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被下放到环卫组，保卫科专人送他去报到。

  到了那边，被分配清扫厂工人俱乐部前面的广场，包括广场旁边的厕所。

  让一个有专业水准的厨师来负责打扫厕所？

  这不是侮辱人吗？

  何雨柱心中不满，可他现在还有得挑吗？

  厂里能够留下他，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不然要是开除了，很难再找到工作。

  国营单位再进不去，而私营单位已经很少见。

  原先一些大的私营厂家，都公私合营了，而且进入公私合营的第二个阶段。

  个人企业主只按照股权拿分红，基本上已经不参与厂里的经营管理。

  哪里还有单位收留他？

  他和雨水靠什么生活，雨水将无钱读书。

  更重要的名声毁了，一辈子都找不到媳妇了。

  所以，尽管他心中一百个不乐意，也不得不装作欣然接受改造。

  可环保组的同事们，此刻个个怒眼圆睁地瞪着他！

  看着有些熟悉的面孔，何雨柱心中发怵。

  原先在食堂工作时，何雨柱打饭看人行事。遇上环卫工人，他的手总是忍不住要抖一抖。

  那时候，环卫工人敢怒不敢言。

  现在，他沦落到此，他们报仇的机会来了！

  何雨柱的心坠到谷底，他赶紧赔着笑脸：“各位，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他知道，在环卫组里面，未来不会有好日子。

  报到完，他多一分钟也不敢在环卫组待，赶紧回到一食堂收拾个人物品。

  本想悄悄拿走东西，可厨师班长崔大九却大声嚷嚷着，召集一食堂后厨的员工欢送他。

  何雨柱被下放到了环卫部门，所有人迅速围过来。

  崔大九讲话奚落他：“何雨柱，你就安心地去那边扫厕所吧！

  食堂这边，你的位置已经由我的徒孙林寒顶替。

  林寒炒菜，工人们都爱吃。”

  何雨柱眼神复杂地望向林寒，只见林寒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这个不满十八岁的小伙子，才来到一食堂多少天？

  从帮厨到上灶掌勺，每一步都得到如潮的好评。

  特么的，这个行业哪有十天不到就上灶掌勺的？

  就是他何雨柱当年跟着父亲学艺，也没有这般待遇。

  更可气的是，林寒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真的上灶就会烧菜，还得到如潮的好评！

  何雨柱不敢再看林寒，转过身道：“崔班长！

  如果领导们过来开小灶，你可以去环卫组叫我来帮忙。

  毕竟川菜是我的拿手厨艺。”

  说完，不敢再做停留，直接开溜，回环卫那边去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他不敢走，怕碰到人。

  他被贬到环卫组，在厂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好怕工人们围住指指点点。

  便躲在一个角落里，等同事们都走完了，他才失魂落魄地走出工厂。

  回四合院的路上，他越想越气。

  如果一大爷不出卖他，他何至于受此嘲弄。

  他低着头，急匆匆走到了四合院门口，总算松了一口气。熬过眼下，再过几天，等工人们慢慢习惯就好了。

  那时候人们就不会再对着他指指点点了。

  站在四合院的门前，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被保卫科抓走，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看着挺亲切的。

  迈进四合院大门，前院一片静悄悄。

  太好了！

  没人围观，回家！

  可当他抬头挺胸跨进中院时，众邻居们呼啦一下，全围上来了！

  “傻柱回来了！”

  “哟，好臭！”

  “厕所的气味。”

  “傻柱你为什么伪造身份？”

  “你特么到底是什么成分啊？”

  “三代雇农挂嘴边，原来是冒牌货啊！”

  “……”

  原来这四合院里的邻居们，都等着看戏。

  这可不止中院的人，许大茂，林寒这些后院的人都在呢。

  阎解成、刘婶这些前院的人也在。

  何雨柱垂头丧气，躲过了厂里的工人们，却躲不过大院的邻居们！

  正当他差点被口水淹没时，一大爷易中海在外圈大声喊话。

  “大家散了吧！柱子好多天没回家，他累了，让他休息吧。”

  何雨柱一听，顿时眼睛充血。

  在派出所受到的委屈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

  好你个易中海，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老子之所以吃这些苦，不都是你害的吗？

  他拨开人群，冲上去，一把抓住易中海胸前的衣服。

  质问：“一大爷！

  枉我把你当成自己的长辈。

  你却背后捅我刀子？”

  说话的音调又高又急，带着一丝沙哑。

  易中海正试图驱散人群，突然就被何雨柱扯住胸襟，又听到他如此问话，微微怔住。

  急忙替自己辩解：“柱子，冤枉啊！

  我什么时候捅你刀子了？”

  何雨柱见对方还不承认，怒从心头起。

  拽住胸襟的手用力一抖，说话的声音更大了。

  “你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就毁了我的名声？”

  易中海见何雨柱像发了疯一样，他急忙解释。

  “柱子，别冲动。

  你听我说，我没有出卖你！

  你一定是误会了。”

  何雨柱心中早就无法忍受了，害老子在保卫科受了一个星期的罪，还在这儿装呢？

  “伪君子，叫你出卖我！”

  说着，他一巴掌呼过去，“啪”一声脆响。

  易中海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下，立刻红了，五个手指印非常清晰。

  现场沸腾了，道貌岸然的一大爷挨打了，过瘾！

  在外围的一大妈，还有秦淮茹、贾东旭等人着急了。

  “傻柱！你干嘛打你一大爷啊？”

  “傻柱，你疯了吗？连一大爷也敢打！”

  “傻柱，你快放开我师傅。”

  可他们根本挤不进包围圈啊，只能在外围干着急。

  人群的叫喊，易中海的挣扎，一大妈等人的责备，越发激怒了何雨柱。

  他已经急红了眼，一下子就把易中海推倒在雪地上，骑在易中海身上，开始狂揍模式。

  几拳下去，易中海两眼冒金星，疼得呲牙咧嘴。

  二大爷三大爷只顾着看戏，许大茂、林寒则带着年轻人鼓掌叫好。

  “傻柱，使劲儿！”

  “干他！一大爷成天就知道道德绑架人。”

  “傻柱，你没吃饭吗？拳头打下去轻飘飘的。”

  “傻柱，你行不行啊？”

  “你不行，让我上！”

  “……”

  何雨柱真疯了，他嘴里叫着：“你才不行呢？男双汉大丈夫，肯定行啊！”

  喊着，又是几记重拳出击。

  “够了！”

  正在这时，传来聋老太太的一声大叫，让何雨柱清醒过来。

  他稍一迟疑，聋老太太便叫着。

  “刘海中，阎埠贵！

  你们还不帮忙把人救出来？”

  这才有人上前帮忙，把易中海从地上拉起来了。

  聋老太太问：“大孙子，你干嘛打一大爷啊？”

  何雨柱心中不忿：“一大爷出卖我，我现在都被贬到扫厕所去了！”

  一大爷出卖傻柱，全院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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