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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醉酒(2)


“玄晖城中,有一处地出现了妖。”言舟率先开口,说完就低头去端茶。

  同时,他的余光也一直落在江淮景端着茶盏的手上,在他说完时,他注意到江淮景的手极不自然的转了转茶盏。

  在犹豫什么?还是因为他抢功了?

  “说下去。”院长面上笑容不变,点了点头,示意言舟说下去。

  “那处的妖没什么恶意瞧着似乎也是刚化形一两年的样子,他们甚至主动帮我寻药材。”言舟补充道。

  “或许,人与妖的关系,可以从此处着手改善。”院长的笑意淡下几分,似惋惜又似怀念。

  “……”言舟没接话,兀自抿了口茶。

  比起人妖和平,他更在意江淮景刚刚莫犹豫与反应。

  “玄晖城那儿,似曾有神降临,城中百姓多信奉神界全知者。”江淮景终于再次开口,他说完低头转了转茶盏,又续,“城中衙门,有贪污行为。”

  江淮景这话一出,院长的笑容也彻底淡下,面上表情却似在说“预料之中”。

  “可有证据?”

  江涯景刚要开口,门便被敲响了,三人回过头,书铭从外面将头探进来,目光最后落在院长那里。

  “怎么了?”

  虽被打断了话,院长脸上却没有愠色,依然温和笑着问道。

  “副院大人找小舟,说是有事。”书铭自知打断了重要谈话,便直戳主题。

  言舟听了也惊讶,白泽连他几时回院都算到了?还是只是每天都问一遍?

  “好,去吧,若还有未说完的,可以择日再来。”

  还没等言舟开口,院长便率先开口让言采先走。

  “好,弟子告退。”言舟乖顺行礼,而后旋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

  刚出门,书铭又伸手拉住言舟。后者疑惑停下步子,看着他小心翼翼关上门,然后贴近自己小声的说:“副院大人近几日似乎心情不佳,记着注意些。”

  “怎么你们都这么说?”言舟不解。

  “都?”书铭也疑惑。

  “门口那位师弟也叫我小心些。”

  “虽然我不知惹副院长人生气会如何,但注意些总比挨罚好。”书钻无奈叹了口气,平日白泽笑眯眯的,看着极好说话。

  这段时间,他每回过去帮白泽换药都撞见白泽板着脸,话也很少。

  “也罢,多谢了。“言再点了点头转身往住处走去。

  离开百及院两三个月,陈设如旧也叫他安心。白玉兰飘落了一地,犹如冬日落雪。

  越临门口,言舟便觉心跳越快。推门而入,拾阶而上,扭头便见白泽半倚在窗边,他半阖着眸子,眼角微红面上却仍白智。

  他记得,自泽说过,神只身上的伤,一般情况下,愈合速度比人类要慢得多。

  “回来了?”白泽仍垂着眸子,却主动向言舟搭了话。

  言舟依言停了脚步,惊讶于白泽未卜先知。

  “房中有东西,你且去看看。”

  虽觉疑惑,但仍照做。言舟推开自己房间的门,里面的陈设有所变动,桌子被移到面向窗外了,书架与桌子并列靠墙,床边设了帷幔。

  这样的陈设莫名让言舟熟悉,就好像他曾经在这样的房间中生活了许久许久。

  但他没有任何相关记忆。

  桌角放着一个锦盒,红绸包裹着盒子,上面用金线绣了数朵山茶花。

  言舟打开锦盒,金色锦布上躺着一根金簪、一只指环、一只手镯和一对耳坠。言舟见此,不由愣在原地。

  他记得,凡间男子若有心悦女子,会在这些物什择一赠予女子,那白泽这意思是……

  言舟不敢猜。

  伸手重新合上锦盒,转身向外走去。

  方一出房间门,便见白泽又要再喝,言舟快步走过去,禁步晃,脆声响,杂乱无序。在白泽面前面前停了步子,伸手夺去白泽手中的酒盏,却重心不稳,酒盏被打翻了,酒水湿了两人的衣襟。

  “嗯?”

  白泽微睁开眼,似仍有些不清醒。浓郁的酒味萦绕在他周身连带着言舟也有些晕晕的。

  “师父,饮酒伤身啊。”言舟尽力打起精神,手却不由自主的伸向白泽的脸,指尖稍稍用力,蹭去白泽唇角残余的酒,却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痕。

  “……!”

  还未来得及收手,便被白泽握住了手腕,言舟一下没反应过来,看着白泽凑近,然后在自己额上,留下炽热的一吻。

  “师父,你……你喝醉了。”言舟用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呼吸急促了几分,脸颊也越来越烫。

  太狡猾了,事后无论怎么说,都像是徒弟以下犯上,这一刻,他是多想听听白泽的酒后胡言,哪怕只是“胡言”。

  “师父身上的伤可好了?”

  言舟敛下眸子,扯开话题。

  动了本就不该动的心思,受煎熬也是他活该。

  “没。”白泽支着头,直勾勾的盯着言舟,一双金眸,似醉非醉,朦胧迷人。

  “那你还喝酒?”言舟伸手试探性的碰了碰白泽的衣襟,见他没反应,才大着胆子替他整理好衣襟。

  “愁,发愁。”白泽说完叹了口气,摇摇头。

  “师弟与书铭都说你心情不好,你……”言舟停了停,斟酌可一下辞措方续言,“徒儿无能,但愿倾囊相助。”

  他说完一抬头便见白泽盯着自己,不自觉的愣了。

  “没有,情愁而已。”这会儿白泽却故作轻松了,笑意又再深了几分,“乖徒,何时起来?要在为师身上多久?”

  听了这话,言舟本慌慌张张要起身,却见到了那双眸子里、比人世间任何他所见过的人都要浓而深的爱意,他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情愁,不知师父的情愁与谁有关呢?”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可说都说了,他也就顺势赖在他怀里不起来了。

  大抵是受酒气的影响,往日压抑在心底的爱意在此刻汹涌而出,他想知道,白泽那快要溢出的爱意,究竟是不是对他。

  “那……”

  白泽悠悠抬手,言舟随着他的动作呼吸一滞,他感觉,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他听见白泽很轻很轻的说:

  “那便有劳徒儿赐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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