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这几天没有下大雪，林寒决定今晚就去北海抓鱼。

  为了不让家人起疑，他回家吃晚饭的时候，就说厂里还有事情需要他去加班。今晚就不回来了，在值班室住一夜。

  他在厂里休息到夜里十点半钟，起床赶往北海。

  要是天气稍微暖和的时候，北海边会有夜钓的人。

  不知今晚会不会有钓鱼发烧友来夜钓，到了湖边，林寒小心翼翼观察有没有人。

  湖面结着冰，岸边空无一人。

  可能是天太冷，也有可能是夜已深，反正今晚就是他抓鱼的好时机。

  林寒特意绕到一个偏静的角落，意念一闪，从空间里取出钓鱼杆，反正是利用空间技能抓鱼，既不需要下窝子，更不需要鱼饵。

  左右看一下，没人，从空间里掏出工具，把湖面凿出一个大洞。

  然后熟练地把钓鱼杆一甩，就入了洞口，往下放。

  天冷，鱼儿都在水面深处。

  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达到高境界，能感觉到鱼杆下面鱼钩处的情景。

  只要碰到有鱼，一个闪念，即可把鱼儿甩入他的空间仓库里。

  空间里，时间静止仓库内，不能存放活物。

  鱼只要进入，立即成了睡眠状态，如果拿出来，就可以活过来。

  夜深人静，没有人打扰，也不担心人看见。

  他一个人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用特殊的方式抓鱼。

  搬完一个地方，再挪个地方重复操作。

  不知不觉中，抓鱼几乎搬空了三分之一个湖面下的鱼儿。

  他意念一闪，在空间里面瞧了一上，鱼儿像睡着一样，整整齐齐码在时间静止仓库里，估算一下，给工人们加餐差不多可以有两次了吧？

  食堂不比家里，更比不上餐厅，只要有点鱼腥味儿，加一些配菜，每个人一两鱼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儿。

  他都想好了，把空间里用灵泉水浇灌出来的白萝卜配上一些，一定香。

  现在，他的徒弟们也能烧出他的拿手好菜，水煮鱼了。

  他按照自己烧这个菜时的配料，配好后，装成一包一包，虽然不能像后世的那些高级佐料，全部做成了粉末状。

  但林寒用成品的调味料，按比例配好，包成一包一包的，徒弟烧这个菜，只需要用师傅给的配料包，就可以烧出美味来。

  想到这里，他准备收拾一下回厂里值班室睡觉，结果一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忙了五个多小时了。

  还不如再等一会儿，直接回家里美美睡一觉。

  想到这，他直接到四合院附近的早餐馆里，吃早点。

  他不敢真搬空了北海里的鱼儿，怕有人起疑。

  在家里睡了一觉起来，已是午餐时分。

  吃完午餐，他去厂里要了一辆车，自己开到密云水库去，准备在那里再大战一夜，继续抓鱼。

  马上进入农历腊月，后面一天冷过一天，未必还有这么好的天气，要抓紧时间把年前的三次加餐鱼全部捉够，放入空间内的时间静止仓库里贮藏。

  经过一夜忙碌，林寒差不多抓了超过三万斤的鱼。

  天快亮的时候，他开车返回了轧钢厂。

  这天已是1977年元月17日，星期一的早晨。

  农历的1976年冬月廿八，要到后天，元月19日才进入农历腊月。

  他决定谨遵杨厂长的命令，从初一开始给职工加餐，整个腊月期间，一共四次。

  这个加餐不是免费的，厂里不亏，他林寒更有得赚。

  轧钢厂有几万人，即使每次烧鱼，按一个人一两鱼的份量来算，那每次消耗鱼就要5000斤，四次一共需要鱼两万斤。

  像他弄来的这鱼，在市场上卖要0.38元一斤，这是给食堂的价，但还要用到票。

  他卖给厂里，准备收每斤0.40元，不要票。

  整个腊月期间，他卖给轧钢厂工人们加餐用的鱼，就达到惊人的八千块钱。

  他进入值班室，本想躺下补个觉的。

  可这一算账，太兴奋了，瞌睡早就跑光了。

  他是无本买卖呀，这八千块钱是净赚。

  天哪，他再赚两千块钱，就凑成一万块了，要知道全国的第一个万元户，还要等到两年后才有呢。

  而且人家只是万元户，他林寒可不是家庭收入，是一次卖鱼的收入就自个儿当了个万元人。

  他躺在值班室的床上翻来覆去，就在想要找谁再去推销5000斤鱼呢？

  转眼间，两天过去。

  到了1977年元月19日，这天正是农历1976年的腊月初一。

  林寒赶早开着厂里的采购车，出去转了个圈儿，开到无人的角落，停车，自己从司机台走下来，爬上车厢。

  只一闪念，就把5000斤鱼儿“搬”到了车厢里。

  然后迎着朝阳，开车回到轧钢厂，把东西交给阎解放去过秤，结账。

  今天因为要做鱼给工人们吃，林寒还把自己空间里的白萝卜配了相应的数量。这个他给厂里，只收费1分钱一斤。

  这天中午，轧钢厂的每个职工食堂里都飘出特殊的鱼香味儿。

  工人们从元月一日开始就吃过一些灵泉水种植出来的蔬菜了，一闻到这味儿，就开心得奔走相告。

  到了时间，大家早早就拿着洋瓷大碗，排队打饭。

  今天中午就是这么巧，上级主管部门有一个工作队，在周领导的带领下，来到轧钢厂检查工作。

  林寒亲自掌勺，在小灶上也烧了水煮鱼。

  水煮鱼一上桌，杨厂长就招呼一声：“我们林副厂长上任之后，新气象。

  他特意到外面去组织了这批鱼，给工人们改善生活。

  领导们尝尝，尝尝林副厂长的厨艺。”

  周领导吃了一口，细心品味，那灵泉水种植出来的白萝卜格外香，吃到嘴里有一种原味萝卜的清甜。

  对，就是清甜。

  这清甜中又夹杂着鱼的嫩滑，还有水煮鱼这种川菜特有的香气。

  简直是胃口大开，他也没空说话了，就加快速度吃起来。

  工作队的其他领导们一看，周领导带了头，他们也开始吃鱼。

  杨厂长觉得奇怪，林寒烧的水煮鱼，他不是第一次吃，怎么今天这些领导们就有一种生怕被别人抢光的感觉呢？

  一桌人都忘了喝酒，一盆水煮鱼居然很快见了底。

  周领导放下筷子，问：“林寒，这水煮鱼怎么和我在家里吃的有些不一样？”

  林寒就开始推销他的白萝卜，周领导边听边点头。

  “林寒，你能不能给我们机关里，也整上这个水煮鱼的料？”

  有另外的领导就插言：“周领导，轧钢厂工人们都有四次加餐，我们机关里至少也应该来四次吧？”

  周领导开心一笑：“腊月，四次。

  开年，再加一次。”

  “好的！”林寒开心得差点大叫起来。

  感谢周领导，这卖鱼真的让他成万元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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