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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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再次踏入西牛贺洲,感受与上次不同。若说上一次是粉饰太平,那这一次便是破败不堪。
这西牛贺洲妖魔横行,饿殍遍地,山野之上,满是孤坟荒冢。
只是灵台方寸山的周围,就已经堆积了无数的白骨。
山下的村庄之中,几只鹰隼在贪婪者吃着尸体上的腐肉。野狗在肆无忌惮地啃食着人骨。
八戒来到斜月三星洞前,只见门前蛛网密布,一副破败的景象。
当年他拜师时,洞中还有百名弟子,虽然有资质的不多,但祖师也算是有教无类。
到悟空拜师之时,洞中也有数十人,可能是祖师预感到自己这个徒弟,日后要惹出大麻烦,方才遣散徒弟,关闭了洞府。
这是八戒在学成下山之后,第一次回到这里,师父曾经告诉他,不让他回到这里,也不准提起师父的名字。
八戒推开山门进去,洞内的陈设还与当初一模一样。只是那些亭台楼阁早已坍塌,花草树木早已枯死。
继续向前,正是菩提祖师的房间,房屋的正中间,摆着菩提祖师的塑像。
他曾问过师父,为何不拜佛祖观音,或是三清四帝,师父说过,佛祖观音是旧属,三清是旧友,四帝是后辈。
他也曾问过师傅,他为何要供奉自己,师父说:“但凡拜神拜佛,都是有求于人,在为师看来,求人不如求己。”
八戒笑道:“也只有师父这样境界的人,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师父却说:“路都是自己走的,命运也是自己主宰的,只有你足够强大,没有谁能够影响你。”
念空看着周围的景象,说道:“这里显然已经荒废了,你师父真的在这里?”
八戒并未说话,只是朝着菩提祖师的神像拜了三拜,对念空说道;“后山有桃子,你去吧,我想跟师父单独待一会儿。”
念空走后,八戒正要说话,只见从佛像中闪出一道白光,菩提祖师来到八戒的身前对八戒说道:“你来了?”
八戒声泪俱下,说道:“弟子参加师父。”
菩提祖师说道:“你的来意为师已经知道了,三界之事,又岂能瞒得过为师的眼睛。但事情的真相,需要你一点一点的去寻找,甚至会搭上你的性命,你可愿意。”
“弟子愿意。”
“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知道的心性,又岂会放心你一人前去。为师早早在此留下一缕精魂,附在上宝沁钉耙上,护你一路周全。”
“弟子多谢师父。”
“西海之滨,便是当日战场,你去那里,或许能找到答案。前路艰险,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菩提祖师化作一道白光,附在九齿钉耙上,九齿钉耙感受到这道白光,散发出耀眼的光辉。两道光芒交相辉映,照亮了整个三星洞。
念空被光芒吸引,飞快地跑到八戒跟前,小声说道:“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答案?”
八戒摇了摇头,表示默然之后,便再次拉起念空的手,踏上了寻找真相之路。
八戒带着念空刚走出灵台方寸山,却见一人持棒攻来,他便是六耳猕猴。那日他与八戒大战之后,便自觉地退走了。
本以为他现在还在花果山,不曾想却找到了这里,六耳猕猴二话不说,持棒便打。八戒知道他的来意,今日,他定然是要抢走金箍棒。
八戒将念空护在身后,手持九齿钉耙迎了上去。自从有了菩提祖师的法力加持,八戒觉得自己的法力提升了不少。
仅仅一钉耙,便将六耳猕猴打落在地上六耳猕猴恼怒之下,又是一帮朝着八戒攻去。
八戒不想与他纠缠,使出全力,将六耳猕猴狠狠地钉在地上。坚硬的山石被砸出一个大坑。八戒趁此机会,带着念空向西而去。
六耳猕猴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再次站起之后却没有八戒的踪影,便将金箍棒朝着灵台方寸山砸去,整个山头被砸平。
六耳猕猴恶狠狠地说道:“猪八戒,别以为你这样就能逃走,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八戒一路向西,要往西海而去,八戒虽然不会筋斗云,但驾云飞行的速度也不是太慢,仅仅是几个时辰,便已经来到西海。
念空说道:“他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八戒知道这小猴子虽然刚通人性,但十分聪慧,之所以这样问,是将怀疑的目标指向了蛟魔王,只有他知道,八戒要去什么地方。
八戒说道:“或许是六耳猕猴猜到的,或许是他背后有什么大人物,那些法力通天之人,想知道他的行踪,简直是易如反掌。”
“哦....”
念空虽然对八戒的解释不太认同,却也没有出言反对,他明白,八戒一定会做出合理判断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没有证据之前,不能轻易地怀疑被人,他毕竟是猴子的结义兄弟,情分还是有的。”
“我们已经来到了西海,现在怎么办。”
“找个人问问。”
“哪里有人?”
“试试猴子当年的方法吧,应该有用。”
八戒手拿九齿钉耙,在西海上不停地搅动,顿时整个西海风云变色,大浪滔天。乌云席卷三万里,波涛直上九重天。
“敖闰,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便掀了你的龙宫。”八戒大声喊道。
片刻功夫,西海龙王便来到八戒的面前。陪着笑脸说道:“呦,这不是净坛使者嘛,怎么得空到我这西海来了。”
“当时猴子死在西海,你告诉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敖闰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道:“那日只见西海之上风云巨变,波浪滔天,有神仙在打架。本来这样的大事瞒不过任何人,不知是谁在战场的周围设置了一道结界。”
“结界?什么样的人居然有如此的法力。”
“不知道,本王也是后来听闻斗战神佛身死,方才想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事先就没有一点预兆?当时在西海附近,有没有可疑之人?”
“事发突然,一时间并未想到有什么可疑之人或者可疑之事,容我回去细细查探,再来禀告。”
“我要在这西海之滨做一场法事,超度斗战胜佛,既然这件事情发生在西海,这场法事便由你负责操办吧。”
敖闰沉吟片刻,说道:“遵命。”
“我知道这样有些难为你,但这场法事必须办,等我真相查明之后,我欠西海的定然加倍偿还,若是西海欠我的,这场法事,便算你先行还债吧。”
敖闰脸色铁青,说道:“乐意效劳。”
“下月初一,我会再来西海,希望能有五百高僧,在此诵经念佛,超度亡灵。”
“明白。”
“再请五百道人,诵经祈福,祭拜亡灵,我要让三界众神,万兆圣灵都来祭拜他,我不仅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死去,还要为他讨还公道。”
交代完法事的事情之后,八戒便带着念空离开西海,这茫茫三界,他不知该何去何从。
但他的心中,已经暗暗地下定决心。他要让满天的神佛,一起来祭拜悟空,缺一个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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