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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出京、执枪(7、8二合一)


“不可。”

  谁料,老王妃话音刚落,刘氏脸上刚刚露出喜意,陆氏还未来得及为女儿求情。

  帘子外就传来一道苍劲雄浑的声音。

  丫鬟掀了帘子,老王爷背着双手,慢慢地踱着步子走了进来。

  ——

  直到被无忧牵着从福禄堂出去的时候,陆氏还没回过神。

  老王爷一进门,不仅仅呵斥了长孙泽,更是直接下了老王妃的面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的处罚简直荒谬。

  他在外面听到了事情的全过程,明明是长孙泽不修口德,辱骂妹妹在先。

  无忧不过是反击罢了,何错之有?

  他训完老王妃,更是训起了儿媳。

  要知道,老王爷向来是不管后宅之事的,得了公爹的一句“惯子如杀子”的评价,当场刘氏的脸色就惨白如纸。

  而他面对陆氏之时,神情就和蔼了许多,叫她和无忧先回去,日后的学堂还是照常去上。

  至于长孙泽,要是不想上就别上了。

  男子汉大丈夫,小小年纪就如此心胸狭隘,没法经受挫折。

  陆氏不知道老王爷如此回护无忧的原因、

  无忧自己却知道。

  前院学堂一旬一次的小考昨儿就出了成绩,

  无论是经义还是史学、文学,甚至偏门的术数,无忧都是第一。

  她才学了十日,就超过了在学堂几年的学生们。

  这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

  “目光不要太短浅,也不要拘泥于男儿女儿的区别。”

  见老妻神情郁郁,老王爷主动道:

  “无忧学识出众,以后在上京扬名,得个才女的名号。

  “王府孩子们的婚嫁之事,岂不是也能乘此东风?”

  老王妃的思绪才绕过了这个弯,可还是嘟囔了两句:

  “女孩读书有什么用?把心思都读大了。

  “若是泽儿跟她一样,王府说不定还能出个状元。”

  老王爷目光沉沉:

  “泽儿如此这般正好,老二……也太不知收敛了些。”

  ……

  “无忧,以后在学堂,要不收敛些吧?”

  陆氏忧心忡忡。

  无忧抬起眼睫,没有说好或者不好,反而问她:

  “娘亲,若是我在学堂处处不如人,泽哥儿就会不欺负我吗?”

  陆氏愣了愣,她并不傻。

  二房和他们的矛盾……难道就真的只是无忧太过于锋芒毕露?

  说到底,还是因为二房的野心,对世子之位的觊觎。

  无忧又问:

  “娘亲,若是我没有考到第一,祖父还会公正处理此事吗?”

  陆氏彻底愣住,当了王府七年的儿媳,她更清楚。

  若不是无忧的表现太出众,公公怕是不会插手后宅之事。

  所以……

  陆氏忽然脸有些红。

  她的本意是怕女儿又遇到今天的事,却显得……好蠢。

  无忧扯了扯她的衣角,她蹲下来,与她直视。

  她张了张嘴:

  “无忧说得对,是娘……”

  她却打断了她:

  “娘,女儿不怕事。”

  她看着她的眼睛,重复了一遍:

  “女儿不会主动惹事,但更不怕任何故意惹事、找事的人,女儿相信自己能够解决。

  “若是女儿自己做不到,还有娘在,娘会保护我的,对吗?”

  她说完,扬起一个灿烂且充满依赖与信任的笑。

  陆氏的心都要化了,又被注入了一股无由来的勇气,她坚定地道:

  “对,爹娘永远会保护好你的。”

  可惜……陆氏的“豪言”说出去还没有半天,就被长孙策给破坏了。

  “啊?此次出京要半年?”

  此刻已经是晚上的夫妻夜话时间。

  陆氏就听到了这么一个坏消息。

  “至少半年,至多,还不确定……”长孙策的声音低沉。

  南边出了点事。

  天子耳目到达不了的地方,就需要天子信任的人亲自前往巡察。

  丈夫得圣上信赖是好事,可是他们夫妻成亲七年,还未分开过三月以上。

  陆氏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不舍。

  长孙策自然是将妻子好一番安慰,两人就又聊到了女儿身上:

  “无忧可不要因此生我的气。”长孙策笑道。

  陆氏莫名有些心虚,她更了解女儿一点。

  无忧现在每天的事情可多了,要读书,要习武……

  她几乎没从她嘴中听过想爹爹之类的话。

  次日,一家人在一块儿用膳之时。

  两人就跟她说了此事。

  无忧吃饭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长孙策。

  长孙策今年也就三十,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时候。

  棱角分明的五官,通身久居高位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不凡。

  难怪,将那医女迷得不轻。

  愿意跟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成家、为他生子。

  “爹马上就要走了,无忧还有什么想跟爹说的吗?”

