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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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白及院如何?”
马车里,白泽坐在言舟身边,顺手将卷轴放在一边。
“边疆战事吃紧,沈师兄已离开白及院,还有,江大人先前频繁的来,是……想带江师兄回去。”
江丞相的事,白泽再清楚不过,也不意外会有这一出,倒是比他预料中要早了些。
“院长如何处理的?”
话音刚落,言舟忽的头一歪,半个身子都靠在白泽身上,而后言舟回答的声音低了些许:
“假死,院长骗他说,江师兄在外历练时不幸殒命。”
“可是身体不适?”白泽伸手拉过言舟的手给他把脉。
“嗯……总觉得腹中有火在烧一般。”言舟感觉姿势不太舒服,下意识的就要往白泽脖子边蹭蹭,下一刻他也意识到逾矩,些许僵硬的挪了挪,乖乖靠在白泽肩上。
“那家面就不该点的。”白泽皱了皱眉,拉着言舟的手也没松开。
辣食,他也确实许久没吃了,在白及院多是比较清淡的。风餐露宿那段时间,他的胃本是被饿坏了的,按着白泽给的药方养好了七八分,只是依然受不了辣食。
“不碍事。”见白泽担忧,言舟忍下不适,悠悠起身。
“……”白泽没接话,扭头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至了山脚下,白泽刚下马车,正好与从集市回来的江淮景和几个弟子碰上。
“副院大人。”几个弟子停下脚步,对白泽行了礼。
白泽点了点头,见几个弟子手里都拿着东西,抬手扶着言舟下马车,一边问江淮景:“今日休沐?”
“是,院里缺了些东西,顺道购些回去。”江淮景点点头,尽管自己手里已经拿了很多了,停下步子后还是回头看了看身后同门是否跟上了。
“一会儿上去后过来找我。”
这句话说完白泽就没再多说什么,只让江淮景和几个弟子先上去。
言舟跟着白泽缓缓踏着石阶走在后面,二人皆白衣胜雪,甚至背影与走路的姿势都相似。
“副院大人。”
江淮景敲了敲门,等着门内人应答后才推开门进去,而后乖顺躬身见礼。
“先坐吧。”白泽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而后抬手斟了杯茶递给江淮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以后,你要如何?”
“日后淮景除却母亲与祖父祖母,只有白及院的师长了。”
白泽却轻轻嗤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只是扬眉浅笑,而后又开口:
“谁问你这些了?我指的是你结业后要去哪儿,入朝为官,还是说当驱魔师。”
无论走哪条路,都有各自的不易,这是江淮景迟早要选的,哪怕最后江淮景的选择与如今的回答是相反的,那都是他自己的抉择。
“庙堂不过瞧人眼色做事,一点自由没有。”江淮景转了转手中茶盏,摇摇头。
想到一入朝堂,就连这辛苦修炼来的一身修为多半都无处施展,他便更坚定了想法。
“记得,世间没有一定不会后悔的路,无愧本心就好。”白泽赞许的点了点头,而后挥挥手示意江淮景可以出去了。
“弟子受教。”江淮景行过礼,自觉退了出去。
“话说师父希望江师兄以后去做什么?”
言舟支着头,一只手拨弄着杯盏,不料手滑翻了杯盏,茶水洒出,弄湿了案桌上的竹简。
言舟连忙起身,而后有些手足无措,看看杯盏,又看看白泽,最后默默伸手把杯盏重新扶起。
“没烫到吧?”白泽连忙拉过言舟刚刚扶了杯盏的手。
“没,茶水早就凉了……”言舟揪了揪弄湿的衣角。
“先去把衣服换了,不是什么大事,交给我便是。”
言舟换衣服的功夫,白泽已经把案桌收拾好了,正拿着弄湿的竹简往外走。
“换好了?下来晒晒吧,趁还早。”白泽停下脚步,扭头对言舟说道。
“师父,为何,我总觉着你好像从来都没生过气。”
言舟和白泽坐在门前白玉兰树下的石桌边,看着白泽摊开竹简,言舟一手支着头,一手戳了戳白泽的胳膊。
“嗯?何出此言?”白泽好脾气的任着他戳,一边还分心应答言舟的话。
“就是…感觉……”
言舟歪头回忆了一会儿,在他的记忆里,白泽脸上永远是温和且从容不迫的浅笑,就好像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温柔,强大,处事从容。是言舟目前对白泽的所有印象。
言舟也是这么回答白泽的。
白泽闻言轻笑出声,柔和的日光洒下,亦如那时刚见到白泽一样,他的眉眼被阳光衬得更加柔和。
温润动听的嗓音入耳,挠得他心尖痒痒的。
“我不生气是因为我知道,事情与问题,从来都不是生气就可以解决。能解决的,不用生气;解决不了的,生气也是无能狂怒。”白泽说着伸手挪了挪竹简,话音刚落,言舟看着白泽极快的收回手,然后皱着眉看看竹简,又看看自己指尖。
不知是不是错觉,言舟似乎还在白泽脸上看到了几分委屈。
发现这一点的言舟一边忍着笑意,一边凑上前去给白泽看看刺扎哪里了。
“似乎扎得有点深,我去给你拿针挑出来。”言舟咬着牙说道,尽量不让白泽听出笑意,说完就起身往屋里跑去,结果刚走两步就两眼一黑,整个人倒地不起。
拿着信笺走来的斯越站在不远处,一脸无语看着两人。
“……”
斯越看了眼白泽,又看了眼从地上爬起来的言舟,将信笺送到白泽手里,再用随身携带着的银针帮白泽把刺挑出来。
“没摔到吧?”
做好一切,斯越又回过身帮言舟检查是否哪里摔伤。
“没事。” 言舟摇了摇头,自觉拍去身上的灰。
“今年的轮到仙盟主持了?”白泽看了眼信笺,出声问道。
“是,还是仙盟那位少主送来的。”
白泽点了点头,敛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指腹轻轻摩挲着信笺发出细微声音。嘴角仍挂着笑,却没什么笑意,反而冷意多。
“有没有点名说一定要谁去?”
良久,白泽掀起眼皮看向斯越,悠悠开口问道。
“他说,希望您到场。”
“一定要我到场?那就是院长可以不去了?”白泽淡淡重复了一遍,目光又落在信笺上,言语里带着些许玩味。
斯越没接话。料想也是,一般这样的事宜有白泽在的话,院长都不会出面。
末了,白泽冷冷笑了笑,又把信笺拿起来看了看,没头没尾来了一句:“…有意思。”
斯越再次沉默回应,与一头雾水的言舟对了一下视线,而后无奈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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