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柳谢番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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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起了风,秋风瑟瑟,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的飞向了空中。
柳湘宜裹紧了身上的粗布衣衫,任由凌乱的发丝将半张脸都挡住,露出的半张脸也是肤色蜡黄。她佝偻着腰在人群中走着,即便是离近了看,也只会觉得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妇,没人会多看一眼。
她没去城门口,她这次仓促出逃,又无人相助,很快就会被发现端倪,说不得现在城门口已经开始排查了起来。即便是她做了伪装,自信旁人都认不出她,但她一无路引二无文书,就这般贸然去了,还是会被扣下来。
无异于自投虎口。
“让开让开——”一队骑兵呼啸着穿过人群,两边百姓顿时战战兢兢的退让到道路两旁,柳湘宜也一副畏畏缩缩的姿态,随着人群避让到路旁。
一直到这队骑兵过去,才有百姓小心翼翼的议论:“那是平南王府的亲卫吧,在京中竟然这般放肆,不怕圣上怪罪吗……”
“管他呢,反正跟你我也没什么关系,就算天塌了也有高个在前头顶着。”
柳湘宜手指紧紧蜷缩着,掌心已经冒出了些许细汗,她知道自己会被发现,却没想到谢敛会如此大张旗鼓的找她。
她微微吐出口浊气,强行让自己镇定起来,佝偻着腰继续向京城中错综复杂的巷子里去,为今之计,只希望他还没丧心病狂到要搜捕全城。
“前面的人,站住——”身后蓦然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柳湘宜身子骤然一僵,脚步顿在了原地。
“官爷,我们可都是本本分分做人的,从来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一旁一同被拦住的几人面上赔着笑开口。
“只是例行排查,谁说你们犯事了,都把头抬起来。”几个兵士手中拿着幅画像对照着一个一个看过,很快就来到了柳湘宜身边。
“抬起头来——”兵士不耐烦的看着身边的老妇,分给他们的可不止这一片区域,排查完还要去其他地方,偏生这不长眼的老妪还不配合。
柳湘宜依旧漠然的站在原地,没有分毫动作,尽管她伪装的再好,这般对着画像看也还是会看出端倪。
她低垂着头静静盯着脚尖,心间一片寂然麻木,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再不抬头当心棍棒伺候!”
领头的越发不耐烦了,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同伴拽了拽袖口,他略微沉思了会当即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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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敛直直盯着不远处衣衫褴褛的清瘦背影,眸底的暗光宛如暴雨将来,漆黑,幽暗,阴森,压抑,又深不见底。
“将人拖过来。”他开口,嗓音不辨喜怒。
几个兵士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拖了过去。
柳湘宜依旧是低垂着眸子,安安静静的任由着旁人拉扯的动作,好似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谢敛起身,周身气压冷肆流窜,一步一步来到她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颌,面容冷漠的打量着她看。
粗粝的指节将面上黑黄的涂料给擦去,半晌,他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轻诡的笑,“怎么,是别院住的不合心意?”
柳湘宜垂着眸子不看他,面上是一片死寂的平静。
谢敛眸色又深了深,继续道:“左右也不过就这两天,湘宜再忍耐忍耐,等到后日本王就会将你再接回王府。”
柳湘宜终于抬起了眼,眸中却满满的都是厌恶和恨意,她抬手打落他的手,微哑的嗓音一字一顿:“我不愿意。”
“不愿意?”谢敛微微阖上双眸,再睁开时眸中已无半分仁慈,只余全然的冰冷。
“来人!”他额角青筋绷起,猛然厉喝出声。
一声令下,几个兵士过来制住了她。
他面容沉冷的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将人绑回别院,派李嬷嬷过去,好好教教她尊卑和规矩。”
说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满目阴骘的俯了身,在她耳畔一字一顿道:“放心,这场婚事不会作废,可能是本王之前对你太温和了,你还不知道本王的手段。
别急,慢慢来,再顽劣的人,也总有学乖的一天。”
不听话,那就训到听话。
柳湘宜只是犹如枯木般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对他的话再不做半分反应。
******
几分丫鬟婆子将她再度带回了之前的京郊别院,与之前不同的是,她居住的地方不再是窗明几净的正屋,而是院中最偏僻的厢房里。
放眼观去,整个房间没有一扇窗户,逼仄,狭窄,压抑,昏暗……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从窄小的房门进入后,宛如进了座不见天日的牢狱。
柳湘宜只是无所谓的勾了勾唇,然而很快,她就明白了之前谢敛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座不见天日的屋子,她被锁链困在其中,再也见不到旁人,听不到旁的声音,她的世界只剩一片寂静和黑暗,唯一能见到的只有谢敛派来的教习嬷嬷。
教习嬷嬷每日晚间来一个时辰,只有她来时屋内才会点上一盏如豆的灯火,不管柳湘宜问她什么,她都不会说任何一句旁的话,只会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同样的话。
“谢敛是你唯一的夫君,他是你的天是你唯一的依靠。”
“你爱谢敛,你们二人是世上最密不可分的夫妻。”
“夫为尊,不可忤逆夫君,何时何地都要顺从谢敛。”
她说一遍,强硬的让柳湘宜也重复一遍,只要她稍有不从,长长的钢针便会刺入甲间,钢针很细,并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伤口,但是疼意却是分毫不减。
每日走之前上好药粉,这是宫中的秘药,疗效很好,往往到第二日伤口就看不出什么端倪,日子就这样就这样一天一天的重复下去。
十指连心,刚开始的一段时间柳湘宜疼得呼吸都要呼吸不上来,却依旧挺直着脊背反抗。
“你让谢敛死了这条心,你告诉他,他不会如愿的。”
李嬷嬷只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痛的浑身颤抖的人,任凭她说什么,只会重复自己的话语,手上的钢针毫不留情的刺入甲间。
一天又一天,柳湘宜也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黑暗中多久了,她渐渐开始精神恍惚,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要听到开门声就止不住的浑身颤抖,刚开始的铮铮铁骨也终于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逐渐软了下去。
“谢敛是你唯一的夫君,他是你的天是你唯一的依靠。”
“你爱谢敛,你们二人是世上最密不可分的夫妻。”
柳湘宜只是恍恍惚惚的看着她,双眼通红,清瘦的面上不带半分血色,干裂的唇瓣无意识的轻轻翕合,尝试着开口重复。
“我爱谢敛,谢敛是我唯一的夫君。”
闪烁着银光的钢针终于被收了起来,李嬷嬷一向面无表情的面上也终于出现了抹微弱的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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