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进步
吃过野味后，天际已现出一圈暗红，几只飞翔的麻雀给再点缀般地给空中加上几点黑色，更添妖娆。黄昏已经到来。
“我要沐浴！”“什么？”“也就是洗澡！”
若雪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把齐少彦惊得一愣，刚毅的脸庞竟有些发烫：“可，可这里没有水啊！”
若雪面皮抽动，恼怒非常：“那是你需要烦恼的事，我已经几日没有洗过澡，周身都开始发臭。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全身裹着一层兽皮，人言兽行。”
“真的要洗澡！”齐少彦的语气在瞬间转为平淡，若雪那翻话让他很不舒服，思绪在刹那间已经想透是若雪在耍自己，还在骂他。
齐少彦本性颇为古怪。他善良，但并不代表会毫无条件地帮助别人，或是随便帮助他人。在他眼中，世人俱是一般，身份、地位、金钱并不能改变什么。
他性格刚毅，却又不属于那种拒人**里之外的类型。日常的他也很爱和村民们开玩笑。因为这是生活所需。
他坚定，但凡做下决定便会一路向前，不论对错是非，只要路在前方，他就要去走，却又不代表盲目。
还有一样就是，他不喜欢受人戏弄，就如若雪这般。
“当然要。”她脱口而出。“哇！”
齐少彦手一扬，凭空现出大片冷水，当头淋在若雪头上。“够了吧！”他冷言道：“别在那里自以为是。我的确不会杀你，但不代表会把你当贵客。”几日来，齐少彦总是在被若雪戏弄的时候，心性豁达的他不停地对自己说：“是我砍了她一只手臂，害她成了残废，让她耍一两次就当补偿吧。”
“你…”的确，若雪多日来都装出一副娇气的模样，便是因为认定了齐少彦不会动收杀自己。这样做也可以便于自己拖延时间。如今齐少彦把话说透，显然是不想再任她这般无理下去。两人都很聪颖，这种大家都明白的游戏实在是没必要陪她闹。这荒山野岭地，要洗澡？若雪地表情也在瞬间变回了那股冷漠。
齐少彦冷笑，撇过身子，往另一颗树走去。若雪那穿的衣衫完全是绸制品，经这冷水一淋，姣好的身形便暴露出来，看得齐少彦脸上涨红，不敢继续看下去，心里还冒出个古怪地想法：“要是没砍了她右臂，看起来可能更好。”
齐少彦吩咐一声，两人便各自靠在身旁的树下，盘腿而坐，同时运转法力驱除疲劳。
若雪微眯着瞥了一眼齐少彦，神色异常，嘴唇轻轻翻动几下，便闭上了眼，运转不多的真元疗伤。要是齐少彦此刻看见，自然知道她说的是“昊天卷…”，只是如今齐少彦一心修炼，没有注意罢了。
齐少彦双臂伸直，两手指头交叉，掌心向外翻转。再一个变动，右手朝下，左手腕部曲折，掌心向右。最后猛一撒开，手诀加速打出，变换不定。脑海里则不停地回忆那篇在清玄仙境里领悟到的《化虚诀》。细细地品位着那介乎生死之间的无形大道。几日以来，几番生死的挣扎，让他对此有了颇深的感触。
“凡是修炼法诀俱是在生死中徘徊，夺取天地玄机。《化虚诀》能独树一帜，究竟凭借的是什么？”齐少彦心中唏嘘，句句口诀渐渐浮现眼前：“凝神聚气，摄青冥…九幽…聚…炼神化虚…铸…不死…”
猛然，齐少彦脑中突然翻过许多画面。清玄仙境中，一招夺魄，硬拼华青。意识海洋里，那只凶猛的巨鸟，自己强横的意志力。几日前，若雪手臂上传来的强悍真元，都一齐浮现。懵懂中，齐少彦似乎触摸到了一条看不清的细线。那条细线正死死地联系着这几场画面，内中如同拥有无穷奥秘。一点点玄奥而又懵懂的感悟渐渐传来。
