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说好的神权呢？神话呢？怎么画风说变就变了啊？”李暮提在心里的一口气，好像突然就泄掉了。

  那幻影并不理会李暮的话，自顾自的继续道：

  “我们叫他们旧日支配者，他们称呼S-198行星为蓝星。”

  “蓝星上有着所有生命繁衍所需的条件，在这得天独厚的资源中，诞生了非常多样的生态圈。而在旧日支配者的改造下，这颗星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先是改造了蓝星的生态环境，然后用非常先进的基因技术改造原生物种，造出了许多超大型的野兽。”

  “可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些？”李暮不解的问。

  “他们是为了开发一种活体兵器，在漫长的宇宙航行中，他们遭遇了一种繁殖力强，外壳坚固，长着尖牙利爪，环境适应力强，并能举起超过自身体重数百倍质量的物体。”幻影答道。

  “你是指...昆虫？”李暮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是的，旧日支配者遭遇了虫族，虫族庞大的数量使他们在星际航行中顾此失彼。他们希望在一个生态完好的后方星球上，开发一种能与之对抗的活体武器。为此，他们甚至把一些劣化后的虫族，带来了蓝星。”

  “他们需要这个活体武器物种有很强的繁殖能力，而且体型庞大，不仅可以作战，而且可以不计成本的消耗。”

  “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们尝试过巨大的恐龙，尖牙利爪的剑齿虎，或是环境适应力强的远古巨象...但没有任何一个物种能满足他们的全部需求。”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旧日支配者中的智者想到，为什么不创造出一种繁殖力和环境适应都强的物种。再用旧日支配者那先进的技术来武装这个种族，使之成为一个具备进化能力的活体兵器物种呢？”

  “你是说...人类？”李暮的声音变得有些发抖，说真的，他完全不敢相信，但他脑海里又首先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你果然很聪明。”幻影的嘴角扯起一阵苦涩的笑，他顿了顿，继续道：

  “一、二、三、四，就是我们几个最初的实验体代号。”

  “一？你...你是说...‘太一’，和你？”

  幻影平静的说出了一个让李暮炸裂的消息：

  “‘一’便是所谓的‘太一’。”

  “你是说‘太一’其实是旧日支配者最早的试做实验体？”梦境中的李暮像是收到了某种强烈的冲击，快要从睡梦中醒来，而他面前的幻影只是伸手一拂，李暮的梦境就重新稳固了下来。

  李暮继续道：“可这怎么可能，‘太一’怎么可能活了数亿年。那他还算是人类吗？”

  “我们四人的生命形式都非常特殊，应该算是人类最初的范本，被旧日支配者赋予了超凡的生命力和能量，你可以把我们想象成旧日支配者原始的概念造物，而你们这些后来的人类则算是量产型。”幻影尝试着用李暮能理解的方式解释着，他继续道：

  “所以，对于你们来讲，我们确实可以算作是神。”

  “而‘核心’就是旧日支配者根据人类的特点，开发出的领袖型作战模块，这个模块具备无限进化的可能性。

  所以，我们也叫它‘进化核心’。”

  “你是说我可以变身成为黑色巨人的那个外壳，它还能进化，它也算是一种生命吗？”李暮好像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联系了起来。

  “是的，人类具有超强的繁殖能力和环境适应能力，而你所谓的外壳，就是旧日支配者基于研究虫族而研发出的新技术，也是他们赋予人类的尖牙利爪，它能让你发挥出自身原本数百倍的力量，这个方案简直完美符合了旧日支配者的目标。”幻影继续道：

  “但，意外发生了。”

  “什么意外？”

  “我们四个是作为人类这个物种领袖型作战单位被开发出来的，所以我们必须肩负起指挥所有本物种作战的能力。而旧日支配者因为对前期实验结果非常满意，所以继续为核心增加了新的系统——精神思维网络。”

  “精神思维网络是旧日支配者们自身使用的高效信息交流技术，那非常先进，使用者可以通过脑波信号传递消息，命令和通信。”幻影顿了顿，有些无奈的继续道：

  “而人脑的复杂程度，可以完美的匹配接入精神思维网络，在这个网络中，我们几乎取得了与旧日支配者同等的使用权限。”

  “在旧日支配者的社会架构中，上位生命对下位生命的指令是绝对的。所以从来不存在背叛或者违抗命令的情况发生，这种精神烙印般的权力结构使这个网络无比安全。”

  “但是，当持有核心的我们接入了这个系统之后，我们四个就都成了可以单独组网的超级个体，‘太一’首先突破了网络等级的限制，在一次旧日支配者之间的秘密会谈中，‘太一’截获了一个情报。”

  “什么情报？”李暮不自觉地提问。

  “旧日支配者认为他们对蓝星生态圈的改造非常成功，准备上报他们的全部研究材料，太阳系总指挥官在翻阅了这项成果汇报之后，决定销毁所有实验成果，仅把研究数据作为汇报材料继续向上提交。”

  “你的意思是...那个什么指挥官...觉得蓝星已经完成了自己所有的历史使命？”李暮全身恶寒，他好像猜到了幻影接下来要讲的话。

  “是的，他决定清除蓝星生态圈的全部物种，然后把蓝星重置为初始状态。”幻影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在李暮脑海中炸响，他甚至再次感到梦境的不稳定。

  “可...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李暮不解，他不敢相信幻影的话。要知道，如果旧日支配者真如幻影所说，重置了蓝星的生态圈，那如今的蓝星文明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想你应该看到过我的一些记忆片段。”幻影继续道。

  “你是说，那些战斗？那些像山一样巨大的家伙就是旧日支配者？”李暮好像想起了最初获得核心后那漫长的梦境。

  “是的，那些比山还高的身影就是旧日支配者。”幻影一字一句的道：

  “他们是...泰坦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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