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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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不仅是小白龙的道场,也是观音菩萨的道场。当年西天取经,是观音菩萨将他们聚在了一起。
所以他们对观音菩萨,还是有些情分在的,小白龙之所以将道场选在这里,与此不无关系。
“小白龙,小白龙。”八戒冲着海面之上大喊道,
片刻之后,有一条白龙跃出海面,来到八戒面前,说道:“二师兄,你来了?”
八戒看着小白龙说道:“我想见老沙。”
小白龙沉吟片刻,说道:“大师兄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猴子死前,最后见到的人是老沙,我只是想找他问个清楚,至于他是如何死的,目前还不清楚。”
“你身份不便,我现在就去灵山,让他来见你。只是他今日正在听佛祖讲经。”小白龙说着,便化成龙身,一飞冲天,朝着西天而去。
小白龙走后,八戒冲着身后,淡淡地说道:“出来吧。”
八戒话音刚落,身后便闪出一个黑影,来到八戒的面前,八戒定睛一看,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偷走袈裟的黑熊精。
“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菩萨在西天听佛祖讲经,我本想去龙宫向老龙王讨些酒肉,却不曾想在这里见到了你。”黑熊精说道。
“你呀,都已经入了佛门,还想着喝酒吃肉。”
“这西天诸佛,有哪个是真正的六根清净,再说,我只是替菩萨看园子的,没有人会在意的。”
“也是,当年老猪入佛门之后,尚不如取经时守戒律,那和尚唠里唠叨,倒是比佛门的清规戒律还要管用。”八戒点头称是。
“猴子死了,你退出了,这佛门是越来越没有意思了,再过几年,我就去求菩萨,让他放我回黑风山。”
八戒想起取经路上遇到的诸多坎坷,不由得生出无限惆怅。
他心中不止一次地问自己,若是杀死的猴子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会如何做?
若杀死他的是玉帝,难道要将天庭掀翻?
若杀死他的是如来,难道要将灵山踏破?
前路多迷茫,此时的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边走边看,一点一点地查访,一点一点地探寻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不多时,小白龙已经回到了南海,只是他并没有将沙僧找来,而是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八戒见状,连忙询问。
“老沙呢?”
“他在听佛祖讲经,需半月之后方才能来见你,到时他自会去找你。”
“这是他亲口说的?”
“正是。
“也罢,既然如此,我就等他半月,希望到时,他能如约前来。”八戒叹息一声说道。
小白龙见八戒眼神之中有些落寞,心中似乎有些烦闷,便说道:“接下来想去哪里?回方寸山?”
“不知道,我一直想查找真相,查明猴子真正的死因,只是一路坎坷,处处碰壁,往前的路,真不知该往何处去。”八戒说道。
“三界之中,能以武力杀死大师兄的人寥寥几人而已,若是你真能查明真相,接下来准备如何做?”
“自然是为大师兄报仇。”
“若是对方只是一个人,你我联手,或许能与之一战,若是对方势力极大,身边扈从无数,且法力通天,你又当如何?”
“你的意思是,让我培植一方势力,以备不时之需?可是三界之中,各方势力版图都是固定的,何方势力愿意听从我的调遣。”八戒说道。
“你可知妖族要与魔族开战?”
“听说过一些,但都是传言,未必可信,且妖族和魔族的势力都在蛮荒,与中原没有往来,故此知道的不多。”
“大师兄的六位结义兄弟,包括牛魔王,都是妖族大圣,你可以问问他们。妖魔两族大战一起,对于我们来说,或许是个机会。”
“明白了。”
八戒不得不佩服小白龙的头脑,这一路走来,他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何时想过这些事情。他也曾设想过,杀死猴子的人,背后的势力比他们要强大得多。但却一直不知道如何应对。
小白龙的一席话,令他茅塞顿开。妖族是从上古便已经存在的种族势力,甚至最初的天庭,都是妖族一手创立的。
只要能得到妖族的支持,对他要做的事情,一定会有很大的帮助,但光支持还是不够的,需让他们的战场效命。可这,何其艰难。
想到此处,八戒便离了南海,直奔花果山而去,关于妖族的事情,他要找蛟魔王问个清楚。
他不是不知道花果山此时被谁占领,若是去了,必然是一场大战,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得不去。
“念空,若是那六耳猕猴再来抢金箍棒如何?”
“打他。”
“打不过呢?”
“跑。”
“跑不了呢?”
“跟他拼了。”
八戒看着念空一脸正经的表情,得意地笑道:“好,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好孩子。”
八戒来到花果山,却并未见到六耳猕猴。只见经过六耳猕猴的一番打理之后,已经恢复如初,但却没有了当年的辉煌。
当年猴子当齐天大圣的时候,有数万猴子猴孙,实力不容小觑。即便是天兵天将来攻,也打得有来有回,胜负难分。
八戒每次来花果山,心情都很复杂,当年的回忆,失去猴子的痛苦,在这一刻全都朝他袭来,他随时神仙,可沾染了太多的红尘习性,心中也难免多愁善感。
“蛟魔王。”
“蛟魔王。”
八戒话音未落,一条巨龙从海面冲天而起,但与上次见到的蛟魔王似乎有所区别,这一次,龙的身上长出了触角。
念空似乎也看出来了蛟魔王的变化,惊讶地说道:“他的头上长出了触角。”
八戒说道:“传闻蛇五十年变蟒,蟒百年变蚺,蚺三百年成蛟,蛟三百年变龙,龙三百年变角龙,他现在,便是角龙,若是当年和猴子结拜时他是蛟,那现在他已经是真真正正的龙了,不管龙族承不承认,他依旧是。”
蛟魔王化成人形后来到八戒的面前,虽然龙身化为人身,但头上的角却无法化去,且异常明显,头上长角的蛟魔王,给人一种威严之感。
“你来找我何事,说吧。”蛟魔王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想知道妖族的一切。”
“你知道这些做什么?”
“我想得到整个妖族的帮助。”
若不是八戒说得如此坚定,蛟魔王真的以为他疯了,别说他现在只是一个散仙,就算是当年的天蓬元帅,或者是后来的净坛使者,也未必能取得妖族的信任。
蛟魔王开始对八戒说起妖族的往事,说起妖族这么多年来的变迁,以及妖族那些辉煌的往事。
当年与神族一战之后,妖族没落,十大妖神尽皆陨落,妖族风光不再,只能远走荒蛮之地。但回到蛮荒之后的妖族,却是如鱼得水,实力不降反升。
只因这蛮荒之地不是别处,正是洪荒。是妖族的根基所在之处,也是妖族的气运所藏之处。
当年妖族远走洪荒之时,便发现当时的洪荒正被魔族所占领,魔族依靠着妖族留存的气运,一步步的壮大自己。这也是后来妖魔两族大战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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