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荒岛度日(上)
不论大家信不信,西施的眼睛是被熏瞎了。原因有三:其一,她的船在上风头,毒烟直接冲进船舱;其二,在船着火的一瞬间,她好奇的望了过去,迎面的毒风直冲向她的眼睛;其三,在毒风吹过的时候,张富贵无意识的用手推了一下她的双峰(昏迷都这样好色),西施下意识的躲避,导致身体直接面对毒烟。所以西施,也就是颦儿的眼睛瞎了。
火一直在烧,颦儿一手抓着张富贵,一手抓着烧焦的一块船板,漂泊在湖水中。
……
傍晚,曾经是伯嚭的豪宅里,文种正和伯嚭最宠爱的小妾逸姜调情。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并没有因为年龄的衰老而丧失对**的追求,他一边抚摩着逸姜晶莹如雪的肌肤,喉咙里夹杂着哮喘般的喘气声。逸姜木然的躺在老头子的怀里,象留声机一样发出几声机械的声响。
文种老谋深算确非一般,他对钩践的了解太深了,就象一个
父亲知道儿子的品性一样。在吴越争霸的过程中,他一方面假意留守越国,避开是非之地运筹帷幄,谋划方略;一方面重金结交吴宠伯嚭,全力支持钩践的复国计划,放水十年终于养得一条大鱼,俨然一个越国的再生父母。然而他不象范蠡一样,英气冲天,咄咄逼人,而是老实恭歉一如既往的伺候着这个多疑嫉妒的越王。
在朝堂下他百般讨好范蠡,屈以兄弟相侍;在朝堂上又迎合君主无限的欲望和追求,不失时机的献媚进谗,诋毁兄弟。果不其然,不出三个月,他就逼走了范蠡坐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的宝座上。
当小黄门传他晋见大王的时候,他手里正拿着范蠡的告别信,“子不记吴王之言乎?“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忍辱妒功,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安乐。子今不去,祸必不免。兄此携西子,泛舟太湖,愿弟保重!”一切都和他预料的一样。
其实每天都有手下监视着范蠡的一举一动,范蠡的出走他了如指掌,风声也是他故意让这个相熟的小黄门放到越王的耳朵里的。
看到一边战战兢兢的小黄门,他微笑一下,温和的说道:“此事在下实在谢谢公公了,以后大王有什么动向还望公公多提携在下。”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颗鸡卵大的夜明珠。
小黄门开心的走了。文种向来是不啬惜金银的,他看来这些财宝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如现实享用的好。那夜明珠也是伯嚭献给他,是要他在越王面前美言几句的礼物,不过文种只是东西照收,伯嚭的人头照要,他可不希望一朝之中有两个马屁精的存在。
在朝堂上,文种把范蠡的信给了越王,静观其变。钩践大怒,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我要范蠡死!立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文种窃喜。但表面上还很冷静,这是几个月来他第一次说范蠡的好话:“大王,范大夫一直忠心耿耿的侍奉您,为越国的重新崛起立下汗马功劳,请大王三思而行啊!”钩践大手一挥说道:“杀无赦!”便要退出朝堂,又迟疑片刻,招手让文种俯耳过来,低声道:“把西施带回来。”说罢扬长而去。
文种回到府邸后立即召见墨迪。
墨迪本是齐国人士,师从墨家。墨家主张“兼爱非攻”是和平主义者,善于机械制造。墨迪因妻子被豪门子弟所辱,一时性起,竟杀仇家一家老小一十三口,而后被逐师门,落魄逃难到越国被文种收留,用为死士,并扣留他八十岁老母与妻子,以忠其心。
文种在书房吩咐墨迪去太湖寻访范蠡和西施下落,见机行事。临了嘱咐墨迪一定要把西施也杀了。他是知道的,范蠡和西施两情缠绵,千古一爱,若是让西施到大王身边,知道了一切原委,自己必定死无葬身。
墨迪千心万苦终于寻得线索,暗箭伤人,才有西施失明的一幕。
此时,文种正是听了墨迪的报告,知道自己两个最大的威胁都已经搁屁了,心中大悦,多喝了几壶,便不顾越国首席御医东郭先生的医嘱“节制女色”,冒着哮喘复发的危险,强行欢愉。
……
漂泊了不知多少天,张富贵和西施搁浅在太湖四十八岛之一的浅滩上。因为是春秋末年,社会发展有限,太湖上的岛屿都是未开化之地,也没有名字,就姑且称做无名岛吧。
张富贵慢慢的苏醒过来,还未来得及恢复记忆就再次昏迷,眼前的苍凉的小岛,旁边穿着古代衣服的女子,一切的陌生让他宁愿昏倒,就当是个梦。
他再次醒来是在西施的怀里,这个绝色的女子不顾双眼的巨痛把自己心爱的蠡哥拥在怀中,用羊脂般的葱手婆娑着。张富贵眼前是仙女般的人儿红肿着眼睛,他在玉手的爱抚下仿佛回到了童年,只有慈祥的但已经早逝的母亲才有这般对他的呵护,可是母亲的手是那样的粗糙。
张富贵轻声说道:“神仙姐姐?是你救了我吗?”
