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唐门四宝
杜逸风剑花闪闪,不避唐角的掌,直接挑向他的心脏位置。你是要命,还是收掌?
出乎杜逸风的意料,唐角并没收掌,不是他笨,是他的大脑已经完全在怒火中燃烧。
唐韫见此情景,心中大喊不妙,情知这时出手攻击杜逸风已来不及,若想让他收剑,只有……孟昶。于是他迅即跟着跃起,挥掌直拍向倒地的孟昶。
这瞬间的变化,刘豫州及那些士兵怎看得清。杜逸风见唐韫击向孟昶,只好剑锋一转,前去阻挡。
可是别忘了另外一个人,老四唐炭。他见老大老三都已出手,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也跟着一掌劈向孟昶。
孟昶武功不高,但这两年在杜逸风的教导下也积了些功底,大脑又十分灵活,急忙双脚蹬地,向后退。
唐韫与唐角被杜逸风挡住,还有谁来挡住唐炭呢?孟昶眼看就要命丧唐炭掌下。
“住手。”一声清脆的喊声,唐晓已跃起右手一扬,一根毒针射向唐炭后脑。
唐炭耳听后面响声,只好一顿侧头闪过。
这一瞬间,唐晓已抢在他的掌前面扑在了孟昶身上。
只听“啪”的一声,唐晓后背中掌,鲜血从口中吐出,飚在孟昶的脑袋旁。孟昶亦一阵胸闷,差点背过气去。
那六大长老本一时愣住,不知该帮谁。见掌门之子中掌,齐齐大喝道:“住手!”
唐韫三人只好收手,刘豫州这才和士兵们刀枪对着他们。
杜逸风急忙跑过来扶起唐晓,“没事吧?”
唐晓站定:“还好。”
杜逸风又扶起孟昶,“没事吧?”
孟昶深呼吸一下,道:“没事我也要找出事,把他们给我拿下。”
刘豫州等士兵晃动着刀枪摆摆架势,哪敢向前。
“哥。”唐糖听闻唐府出事,也赶了过来。她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刷刷”地跟着百十号“之家”的儿郎们。每个人手挺弩弓,弓上的每支箭都瞄准了唐韫那群人。
“哥,你怎么了?”唐糖看到唐晓嘴角的血迹,关切地问。
唐晓苦笑下,“我没事,不过他有事。”
孟昶连忙摆手,“我也没事,一点事都没。”在女孩子面前,表现自己的坚强非常重要。
“又没说你,我哥说的是四伯。”唐糖白眼道。
孟昶望过去,吃了一惊,但见唐炭突然脸色碧青,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唐韫更是吃惊,弯腰急问:“老四,你怎么了?”没有回声,老四唐炭已如燃尽的火炭瞬间毙命。
六大长老和唐角都凑过去,看见唐炭的惨状,脸色俱变。
一长老站起,指着唐晓厉声问道:“青袍,青袍怎么穿在你身上?”
“哈哈。”那边一直倒地没有动静的唐伯护硬撑着站起大笑,唐晓与唐糖连忙跑过去扶着他。
“拜见掌门。”唐伯护对身边的唐晓拱手道。
那六大长老互相望了几眼,也只好对唐晓行礼:“拜见掌门。”
唐韫很怀疑地盯着唐晓问:“你已经习得五毒神功?”
唐晓冷笑道:“不瞒大伯,晓儿虽愚钝,但五毒神功已到第三重。”
那六个长老都不敢相信。因为唐门创立到现在,只有天纵英才唐坤在二十岁时练到了第二重。可唐晓他才十几岁。
唐门有四宝:经、袍、珠、杖。
经为《毒经》。《毒经》中最厉害的便是五毒神功,除非掌门,别人不得研习。
袍即青袍。由天蚕丝织成,入水不濡,入火不焚,宝刀宝刃无法砍损。中蕴奇毒,须练有五毒神功方能穿着。对敌时,若对方兵刃稍一沾上,毒气即沿铁器侵入人身,无药可救。
珠为雄黄珠。
杖是瑯瑘杖。
这四宝都归掌门拥有和保存,就是掌门的特征。所以唐伯护与六个长老称唐晓掌门。
唐炭的掌实实在在地拍在青袍上,中毒甚深,因此很快毙命。
唐韫在与董璋合计害死唐恢后,一直寻找的就是这四宝,因为没有这些,他什么都不是。
“我明白了。原来是你害死了掌门,又怕别人得知,便将四宝给了唐晓。”唐韫指着唐伯护道,不过明显地没有什么力度。
唐晓道:“不错,这四宝确实在我这,是父亲临行时交给我的,与七叔毫无干系。”
“那掌门人呢?”一长老问道。
“我爹可能已经遇害,但凶手不是七叔,而是他!”唐晓食指怒指唐韫。
“你说是我大哥,有何凭据?再说了,为何掌门的遗衣出现在这里?”唐角反问。
唐伯护冷冷望向自己的管家唐潮:“你竟与他们合谋陷害我,难道还要再错下去吗?”
