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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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食念怪”在魔界中常常处于被忽略和无视的悲催境地,罗梵忍不住好笑道:“呵呵……彼此都是人类,谁能比谁强啊?不过,我真没想到:这个‘小东西’居然还在人间闹出过这么大的动静?”
穆小玲略一沉吟,眼神坚定地说:“无论如何,绝不能让‘食念怪’扩散到校外,再度为祸人间。”这一刻,身为业余“猎魔人”的她心怀天下,很有担当;可到了下一秒,她便因为不具备职业“猎魔人”的高强实力和丰富经验而犯难道:“但现在,许多同学都被‘食念怪’寄生,单凭咱们两人根本应付不来;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联系‘猎魔人协会’,没办法向他们求助……”
“喂——你自己不行就算了,可别扯上我!”罗梵听见这番喃喃自语,出言打断道:“求人帮忙,不是本少爷的性格。况且,区区一个‘食念怪’,我动动手指就解决了。”
“真的,你有办法收拾它们?”穆小玲闻言大喜,但转念一想,又沉声道:“你不会是想对宿主们下手吧?这可不行!”
罗梵平声道:“你放心,我没那么蠢。‘食念怪’是寄生妖物,宿主没了还能再找,就算我把全校的学生都杀光也没用。”
穆小玲并未理会对方的调侃,而是追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对付它们?”
“办法很简单。”罗梵嘴角微翘,回答道:“‘食念怪’可分可合,一旦本体遭遇致命的危险,它们便会马上舍弃宿主,转而与附近最大、最强的那个‘群落’聚合,以此来提高生存几率。而眼下,在整个校园内,最强大的‘群落’必然是在‘原初宿主’身上!只要我沿着它们逃窜的路径追踪过去,找到‘原初宿主’;然后,毁掉藏身其中的‘指挥塔’,剩下的那些‘弱小群落’也就全都完蛋了。”
原来,罗梵曾经在魔界中听过传言:指挥塔,等同于“食念怪”的大脑,掌控着整个族群的秩序和生态;一旦它被摧毁,附近受其统御的所有群落,都将陷入一片混乱,甚至相互吞噬而亡。所以,“指挥塔”既是“食念怪”最要紧的核心,也是它们最要命的死穴!
“按照你的说法,‘指挥塔’就藏在‘原初宿主’的身上……”穆小玲稍加思考,即反问道:“但你怎么知道:‘原初宿主’一定会待在校园里?万一他不在呢?”
“唉——你这个脑子啊,以后就别老想着做职业‘猎魔人’了。”罗梵白了她一眼,回应道:“这位‘原初宿主’恨不得我死,除了朱彪那个废物之外,还能是谁?你再想想:以他的恶劣性格,又怎会不来学校,欣赏自己亲手导演的这出好戏?”
根据适才的种种迹象,穆小玲也早猜到了“原初宿主”是谁,故颔首道:“朱彪对你恨之入骨,再加上‘食念怪’从旁相助,他的确不会放过这个报仇的好机会。”
“报仇?哼——本少爷不跟他计较,他却不知感恩……”罗梵眼绽精芒,慢慢举起攥紧的拳头,冷笑着暗忖道:“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本少爷就成全你!”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两人听得外面没有动静,便一前一后,悄悄地步出女厕所,再次来到走廊上。这时,上课铃已然响过十几分钟了,三楼的走廊上空空荡荡;但奇怪的是:各个教室里均未传出老师的授课声,楼道内静地有些不寻常。穆小玲心生不安,偷偷摸到一个教室的后门,透过窗户向内里观瞧,发现教室中并无老师,学生们也无心看书,而是彼此间交头接耳,看神情既紧张又好奇,似乎在议论着某件从未遇过的怪事。
罗梵亦探头向屋里瞥了一眼,不解地问道:“什么情况?老师跑哪儿去了?”
穆小玲缩回身子,悄声讲道:“咱们全班同学满教学楼地追杀你,这种大事件肯定会惊动校方,老师们现在八成都被叫去应对此事了。”
穆小玲推测得没错,在他们俩躲进厕所期间,那些被“食念怪”寄居的学生们在教学楼内像发了疯一样,手持各种利器,四处搜查他二人的行踪。几名老师见此情形,纷纷上前喝令他们返回教室;结果,轻则无人搭理;重则惨遭殴打。消息传出,校方领导层也被这突发状况搞得一头雾水,手足无措,只得先教其他学生待在教室里,不准外出;然后,再集合教职人员,前去安抚那些“情绪失控”的学生,以免事情闹大,有损学校的名声。尽管这个处理方案,完全既不靠谱,也没效果;但却歪打正着,大大拖慢了宿主们逐层、逐屋搜寻罗梵和穆小玲的脚步,给两人争取了不少喘息的时间。
罗梵听罢对方之言,轻笑道:“照你这么说,倒省事儿了。我原本还犯愁:如何从那么多学生里抓个‘宿主’出来?这下好了,正常的学生全都留在教室里,此时只要还在楼中走动的,就必是‘宿主’无疑!”
“嘁——我当是什么事儿呢?”穆小玲撇嘴道:“你去找咱们班的同学不就行了,他们肯定都是‘宿主’。真笨!”好不容易有机会嘲笑一下对方,她自然不会放过。
罗梵轻哼一声,心道:“你们人类都长得差不多,谁能分那么清楚?”作为一名初到人间生活不久的妖魔,他分辨人类的面容、长相,就如人类识别其他动物一样,想要克服这种因族类不同而造成的“脸盲症”,估计还需要一段时日。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忽然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罗梵反应敏捷,一个闪身窜上前去,躲在拐角处向外张望:只见一名男生手持木棍,快步沿楼梯跑下,一边跑一边举目四望,显然是在搜寻他们俩。
“就是你啦!”罗梵心头大喜,当下二话不说,猝地从横刺里杀出,当头一记重拳,直接把那名男生打翻在地。对方倒地后,双目紧闭,面无表情,显然已经昏厥过去;但他的手脚却开始自行活动,似乎要支撑着身子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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