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疯子自嘲的笑了一声，闭上眼睛，将匕首送到了霍玲的心窝里。

  “我很想你，母亲。”

  疯子最终还是喊出了这个称呼，眼泪从眼角滑落，霍玲却不会回应疯子了，霍玲的身体倒向后方。

  “母亲也很想平安。”

  霍玲的声音很小，却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

  “母亲只愿我儿平安，平安喜乐，无，，，，，”

  后面的话，霍玲再也说不出来了，就失去了生机。

  霍玲是疯子用思念幻想出来的，但她也如同真实的霍玲一样爱着自己的孩子，真实的霍玲死前不怨，虚假的霍玲也同样不怨，她们都有同样的期许。

  ‘愿我儿平安，平安喜乐，无病无忧。’

  疯子听到霍玲的话，身体颤抖着低声直笑，笑声越来越大，在寂静的空间里产生回音。

  “愿我儿平安，，平安喜乐，，，，无病无悠，，母亲，，，我做不到，，母亲，，，，”

  瞎子沉默着看着疯子，在疯子抽出匕首的时候，瞎子不是没想过阻止，但疯子不会允许的，疯子不会允许瞎子动手，哪怕这个霍玲是虚假的。

  疯子再一次杀掉了自己的母亲，不过，她是虚假的罢了。

  疯子躺在霍玲的腿上，霍玲逐渐消散了，疯子想要抓住她，却不可能成功的。

  良久之后，瞎子动了动僵硬的腿，走到了疯子的身旁，将疯子从地上抱了起来。

  “哥，母亲说她想我了。”

  疯子看着瞎子，脸上的笑意满是疯狂，此刻或许疯子也分不清，这个被自己杀掉的霍玲，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

  也分不清她们的爱，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自己幻想的。

  疯子早就疯了，疯在了当年知道自己亲手杀掉霍玲的时候。

  “她从未停止思念。”

  瞎子抱着疯子一步一步走出这个空间，疯子回头看了一眼青铜树，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京城后，疯子的这些情绪沉淀了下来，反而又如同从前一般不着调。

  但瞎子知道，疯子让人去把青铜树毁了，许是下定了决心，不会再去秦岭了吧。

  趁黎簇在杭州的时候，疯子开始处理起九门的事情来，霍家掌控在霍秀秀的手中，疯子也会时常搭把手，再加上身为九门中的四爷，疯子的事情也不少。

  一大早，瞎子拿着两个包子从厨房走到客厅，就听到客厅里放着音乐。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瞎子看着桌子上放着音乐的手机挑了挑眉，那么多年了，疯子的品味一如往常啊。

  “张日山人不在，但张日山的精神永存啊。”

  瞎子笑着打趣儿，和张日山熟悉的人，谁不知道张日山的品味，百岁山嘛，对音乐就喜欢这一口。

  “他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他，穹齐该对你下追杀令了。”

  疯子头也不抬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手中的文件。

  穹齐是张日山成立的公司，也算是新月饭店的靠山，不过这样说也不准确，毕竟新月饭店的主子是尹南风，而非是张日山，穹齐和新月饭店可以说是互惠互利吧。

  “所以嘛，他不会知道的，小疯子你也不会去告状的对不对？”

  瞎子嚼着包子口齿不清的和疯子说话，笑眯眯的坐在了疯子的身侧。

  疯子抬眼瞥了瞎子一眼，将目光继续放在手中的文件上。

  “说不准，拿你这条命去买个好，还是很值的。”

  “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吧。”

  瞎子笑着和疯子说话，知道疯子只是和自己开玩笑，疯子若是不在意瞎子这条命，也不会在当年为了瞎子，阻拦了陈皮的手段。

  疯子没理会瞎子，桌子上的手机继续放着音乐。

  “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

  疯子手里的文件，是郎风和华和尚从广西带回来的，疯子作为四爷，也得知道广西近期的状况，也只得趁现如今闲着，将资料都看了。

  “听郎风说，九门要召开会议了。”

  瞎子伸手捞到桌子上的手机，疯子手机的密码瞎子是知道的，直接点开后，在手机里上下滑动玩着。

  “嗯，有人急了。”

  疯子勾起嘴角笑了笑，对九门里这些人的心思，是一清二楚。

  “难免的，佛爷向来不让人去古潼京，如今你和无邪做出这个局，进入了古潼京，他们怎么可能不急。”

  “都觉得古潼京里有好东西，都想要上去啃一口，利益这种东西，难免会让他们这样。”

  疯子看到文件上关于阿贵和云彩的调查，对这两个人还算是满意，知道谁才是应该服从的人。

  “郎风。”

  疯子喊了郎风一声，没几秒郎风就进入了客厅，走到了疯子的身旁。

  “老大。”

  郎风笑眯眯的看着疯子，对疯子找自己的事情心里也明白，但还是过来听从吩咐，郎风可是很聪明的，要知道，老大的心思你可以知道，但老大的心情你是摸不透的。

  就算是清楚老大想要做什么，那也得老大吩咐了才能去干，要不然还跟着老大干什么呢？

  “把阿贵那个寨子里的人手拨给阿贵，他既然做出了点东西出来，我也不能小气了。”

  疯子将手中的资料丢给了郎风，郎风伸手接着，说了一声是后，拿着资料转头离开了。

  郎风离开后，直接一通电话打去了广西，将寨子里的人员调动都安排给了阿贵，不过暗地里还是会有人一直盯着阿贵的。

  对郎风来说，疯子身旁的人手，除了自己和华和尚之外，郎风是一个都没办法真正信任的，还是盯着点好，万一有了别的心思，还能直接处理了，不用给疯子添麻烦。

  “也快午饭的点了，小疯子去换衣服吧，我去让华和尚安排车。”

  瞎子放下了手中的手机，午饭并不打算在霍家吃，昨天张日山就来传话了，要召开九门会议，今天的午饭索性去新月饭店解决了。

  “嗯，秀秀呢？”

  疯子点了点头起身走向房间准备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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