  她感觉自己的腿上有什么东西,低头,看到了小乖的绿瞳。

  它的眼底好像在说:

  快啊,想办法拦住你爹。

  这样,你娘就不会被你爹背刺,你的任务很简单就能完成了。

  无忧微微一笑,抬起眼对长孙策道:

  “爹爹早日回京,记得给我带礼物。”

  ——

  长孙策出京的第一个月,府中一切跟往常没有区别。

  无忧还是照常去学堂,经过长孙泽的事情后,众人都安分了许多。

  长孙泽出京的第二个月,陆氏捏针看账本时,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

  无忧看在眼底,在一天傍晚时练枪时,故意使劲将左手扭了。

  陆氏特意为无忧打造的那把适合小孩的枪,哐当一下落到了地上。

  坐在檐下看着她练枪的陆氏慌了神,迈着小步冲上去将她一把抱起,急急忙忙地叫丫鬟唤来了大夫。

  “夫人放心,小姐只是有轻微的扭伤,静养三五日即可恢复,期间不可再练武。”

  陆氏把大夫的叮嘱牢牢记下,叫人送了大夫出去。

  回身对无忧道:

  “无忧,听娘的话,这两天不要碰枪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往日无论是刮风下雨都不停歇下的无忧,这次竟然乖顺地点了点头。

  她眨巴着大眼睛,乖乖地躺在床上,看上去可怜可爱极了。

  “娘亲,无忧不知道那一招该怎么练才会扭到的,娘亲教教我吧。”

  对女儿百依百顺的陆氏此刻却迟疑了。

  无忧继续说:

  “娘亲能教爹爹,一定也可以教我的。”

  “但是,都过去七年了……娘都快忘记该怎么拿枪了。”陆氏道。

  无忧眨眨眼:

  “那可以重新再练呀。”

  陆氏顿了顿,沉默了一下,又道:

  “娘已经不年轻了,恐怕……”

  无忧忽然话锋一转:

  “娘亲,看账本、刺绣比练枪更有意思么?”

  陆氏没来得及比较,无忧又继续说:

  “账房也会看账本,绣娘比您更精通刺绣,可陆氏的家传枪法,只有您会呀。”

  陆氏眼神震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知道无忧早熟、聪颖,可这次她说的话,再一次让她这个当娘的感到了不可思议。

  她确实被她说服了,可还是犹豫着。

  有很多无形的东西,牵绊着她的脚步,奇怪的是,她甚至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在阻挠着她。

  看账本、刺绣比练枪更有意思?

  不,而是她只有这些事情可做罢了。

  王府未来的主母,舞刀弄枪的,算什么样子?

  因为此事,她被婆母训斥过一次,再加之忽然有孕。

  当她生了无忧后,又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她的身上,完全也就抽不出空来了。

  “娘,我以后嫁人了,是不是也不能读书,不能习武了。”

  女儿稚嫩的声音忽然响起,陆氏的鼻尖莫名一酸。

  她伸出早已被养得柔软而细腻的双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

  “不是的。”她顿了顿,再次强调了一遍:“不会的。”

  ——

  三日后的清晨。

  天气更加转凉了,秋风呼呼地刮了一夜。

  洒扫的小丫头正在梧桐苑的大院子里扫着积攒着一夜的落叶。

  陆氏的贴身丫鬟自屋内出来,拍了拍手,引起丫鬟们的注目后,随即大声道:

  “可得扫仔细了,一片叶子也别放过。”

  有机灵的小丫鬟连忙应和道:

  “放心吧翠微姐姐,一定扫得干干净净,好方便小姐练枪用。”

  翠微笑笑,道:

  “从今日开始,可不止是小姐了。”

  什么?

  夫人要练枪?