西施听到身边的人儿说话了,有点百感交集,低声啼哭道:“蠡哥,你醒了,我是颦儿啊,你终于醒了啊。”
张富贵当然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揉揉眼睛依旧小声说道:“神仙姐姐,我现在在那里?天堂还是地狱?”
西施以为自己的蠡哥脑子镪水,失去记忆了。又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原本想和心爱的人逃离世间俗事纷争的缠绕,泛舟太湖,过上男耕女织,平淡且两情相悦的生活,谁知道厄运频频,若大的华夏大地竟没有一块容得下两人幸福生活得地方。触景生情,紧搂着张富贵泪人儿样的哭了起来。
张富贵的脑袋被西施捂在怀中,阵阵淡雅的体香迷的他昏头昏脑。说句实话,张富贵此生也就是望着电脑图片合成的神仙姐姐般容貌的女子意淫过。自己没过门的猪一样的未婚妻且不说什么,就那个包工头的老婆虽有点姿色,但和眼前这位比起来,简直就是拿萝卜比牡丹,乌鸦比凤凰,天壤之别。他也顾不得什么神仙姐姐了,只是在西施的哭泣里陶醉着。
渐渐的西施意识到不管自己双目失明,还是蠡哥暂时失去记忆,毕竟两个大活人儿都还在,便止住了哭声。对张富贵说道:“蠡哥,你虽有点疯癫,但我们终是大难不死,也算万幸。既然现在颦儿的眼睛已然被毒烟熏的看不见东西了,就在这里长相厮守也是幸事。”
张富贵也回过神来,栖身水泥管子以及老叫花子赠宝还有雷电之夜的种种都回想过来,看来那破烂罐头盒子果真是个宝贝,联想到当代当红电影《大话西游》之中似乎也有月光宝盒,能穿越时空,难不成自己到了其他地方。张富贵连忙摸摸身上,想寻找到月光宝盒,好带自己回去,可是破烂成洞,难遮身体的衣服里那里有什么东西啊?他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莫名的竟长出几缕胡须来,张富贵顿时又沮丧起来。
他算盘脑子一动,难不成自己也象穿越小说的男主角一样“借尸还魂”了不成?随即他色性即起,这个天仙姐姐一定把自己误当成心爱之人,且顺着话头了解一二再说。
于是张富贵做贼心虚,结巴的说道:“姐姐……不,颦儿姐姐,我们……我们现在身在何处,这……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施也想帮范郎回忆点事情,好让他恢复起记忆,就没有仔细思量,强装镇定的说道:“那日,你对我说越王钩践是个可以同患难不能共富贵的人。再加上你为人咄咄逼人,恐怕在越国不能善终;而我们虽彼此相爱,经历磨难终又相聚,但红颜祸水,必被越王眼馋,恐怕今后还要被拆散,不如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永世相守。于是我们给文种大夫留下一封告别信后,就快马轻从,来到了太湖之滨。”说到这西施面若桃花,那双蒙了层薄雾的眸子闪烁出异样的光彩。
张富贵看到西施失明的双眼,心中犹如刀割,这样的美丽的奇女子,居然被贼人弄瞎双眼,虽然两人谋面尚短,但自己一见倾心,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用尽心力帮她疗伤。可是她那个范郎,难道是自己在水中附身的救命稻草不成?看来已然命丧黄泉了,自己可是元凶祸首啊!如果治好她的眼睛,天仙姐姐知道眼前不是爱人反是仇人又该怎么办?不过现在自己俨然就是范郎重生,到也不怕。至于那个越王和文种,少时在线装书中似乎看到过,好象是春秋战国时代的人啊。张富贵心中有些了头绪,但还是装着失忆说道:“神仙姐姐请继续说来。”
西施慢慢偎依在张富贵的怀里继续说道:“你我泛舟湖上,海誓山盟永不分开。这时湖面跃起一尾太湖金鲤,你要为我捉来,养在卧房里,一不小心掉入湖中,我千心万苦把你救起,谁只芦苇荡中藏着强人,用暗器伤我眼睛,还烧着了船,我们漂泊数日,就到了这里。”
张富贵一边听一边检索自己的脑袋里的历史知识。顿时恍然大悟!这个姿彩绝伦的女子难道就是西施,死了的男的一定就是范蠡了!无意的时空转换自己原来到了吴越争霸的春秋末年!
诗云:
昨日摇乞落魄,
今朝梦回春秋。
世间造化弄人。
人生真乃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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