慰一下石玖礼，“丫的，不知道吴启仰那孙子敢撕票。”

  石玖礼没说话，石宝全又说：“玖礼，你难受了吧？”

  石玖礼说：“还好，她这都是自己作的，这样也好，以后就不用害人了。”

  石宝全说：“你是不是怪我阻止你要人了。”

  石玖礼摇摇头说：“她伤了那么多人，她的生死不由我掌握，你别多心，也别瞎猜，我没难过。”

  石宝全说：“你丫的就嘴硬。”

  石玖礼说：“我和你们一样恨他咬牙切齿，只是和他多了一层姑舅亲，所以看见她死的那么残多少有一点揪心，不过一想到她的残忍，对于她的死我就释怀了。”

  石宝全说：“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石玖礼说：“你这嘴都要咧到嘴丫子了，你哪里不好受。”

  石宝全说：“我是看不得你难受。”

  石玖礼说：“我缓过劲就好了。”他拉着谢谷兰的手说：“走了一个敌人，又来了一个敌人。”

  石宝全说：“吴启仰是吧，他这人真贪，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手段。”

  石玖礼在心里记下了吴启仰一笔，早晚他得找回来。

  得到潘思秋被害的消息，徐小芙一家人都觉得这人死的好，这人该死，中午还摆了一桌庆祝，谢谷兰亲自炒了一桌子的菜，因为她今天也觉得解恨，不管这人是怎么死，她的这个敌人总算是彻底的消失了。

  石宝全抱着一坛子酒找石玖礼：“玖礼，我买了上好的酒，走，过去喝一杯。”

  石玖礼不愿意扫大家的兴，跟着去了，潘思秋的死终于算是给了徐小芙全家一个交代。

  徐小芙明显要高兴许多，虽然吃不了什么，但是还是跟大家坐在了一起，饭桌上她还张罗着要重振馄饨铺子。

  石宝全第一个反对，“你这饭都吃不了两口，做什么馄饨，等身体大好的，不差你卖那几碗馄饨的钱。”

  田红燕说：“我看馄饨铺子是时候重新开张了，不然我这天天在这里吃闲饭。”

  石宝全说：“你这功劳可大了，你这又照顾徐小芙又负责做饭的，这比做馄饨还累呢。”

  田红燕说：“我这也是托了徐小芙的福，要不是她扔的那两个擀面杖，我现在能不能活着还不一定呢，估计都没命干活了。”

  徐小芙的娘马上制止说：“呸呸呸，晦气的话不许说。”

  田红燕呵呵呵一乐，“那重新开张吧，让我有个事儿做，我会剁馅，会煮馄饨，也会包，就是包的有点难看，不过练练就好了，可惜我不会调馅。”

  谢谷兰看徐小芙着急开业的样子只好说：“那我早上来调馅，我负责教会田红燕包馄饨，不过可说好了，这馄饨馆我不入股，赚了赔了都是你徐小芙的。”

  徐小芙说：“谷兰姐，你不一起我没底。”

  谢谷兰说：“有什么没底的，我这不是天天来这里吗，我能给你帮帮忙，不过不分钱。”

  徐小芙说：“谷兰姐，这房子我想了，不能要。”

  谢谷兰嘴里的菜差点没喷出来，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徐小芙说：“谷兰姐，你笑什么？”

  谢谷兰说：“你跟宝全学学，这房子早就是你和宝全的了，房契都被他给收走了。”

  石宝全啃着手里的大骨棒说：“像房契这种贵重的东西，还是我收着比较好。”

  徐小芙看看这大房子，她干一辈子也赚不来，她商量谢谷兰说：“谷兰姐，要不我以后赚钱给你分一半吧。”

  谢谷兰说：“你别和我来回推诿了，你赶快让宝全再雇一个店员，你就要往柜台里面一坐，当个老板娘。”

  石宝全说：“人好找，我负责找。”

  田红燕说：“要不在村子里面找一个呢，有一个挺能干的。”

  石宝全说：“纸厂的墙角你也敢挖，田红燕，我告诉你，别乱来，我这个厂长还在这里坐着呢。”

  石玖礼说：“要不从厨娘中选一个人呢，会做饭的会不会包馄饨更好上手。”

  石宝全说：“那更不行，纸厂不干了呀，还能去你的厨房挖人，那厨房都忙成什么样了，高低不行哈。”

  石宝全嘴里是一个不行十个不行的，转天田红燕就去厂里挖了一个人，这人和田红燕都是一个村子的，名叫马素芸。

  石宝全一见这人就说：“马素芸，你来做什么？我可告诉你，你离开纸厂以后再想进就难了。”

  马素芸说：“我在厂子归你管，我来这里不也归你管吗，这不是一回事嘛。”

  石宝全说：“差别大了，这里是徐小芙说了算，纸厂我说了算。”

  马素芸说：“那也是一回事，你是老板，徐小芙是老板娘。”

  徐小芙那失血过多的脸都红了起来，“要不你一会跟着宝全哥回纸厂吧。”

  马素芸有点不情愿，“我想在城里见见世面。”

  石宝全说：“有什么可见，人挤人，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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