唐潮心中盘算着眼前的局势,身家性命的诱惑当然大过堂主位置。痛哭流涕道:“掌门,老爷,长老,我是被他们逼的。是他们逼我将这件血衣埋至树下,然后故意告诉老爷这里的蹊跷。为了逼真,还让我在这里撒了些头发。我真的是被逼的,你们饶了我吧。我错了,老爷。”
“你休得胡言。”唐角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唐潮脑浆四溅,到阴间去悔恨了。
六个长老见此情景,已明白了许多,大声喝道:“唐韫唐角,还不跪下服罪。”
唐韫知道事情败露,已无可挽回,叹道:“老三,事已至此,何必狡辩。”然后又对唐晓拱手施礼道:“你爹确实是我害死的,我一命还之。还请掌门饶了老三以及我的家小。”
唐晓悲愤地道:“同生兄弟你竟忍心残杀,可恨。”那边的唐糖早已泣不成声。
“哈哈。”唐韫狂笑,“东蜀董璋欲拉拢唐门,我也多次劝说,可你爹死活不同意,自寻死路罢了。”
“你虽害死我爹,但毕竟是我大伯,你自废武功,带着家小离开唐门吧。”唐晓忍泪言道。
“哈哈。”唐韫仍在狂笑,“自废武功,我还是个屁。离开唐门,我还是个屁。大伯一时贪恋掌门之位,一错再错,无法挽回,还是去了吧。”说完,一掌拍向自己的脑袋,自毙身亡。
那边的六长老已冲上去将目瞪口呆的唐角擒住。
唐晓这才急忙上前为七叔解毒疗伤。
孟昶挥挥手,众人随即散去。人家自己家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处理吧。
“师傅,明天开始我要好好练功。”回去的路上,孟昶对杜逸风道。又一次的死里逃生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个时代有点功夫的重要性。
两日后,唐晓来辞行。他要回随长老回唐门就任掌门之职,杀父大仇虽报,他却无丝毫的开心。
唐家堡离成都并不远,但唐晓必须要闭关三年,因此孟昶颇为不舍。
“你妹呢?”孟昶发觉这形影不离的兄妹只唐晓一人,很是奇怪。
唐晓笑道:“她可能不忍分离之苦,在茯苓姐处吧。唐糖性情有些古怪,还望孟公子以后多加包涵。”
孟昶道:“莫非她不回唐家堡,要留在这里?”
“是啊。她说喜欢上这里了,愿意留下。我父母皆亡,我要闭关,无人照顾。我可就将她交给你了。”唐晓觉得孟昶是个可以托付的人,还有七叔又在成都,所以唐糖提出留下后,他非常赞同。
孟昶拍拍胸口,“唐兄放心,有我在,任何人也休想欺负她。”
唐晓低头偷笑,“这点我很放心,我唯一不放心的是公子被她欺负。”
三个月过得很快,管乙已将五个矿场全部处理好,兴冲冲地回到了成都。
有种人,压力越大越开心,任务越重越得意。管乙就属这类。
“小乙哥,你瘦了。”孟昶见到管乙的第一句话。
“瘦了吗?没觉得。”这是管乙回答的第一句话。
孟昶开心地笑道:“不必汇报成果了,我早就猜到了。”
管乙很认真道:“你还是听一下吧,不然我没成就感。”接着便开始叙述自己如何巧妙的处理各类事件,如何巧妙的调配人手,如何巧妙地让矿场已成为赚钱的机器。
孟昶大悦,不停称赞管乙的能干。
当说到前去攀西兰尖铁矿遇到了山贼时,孟昶惊道:“没出什么意外吧?”
管乙抹去额头的汗,道:“差点出了意外,我带的十来个人根本不是山贼的对手,幸好段兄三人路过,仗义出手,才转危为安。”
“哪位段兄?”孟昶问道。
“就是他们。”管乙指向在门外的三人道,“进来吧,段兄。”
三人走进。当先一人三十年华,五官端正,浓眉大眼,额高肩宽,甚为威严。身后两人也是长相不俗,一位与他有几分相像,另一位书生装束,目含天机,是智慧之人。
“我来介绍。”管乙站起。指着孟昶道:“这位便是西蜀节度使孟大人的三公子孟昶。”然后又向孟昶引见这三位,段思平、段思良、董伽罗。
段思平?孟昶脑海中开始搜索。莫非就是大理段氏?
“多谢段大哥三位相助我小乙哥,还未请教何方人氏?”孟昶试探道。
段思平眉头一皱,道:“小公子,实不相瞒,我三人为义宁国通缉要犯,若有顾虑,我等告辞。”说完,三人便转身要走。
“好。光明磊落,行为坦荡。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孟昶大声道。
董伽罗向段思平点点头,三人停了下来。
管乙在旁道:“义宁国国主杨干贞贪暴特甚,民心大愤,段大哥等人揭竿而起,实为义士。”
段思平摇头叹道:“准备不足,导致失败,不能为民除暴,段某惭愧。”
“哪次的革命会一次成功,哪次的革命不是由小到大,只要有颗勇往直前的心,败又如何,只不过从头再来罢了!”孟昶慷慨道。
这几位似听懂又似没听懂,但意思总归明白的。眼前这位十来岁的小公子竟有如此见识,不由得段思平三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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