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些吧，在沉寂了无数年之后，现在有人能跟你聊天，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棒得事吗？”李暮还在安抚这位上古神灵的情绪，想了想他又继续道：

  “而且，你的记忆肯定会占据我的意志，到时候我就不再是我了，这我可受不了。”

  “愚蠢的凡人，你以为你接受我的记忆会是被我占据身体吗？”幻影此时耐心的解释起来，“进化核心可是旧日支配者开发的标准化装备，虽然你持有的这个只是原型机，但它毕竟也是指挥官型号的装备，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权限后门。”

  “这谁说的清楚，你也说过，太一就找到过旧日支配者的后门，而且还直接就弄残了那些泰坦巨人。”

  “这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我不过是前一个用户，在这台设备中留下了一些使用记录，而你只要选择不去删除这些使用记录，你就能得到一大笔宝贵的财富。这能为你节约很多时间。”

  “好吧，我再考虑一下。跟我说说另外两个家伙吧。”李暮此时在梦中也能摆出那种懒洋洋的模样了，也不知这说明他对梦境的掌控在变强，还是单纯的懒。

  “哼，小子，你应该学会尊重一位神。”幻影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不满，但他只是顿了顿，又继续道：

  “其中一个家伙自称雷霆之神，他就是个太一的跟班，他已经被我干掉了。”

  “你是说，黄色那位？”李暮回忆起梦境中，那个被太一搀扶着的黄色巨人，他被切成两半的身影倒在金字塔前，确实有一点点印象。

  “是的，这个家伙为了监视我，他的领地离我非常近，但他胆敢来到我的地盘，就被我干掉了。”

  “嗯嗯，然后你也被敢去的太一干掉了，你就是那一次死掉的，对吧？”李暮就好像在跟人打听一个八卦，完全没有顾及幻影的感受。

  “嘁，我并不否认，太一的力量确实比我强一些，就算我们这些家伙的能量几乎无穷无尽，但太一确实是我们中最强的。”

  “你看看，既然你自己也这样讲，那我就算接受了你的力量也毫无意义，并不能战胜太一。那种复杂的称霸世界的梦想，还是让太一去完成吧，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可是太一在那次与我的战斗中受的伤也绝对不轻，那可不是几千年就能恢复的伤势。”

  “呵呵，在我遇到太一本人之前，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李暮越来越没个正形，他突然觉得有个随身老爷爷，听听故事也挺不错的，然后继续道：

  “对了，不是还有一个家伙吗？”

  “你这个没礼貌的凡人，就算那不是我的盟友，她也是一位真神，你应该对她保持足够的尊重。”

  “你是说...她？”

  “是的，生命之神——魁札尔，她是唯一一个不算是人类的存在。”

  “什么意思？”

  “她是旧日支配者在原生种基础上开发出来的生命。”

  “那这位神其实跟你们的立场并不一致吧，她为什么也会反抗旧日支配者？”李暮对那些上古之前的历史愈发的好奇。

  “你在我的记忆片段中，看到过很多巨兽吧？”幻影问道。

  “是的，好多巨兽都比房子更高，就连那些原始人都比现在的人更加高大。但这并不合理，毕竟，人类历史上是挖掘出过各个阶段的动物和人类化石的。”

  “她之所以被成为生命之神，因为她被旧日支配者授予的权柄就是生命，而那些巨兽都是她的杰作，她可说是原生种族能够度过早期小行星撞击世代最大的功臣。”幻影的目光像似也露出了一些追忆的神色，继续道：

  “相信你也发现了，不论是太一的神话中，还是埃及或是希腊的神话中，都有巨大的蛇神，她不仅可以幻化为半人，也可以露出巨蛇的本体，但不论哪个地区的神话中，蛇都代表着生命的起源。”

  “假的吧？那些神话中之所以都有蛇，不是说那是因为蛇可以蜕皮，象征新生吗？”

  “愚蠢的人类，难道蜥蜴，蜘蛛、乌龟和螃蟹就部蜕皮吗？你见过哪个神话把它们当作创造生命的图腾？”

  “你不是比上古更古老的家伙吗？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曾创造过许多文明高度繁荣的文化圈，我的伟大之处，根本不是你这种凡人能理解的。”

  “那你说的这个魁札尔又建立了哪个文明？”

  “魁札尔吗？她创造了无数的文明和物种，并在无尽的岁月中继续使用旧日支配者的技术，她不仅改造着世界上的物种还改造自己，最终，她成为了一位羽蛇神。”

  “什么？羽蛇神？你是说...”

  “看起来你听过这个名字，她最后留在了中美洲。不过她那与世无争的性子，并没有加入到我和太一的争斗中来，她算是中立的。”幻影好像对魁札尔比对太一要礼貌的多，只听他继续道：

  “魁札尔还在以她的方式影响着这个世界。当然，我和太一的一些特殊技术也曾来自她。”

  “我好像明白泰坦们的想法了。”李暮整理了一下刚才幻影讲述的知识，又继续道：

  “太一是作为指挥官存在的，而你和那个宙斯则是打手，魁札尔是后勤人员？”

  幻影完全不想说话了，这个可恶的凡人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来比喻四位真神。而李暮也像是感受到了幻影的情绪，正想吐槽两句，就被巨大的噪音吵醒，突然退出了梦境。

  此时，身旁的斯维特已经一手一个提起允儿和睡着的李暮，推倒了几张桌子当作掩体，与艾雅和另外几人一起蹲在一个临时搭建的阵地后面，他们摆出了一副据守的姿态。

  李暮稳住了心神，向斯维特问道：

  “大个子，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一群DHS的探员冲了进来，说是要搜捕十二月的成员，然后要求这些秃鹫接受检查，有个性子火爆的家伙当场拉开了两枚手雷的保险。”斯维特露出一副有些无奈的表情回应道。

  “这些DHS的家伙都是笨蛋吗？”艾雅也在一旁不满的道：

  “如果这些赏金猎人真的违法了，他们完全可以在这些家伙去领取赏金的时候抓捕，在这种场合闹成这样，真不明白我们尊敬的史密斯局长最后要怎么收场。”

  “大概这些官方探员只是希望体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吧，随着世界上的异能人士越来越多，感觉世界的格局就快被打破了。”斯维特有些忧心忡忡的道。

  “额，也就是说，其实现在没什么危险吧？我看你们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还以为十二月全员来冲击现场了呢。”李暮这才放松下来，打着哈欠继续道：

  “对了，你们有谁听过羽蛇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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