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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为什么偷看我?


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很无聊,比如南初最近都喜欢站在窗边,她并不是看风景。

  而是在等,可等了很久,预料中的争吵一直未再出现,心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遗憾。

  她真的一点都不懂,马嫂子怎么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共处一室这么久。

  要是换成了她……

  想到这,她双手交叉回头望去。

  昏暗的台灯下,陆霄骁安静的坐在书桌旁,后背挺直一刻都不松懈,目光专注而又认真。

  他右手执笔,写着什么。

  南初没有去偷窥,因为他的特殊职业代表着他会触碰的很多东西需要对外保密的事。

  她不感兴趣,也怕自己看到什么机密,不小心说出去害人害己,哪怕他信任她。

  陆霄骁手中的笔一顿,他微微抬起下巴看了过来,见她看他,嘴角上扬神情温柔,眼里带着吟吟笑意。

  他看着她低声道,“过来。”

  南初眉毛一挑,走了过去。

  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搂着,坚硬的下巴放在她不宽的肩膀上有些硌。

  他问,“为什么偷看我?”

  很多人当夫妻久了,新鲜感就不会在了,没有共同的话题,感情也会从爱情变成亲情。

  连做爱。

  也会变得敷衍。

  可陆霄骁不一样,他总是将他对她的爱意表达超过百分之百,就好像永远都不会腻歪。

  她很好奇,他怎么能做到一直热爱而不腻歪,在一个不健康的家庭里长大的南初。

  其实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曾经的她认为,喜欢就是爱,可一个人同时可以喜欢很多东西。

  比如,喜欢吃海鲜,喜欢喜欢穿漂亮的衣服,喜欢钱……所以,喜欢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

  后来认为,有人帮她就是爱,就像陆霄骁救了她的命,她可以不顾廉耻将自己献祭给他。

  再后来……

  爱不爱其实没那么重要。

  南初觉得自己就像风筝,她只想飞得越来越高,可风筝只能有风的时候才能飞起来。

  只能有人拿着它助跑的时候,才能飞起来,有时飞不成功,还会摔得很惨很惨。

  要是线断了,还会掉在无人的地带里,风吹雨打,无声的腐烂着,成为土地的养分。

  而陆霄骁在南初生命里,扮演着那个放风筝的人,他偏执的扯着手中的线不肯放手。

  哪怕疼。

  哪怕伤痕累累。

  南初眼帘下垂,她一次又一次的选择离开,何曾不是为了放过他,因为爱她很痛苦。

  可他却不这么认为,他曾经说过人与人不一样,玫瑰谁都爱,路边的野花也有人珍惜。

  不要过度自贬,他们都是芸芸众生里的普通人罢了,跟着心走,不需要被旁人言语干扰。

  灯光柔和,空调冷风吹着,坐在陆霄骁怀中的南初忍不住笑出声,说了实话,“我就是想啊~”

  “你什么时候跟马胜利一样领着一个女人和孩子回家住,到时候二女侍一夫想想挺刺激。”

  听完这话,陆霄骁只觉得头疼,马胜利虽然做的是好人好事,但影响不好必须严肃处理。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乖,就你一个女人我都应付不过来。”

  “怎么可能还找别的女人。”

  “我可是励志当你的小白脸,傍你这个富婆,吃你一辈子的软饭,你别想找借口离婚。”

  “我不同意,也不会放手。”

  说完双手不老实的从丝绸的睡裙下摆伸进去,南初一巴掌拍开,“你能不能有志气点。”

  陆霄骁压低声音笑着,欢愉中带着坦荡,“志气是啥?难不成是小时候课堂上说的想当科学家?”

  “可放眼望去,又有几个能够实现自己儿时天真烂漫的梦想,不过是为了几两碎银奋斗,苟活罢了。”

  “作为普通人,与其追求飘渺不切实际的未来,不如脚踏实地追求属于自己的东西。”

  “南初啊~”

  “我这辈子只想要你。”

  陆霄骁,从来不是一个好人。

  他比谁都清楚,南初是一个极度缺爱者,这样的人防备心很重,她很抗拒强势、暴力、突如其来的示好。

  想要征服,就得故意示弱。

  欺她心底善良,用滚烫的爱意浇灭她如冰山的心,从而一点一点卸下她那如尖刺一样的防备,完完全全占有她。

  看起来……

  有些不择手段。

  可这一切的前提下,是南初心里有他才能成功,两个人心知肚明,却没有戳破。

  “油嘴滑舌。”南初笑笑。

  他不置可否,而是抓着她那双不大不小的手问道,“老婆,你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

  南初愣了一下。

  记忆久远,有些记不清。

  但还是试着回忆一下,陷入了迷茫之中,“可能是画家,也可能是作家,不记得了。”

  反正不是为了赚钱、买房子、结婚嫁人,至少儿时的自己单纯,还有过报效祖国的远大志气。

  可长大才发现,普通人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很难,何谈报效祖国,如今回忆起来只剩下苦笑。

  她说完后,便没有继续。

  等着下文的陆霄骁,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因为她的未来依旧没有他,他声音淡淡。

  “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他伸手关掉了桌上的台灯,屋里突然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南初不适应的眨了眨眼。

  正准备站起身,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腾空抱起,随着一声惊呼,她被放在床上。

  他俯身而上,浓烈如酒的荷尔蒙熏的她发昏,他很温柔,温柔的似要将她溺死在其中。

  她只能死死地抓住他,才不会在茫茫的大海之中失去方向,在意识涣散之际。

  她听见他说,南初,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敞开心扉相信我是真的爱你,不会出轨呢?

  敞开心扉?南初做不到。

  她已经不可能把自己的命运完完全全交给另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爱人也不行。

  好吧,陆霄骁永远不可能出轨。

  对于他会不会带其他女人和孩子回家这种话题,她再也没问过,要不然晚上遭殃的是她。

  偶尔作死,增进夫妻感情。

  天天作死,肾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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