  前几天,自小姐受伤的当晚,夫人就让翠微去库房取出了她的枪来。

  出乎她意料的是,那柄枪没有任何腐朽的模样。

  锐利的枪头反射着寒光,笔直的枪身触手生温,韧性十足。

  陆氏伸出手,在女儿期待的目光下,把它拿到了手里。

  无忧笑了:

  “所以,娘还能拿得起。”

  陆氏哑然,随即也笑了。

  根本……没有那么重嘛。

  ……不,还是很重的。

  养尊处优七年的贵夫人陆氏,此刻眼前一阵阵发黑,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才堪堪舞完一遍,动作处处不对就罢了,她的额间汗如雨下,竟然在十月的天气里汗湿了衣裳。

  若不是无忧一直在旁边看着,她说不定在第一招、第二招的时候,就放弃了。

  但……她可真做不到当着女儿的面,轻易就放弃,那得给无忧带来多不好的影响啊。

  况且,女儿这么小的孩子,每天都能早早起来,在院子里练上足足一个时辰的枪,再去学堂学习。

  她有什么做不到的。

  所以,她才坚持着,歪歪扭扭地练完了一遍。

  可女儿也并没有夸奖她,而是有些失落地道:

  “娘,你练得还没我好呢。”

  陆氏脸一红,浑身上下的疲惫顿时全跑光了,

  举着手对女儿保证道:

  “给娘一点时间,一定让无忧满意,好不好。”

  无忧才满意地点点头,去学堂了。

  陆氏把枪一放,再去沐浴更衣,随便看了一眼账本,竟然就到了晌午。

  无忧也从学堂回来用午膳了。

  两人竟然将席上的饭菜全扫了个干净。

  要知道,往常可是还能剩下小半赏给丫鬟的。

  陆氏有些吃惊,无忧歪了歪头:

  “娘,您今天用得比平日要多。”

  陆氏下意识道:“那娘晚上少用些。”

  无忧不解地道:

  “为何?娘说我要多吃些,才能快快长大、长高。

  “娘也要多吃些,才有力气,也长大长高。”

  陆氏:

  “吃太多女子会发胖,不美。”

  无忧不反驳她,漱了漱口,忽然道:

  “娘,下午也别忘记了练枪哦。”

  陆氏:“……”

  ……

  于是,今天的晚膳,陆氏用得比中午更多了。

  无忧看破不说破,只叫丫鬟以后多准备些膳食。

  “嘶——啊——疼——”

  陆氏伏在榻上,丫鬟用药酒正在推拿。

  她太久没练武,若是不这样做,次日起来怕是要浑身疼得不行。

  翠微是她从陆家带来的,比起其他的丫鬟要亲近许多。

  她笑着主动拣了话道:

  “上次给夫人这样疏通经络,还是在陆家的时候了。”

  此刻提起陆家,又四下无人,陆氏的眉眼间竟然露出一丝低落。

  翠微也察觉了。

  “小姐,”她换回陆氏还未出闺的称呼:“若不是小小姐,奴婢可能再也看不到您舞枪的模样了。”

  提到无忧,陆氏的眉眼又重新生动了起来:

  “那个丫头,真的是太机灵了,也不知道像谁。”

  翠微道:

  “像您啊,以前老爷可头疼您时不时冒出来的那些主意了。”

  “老爷和夫人若是见到小小姐,一定会很喜欢的。”

  陆氏垂下头,叹了口气:

  “我真怕爹娘……还在生我的气。”

  “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呢?您就想想,您舍得生小小姐的气吗?”

  陆氏心弦触动,但忆起她出嫁时,父母的勃然大怒。

  她还是不敢主动去打破这个僵局。

  “罢了,日后再说吧。”

  翠微见主子坚持,也不劝了,专心手上的动作。

  又过了没多久,她忽然感到底下的人呼吸变得规律了起来。

  她便刻意地放轻了动作,将被子拉上,又挑灭了灯,只留两盏,退到外间。

  “娘。”

  她竟然是被无忧喊醒的。

  一个小小的人儿凑到了她的眼前,五官放大了也没有一处是不可爱的,陆氏下意识弯了弯眼,眼中似有一片温柔的海。

  她伸出手想摸摸女儿的脸蛋。

  却又一次被这丫头给灵活地躲开了。

  她站在床前,双手叉腰:

  “别赖床,起床练武了。”

  陆氏失笑,道:

  “好,”

  “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也不叫我。”

  “回夫人,已经马上辰时了。”

  她微微吃惊,往日她一到卯时就醒了,今儿竟然一觉睡到了辰时。

  浑身虽然还有些昨日练武的酸痛,但却感觉格外地神清气爽。

  似乎已经好久没睡得这样好了。

  既然是要练武,也免了繁复的头饰和衣裳,一身利落干脆的劲装,勾勒出窈窕曲线。

  陆氏站在院子里,手中执枪,微微冷意的风吹过她的脸颊,带来清醒的草木香气,她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以前的感觉,回到了还在闺中,一杆长枪舞得猎猎作响的时候。

  她拿枪对着无忧,眼神格外明亮,轻喝道: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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