“咻！”蓦地，无尽的天地灵气突然沸腾起来，不要命地从天灵上往齐少彦体内灌入。他一张嘴，如长鲸般将灵气纳入体内。周身法力完全运转起来，加强炼化速度。“看到了。马上，我马上便能成就半仙之体。”他喜形于色，更是加快了摄入灵气的速度。
当日在清玄仙境靠着夺魄得到的法力本就很多，令得他一举功成，而后又有大批的星辰之光浸入周身百骸，肉身在那时得到了很好的加强。加上在若雪身上吸取的真元，早就已经够他突破了。几日凝聚元神，齐少彦如今便要前进。
炼化灵气的同时，本源和肉身也一步步地开始蜕变。
正在齐少彦暗自高兴的时候，异变突生。丹田中，盘踞的两团氤氲猛地一震，自虚无中现出两个漆黑的洞孔，洞里都传出了一股不可抗拒地吸力。
黑洞！
黑洞方一现出，便仿若鲸吞天地般。只一个刹那，便把方圆数里的灵气尽数吞噬。而齐少彦的本源和肉身则因为没有足够的灵气而止住了进化。随即黑洞也跟着消失。
只差咫尺！如若再多半刻，齐少彦便可以一举突破，踏在九州炼气士的最前列，然而，丹田里那突来的变化却扰乱了一切，将进化止步。
世间之事，无可预料。
齐少彦张口结舌，感受着丹田中央，两团氤氲所传出来骇人气势，他无言以对。自那日星光洒落之后，这两团氤氲便已存在。齐少彦对此也有许多疑问。被星光一照，肉身和元神竟然同时得到提高，这什么道理？只是近日来一直都是在生死中徘徊，没有时间加以探索。渐渐地也就遗忘了。
“到底是什么？”齐少彦剑眉一跳，分出一点意念，潜入丹田。“今天我便要搞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
意识里，两团朦胧的雾气呈现在眼前，一青一白，翻滚蠕动，耳旁隐隐还传来野兽般的吼叫。他双眼猛瞪，视力在瞬间扩张，上视青冥，下见黄泉。
左侧那片青色的朦胧深处，一只看得不够真切的怪异地巨兽匍匐虚空，浑身闪烁着幽幽青光。他又向前几分，要看清异兽的面目。哪知匍匐着的巨兽突然抬起头来，灯笼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齐少彦，巨嘴一张，“吼…”吼叫声直透云霄。
吼声一出，一股无可抗拒地力道瞬间把齐少彦的意识整个被弹出，却又没伤他分毫。“那只巨兽，好像和蛟龙有几分相似！”他还不死心，把意念转入另一团白色氤氲，奈何这次更惨。意念刚一触及，面前朦胧的气团便会立刻发出一道白光把他弹开。连看进去都不行。几次尝试仍旧失败后，他才放弃，收回意识。心中的疑问依旧没有解答。
整个夜里，齐少彦都没有睡去，他整整一晚都在运用法力凝聚真元，试图炼化丹田中的气团。虽然不确定这两团氤氲是否真的对自己有害，他甚至隐约感受到着两团氤氲对自己又莫大好处。但齐少彦并没打算留下它们。“与其留下两个不稳定因素，不如直接炼化。”
想法是美好的，奈何天不从人愿。每当齐少彦凝聚出真元，输入丹田要炼化两团氤氲的时候，两团氤氲便会瞬间化出一张饕餮巨嘴，把真元一股脑吸干，同时还会传来一震撕心裂肺的痛楚，完全不给齐少彦面子。对此，齐少彦只得恨恨地在心里想：“终有有一天…哼哼，终有一天…”
(先来点收藏吧，然后……）
(https://www.weishukan.com/kan/121102/1322274.html)
1秒记住唯书阁：www.weishukan.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wei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