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呗，又没啥大事。月辛凡咂咂嘴，无所畏惧。

  月辛凡对骰子空间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与人鼠做游戏时。虽然过程让月辛凡吃了些苦头，但玩完十个百变箱就立马结束，倒也没有多大的事。

  【在此之前】人马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月辛凡的不屑。月辛凡在听到人马话语声后，整个人被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不是月辛凡不想动，而是她完全无法动弹。

  在月辛凡震惊的注视下，人马的右手朝月辛凡左眼伸去，在人马右手伸到距离左眼一公分时，人马轻轻一握右手，便缩了回来。

  人马回到她座位上时，月辛凡又恢复了正常，又能自由活动了起来。

  好像没啥影响。刚刚人马那动作，吓得月辛凡差点以为自己的眼珠子要被她掏出来。

  不对！月辛凡看着自己的视野中央，月辛凡确认自己没有歪头，而是笔直的，看着正中央。月辛凡发现自己能看见自己的右肩膀，却看不见自己的左肩膀，甚至连左手的小臂都是残缺的画面。

  我的左眼……月辛凡用左手盖住左眼，视野里的画面没有丝毫变化。月辛凡嘴唇微张，整个人静止不动，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

  【嘘，继续吧】人马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的眼睛！你偷走了我的眼睛！”月辛凡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的左眼已经看不见了。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人马。

  【游戏该开始了】面对暴怒站起身的月辛凡，人马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敲了敲桌子。

  “咚咚”声贯穿月辛凡的大脑。该死的钟声，能不能滚远点啊。月辛凡抱着头，坐了下来，愤怒地盯着对面的人马。

  【开始吧】人马没有理会月辛凡，拿起一堆扑克牌，月辛凡一张，人马一张，月辛凡一张，人马一张……总共五张。

  月辛凡捂着耳朵，试图通过这样的办法来减少脑内的回音。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给降低一下难度】人马注视着低着头，捂着耳朵的月辛凡。

  “说说说。”月辛凡不耐烦地催促道。

  【你为什么要离开参天大树】人马敲着桌子，平静地说道。

  “因为危险呀，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月辛凡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人马摇摇头，她对月辛凡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继续给你降低难度】人马连敲三下桌子。月辛凡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月辛凡脑海中的回音消失不见了。

  “说说说。”刚被折磨了半天的月辛凡，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人马。

  【你为什么要离开参天大树？我需要你不断地追问自己】人马又提出了和刚刚差不多的问题。

  “为什么要离开参天大树？拜托那边都炮火轰天了，再不跑，不就寄寄了？”月辛凡不解地看了人马一眼。后者摇摇头。

  【那为什么还有人选择留在那？】

  “谁？他们家在那呗，不在那，还能去哪，有些人都流离失所嘞。”月辛凡快速地说完。

  人马摇摇头。点明了自己的意思。

  【我说的是马勒第兹·贾尔斯】

  “喔，你说那家伙呀。”月辛凡点点头，终于理解了人马说的，“他脑子有坑呗，他甚至一点准备都没有，我没病，所以我跑了，有问题吗？没有问题。”月辛凡说得很快，给人一种极其的攻击性。

  【够了，开始这轮游戏吧】人马出声喝止了这场争辩。

  【顺带提醒你一下，你只有三次机会，都输了的话，你会很惨的】人马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我真是谢谢你。”失去了一只左眼的月辛凡，没好气地回道。

  月辛凡抓起面前的五张扑克牌。上面不再是那些抽象的图案，相反，五张扑克牌上都写着相应的文字。从左到右分别是“自由”“正义”“爱情”“平等”“诚信”。这五张扑克牌，没有联系，就像单纯被抽出来一样。

  【开始吧】人马随便挑出一张扑克牌，往前推了推。

  爱情我没经历过，诚信的话，偶尔讲的假话，我好像也还不少，平等的话，我还没啥想法，正义？难搞的话题。月辛凡快速浏览了一遍手中的扑克牌，根据自己的理解程度进行排除。

  那这样一来，只有“自由”这张牌，在我内心里认为是最重要的，打出这张牌，应该就能测出什么来了。月辛凡拿出那张写着“自由”二字的卡牌，往前推了推。

  这次月辛凡没等人马敲桌，而是自己主动翻开了那张扑克牌。

  【有意思】人马笑了笑，她身前的那张扑克牌也自动翻开。

  人马的那张扑克牌写着“爱情”二字。

  【你为什么会认为自由是最重要的？】人马闭着眼，等待着月辛凡的回答。

  “没有为什么，就是认为最重要。”月辛凡食指摩挲着脸颊，月辛凡可给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那你又为什么认为爱情是最重要的？”月辛凡反问道。

  【因为我爱过】人马睁开眼，她的眼神冰冷，却又让人觉得有丝悲凉。

  【你输了】人马敲了敲桌子，两张扑克牌自动移向一旁。

  “凭什么，你说输就输？”月辛凡拍了下桌子，提出了质疑。月辛凡觉得自己都拿出最重要的，也就是最大的扑克牌，怎么可能会输。

  【我只是在按规则行事】人马盯了月辛凡一眼。月辛凡刚升上来的脾气，立马痿了下去，月辛凡相信自己再嚣张一点，人马一定会唤醒那该死的钟声，让月辛凡尝尝苦头。

  月辛凡憋着气，最后说了一句：“你保证你没作假。”

  【我保证】人马淡然地回答道。

  “继续吧。”月辛凡从剩下的四张扑克牌中挑出一张名为“爱情”的扑克牌。月辛凡的思路很简单，既然人马用这张牌赢过了自己。那自己便打出这张牌，这样一来，即使输了，也会给自己更多的信息。

  【开牌吧】人马也不再磨叽，连桌子都没敲，两张扑克牌放好后，就自动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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