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断崖式放弃
杜韵然忙帮她解围:“祖母,是我让四婶一起来的,她去我那里给宁姐儿送生辰礼,我正好要过来,就带她一起来了。”
挺杜韵然说姜婠给宁姐儿生辰礼,老太君和其他人都惊讶极了。
可老太君对姜婠不待见到了极点,可不会因为她给宁姐儿送个生辰礼就改观。
“你带她来做什么?这大好的日子,存心让我不痛快?”
杜韵然好声劝道:“祖母,四婶已经在改过了,今日没有恶意,她不会和以前一样不知分寸的,您就消消气,别跟她计较了好不好?”
老太君冷哼,打量着姜婠,越看越觉得她可恨,是半点体面和两面都不想给她留的。
“这里没有你的位置,你请了安就出去吧。”
姜婠并非脸皮厚之人,只是来到了这里陷入这般境地,只能硬着头皮讨好挽回做小伏低,却不是厚颜无耻的。
眼下被老太君这样当众奚落厌弃,还出言驱逐,难堪至极,那种无力的憋屈感涌在心头,也待不下去了。
“是我没有自知之明,擅自跟来,打搅老太君和各位了,我这就走。”
她福了福身,转身便要走。
见状,杜韵然急得一时忘了发分寸,忙拉着她,叫了她的名字:“姜婠……”
转身的角度,姜婠正好看到了谢珩,虽然孩子看她的眼神依旧是厌憎的,可她也高兴。
对孩子笑了笑,对周围恶意满满幸灾乐祸的各色目光恍若未觉,她转身对杜韵然道:“韵然,谢谢你带我来让我见到两个孩子,我先走了。”
拉开杜韵然的手,她往外去,途径谢瑾的时候,还揉了揉谢瑾的脑袋才走。
“娘亲!”
谢瑾要追她,但是被老太君让人拦住了,没能追出来,姜婠还能听见谢瑾不满的叫喊声,有些揪心。
到了外面,那满堂恶意扑面而来的窒息感才散了些,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心绪,离开了养和堂。
在养和堂附近的花园里随便溜达了一下,就往北院去。
见她要回北院,容月道:“夫人,家宴很快就开始了,不如就不回去了,直接去宴厅吧?不然回去了待不了多久就得再来。”
姜婠道:“家宴我就不去了,免得大家见了我不高兴,扰了大家的兴致,坏了宁姐儿的生辰宴。”
容月叹气,体谅道:“既如此,那就不去了吧,其实往常的各种家宴,夫人多是不去的。”
回到北院,意外的遇上从春回居方向出来的谢知行。
一身淡蓝色衣袍,头上戴着玉冠,倒是好看,可惜没她给他准备的那些好看。
他应该是刚忙完政事回来,换了衣服要去家宴,可惜了,就是不肯穿她准备的那些,不然更加亮眼。
她点了点头,就打算回关雎阁,无意和他多说。
没心情。
谢知行突然出声问:“你怎么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家宴不是要开始了?”
姜婠道:“我不去家宴了,你自己去吧。”
谢知行皱眉道:“为何不去?”
姜婠奇怪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不去家宴,你以前不是都不管?”
谢知行别开眼,淡声道:“我以前是不管,可你自己不是说要痛改前非,以前不去家宴本就不像话,如今说了要改也不去,这就是你所说的要改?”
“我本来是想去的,但是……”
她垂眸黯然道:“刚才去了老太君那里,老太君很不待见我,当众赶了我出来……”
怕他误会自己的意思,她急忙抬头解释:“我不是说她这样不对的意思,我知道自己以前行事荒唐不知分寸惹人嫌,不怪她如此,我就是觉着大家见了我都不高兴,我何必去碍眼?”
谢知行不以为然道:“这不是你不去家宴的理由,既说了改,就把以前的恶习先改了,不然就别装模作样。”
说完,他便转身迈步打算离开,留下姜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让她去,可大家见了她都不痛快……
算了!
“谢知行!”
谢知行停下,却没转身看她。
姜婠追了几步去,拉着他的衣袖问:“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么?”
他低头看着自己被她扯着的衣袖,她还晃了两下。
见他低头盯着自己拉他衣袖的手,姜婠松了手,神色讪讪。
“我……”
“随你。”
没等她解释,丢下俩字,他就迈步径直而去。
姜婠心下一喜,忙跟了上去,容月欣然笑着跟在后面。
夫妻俩一前一后到宴厅,谢家的男人们都在了,就是女眷们还没来。
偌大的宴厅,两边摆着席桌,上面也摆着老太君的桌子。
姜婠不知道谢家家宴男女不同席的规矩,见席桌都不小,以为她和谢知行是要坐一起的。
所以,在在场男人们和下人们的注目下,走到已经和兄长们打了招呼后坐在自己席位上的谢知行旁边,她直接提着裙子坐下在他身侧了。
顿时,大家脸色都变了。
谢知行沉了脸色侧头低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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