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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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方秀才招来十个猎户,赶往练兵场。
铁炉坝,刘邦为汉中王之时,韩信在此练兵。方秀才与张顺民站于山头,方秀才手指山下的那广袤的场地,言道:“陛下,此地乃川陕之交通,入川之第一村。将来我们也要有自己的军队,出川入关中,关中乃龙兴之地,建都于长安,可号令天下。以臣之见,我们在此处练兵,是一个很好之地。”
“好,我听先生的。”此处周围多茂林,如遇大军围剿,可退于山林,待时而出。周围有很多民宅,方秀才集合十个猎户站于广场中心。方秀才道:“你们暂住于百姓之家,不可抢掠百姓之财物。”
方秀才要在这里修练练兵场,必须要得到一个人的支持,此人光绪年间的举人 ——王泓,如今他是这里的首富,方秀才只身前往庄园,去拜访王老爷。三个月之后,练兵场建成。
方秀才走出站立在校场中央,面对站成一排的十个猎户,缓缓的登上高台,面对坐于高台之上的张顺民是三跪九拜,道:“皇帝陛下。”张顺民双臂一展,方秀才这才起身,面对台下站立着的十个猎户,宣誓道:“诸位,三个月过去了,我聘你们前来的目的是护我前往南充,我知道此去是有风险的,我听说你们身怀绝技,现在正是考验你们的时候了。如果成功返回你们就是皇帝身边的禁卫军,禁卫军护皇帝之安全,监督百官。精通骑射你们必须要通过。”这十个猎户要经过考核才能加入皇家卫队。考核的结果如同武举分三甲。
十个猎户纷纷的骑上战马,战马在校场狂奔,手中的猎枪瞄向上空。这次他们打的是活靶,大雁掠过高空,“啪啪啪”几声枪响,个个命中飞过的大雁,十个猎户进入前三甲,初次通过考核,他们的枪法了得。
方秀才仰望上空,露出惊讶之色,走下站于猎户的中间,跪下行礼,道:“陛下,臣就此告辞了。”
“方先生,快去快回。”
方秀才起身叩首,退后几步,转身上了身后的马车。张顺民起身走出,望向方秀才远去的马车,久久不能离去。张顺民对于方秀才是有依赖,方秀才离开了,他的生活又开始迷茫了,浑浑噩噩的度过去吧。
方秀才在十个猎户的护卫之下,迎向斜阳,出大巴山,到南充境内。此处山峦起伏不绝,马车在幽林之间的小路之上前行,幽林之中传来布谷鸟的鸣叫,是那么的悦耳。时而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阵的虎啸之声。马车停下来,方秀才探头张望,荒山野岭的又没有人家,前方有一个破败的寺庙。方秀才望向周围,天快要给了,道:“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要快些赶路,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小镇歇脚。”沿此盘山路奔走,越过崇山峻岭,当他们赶到顺庆府之时,天已经黑下来。
他们行走在荒芜的街道之上,四周有风声呼呼,尽是如此的萧条。终于找到一家客栈。一个猎户上前去叫门。许久之后才有人来开门,探出头来,打了个哈欠,道:“这么晚了你们还在街道之上行走,就不怕老虎把你们吃了。”
方秀才走上招呼着道:“店家,南充多老虎我们是知道了,如今已是深夜,不能赶路。你看,给我们安排两间客房,明天一早就走。”
方秀才一行只有在这家客栈暂时安顿下来,第二天天亮,他们继续赶路。又行七十公里的路程,到南部境内。南部有一个大财主——赵家。方秀才下车之后站于赵家大门之前,仰望高大的宅门。他这一站就站了许久,是乎对于这赵家有很多的感情。
方秀才出生于书香世家,中原大战之时,他的家乡吴淞难免受到战火的波及。这里的百姓为了躲避战乱背井离乡。在逃难途中,乡民沿途饿死者不计其数,这是他亲眼目睹,尸骨遍野,野狗集聚抢食着腐肉。在天上有敌机盘旋,丢下炸弹,狂轰滥炸,炮火连天如同遍地开花,浓烟滚滚,弥漫初升的太阳。此次他与他的家人走散,四处寻找,均是无果。徒步前往四川,四川多山势环绕,少战乱。古语有言,“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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