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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你……一直是醒着的?


萧悯手指一僵,眼中肉眼可见地闪过无措。

  “你……一直是醒着的?”

  梁栖月抬手拢好衣裳。

  “对,今天睡不着。我本想着,明日寻个时机找您聊聊,却不想您这大晚上的,忽然闯进我的房间,还……”

  她说着,又抬眸看了一眼萧悯。

  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轻慢或不轨之色。

  而且他手里的金针,也始终没有放下。

  “你都知道了?”萧悯问。

  闻言,梁栖月拿出那件裘氅,又指了指自己刚穿好的寝衣。

  “九千岁大人,您也从来没瞒过我,不是么?”

  看到裘氅,萧悯的脸色一黑。

  “这是溟部准备的。我并非有意冒犯于你,只是你身体的各处经脉堵塞,若是不以金针度穴疏通,继续如此不顾一切地透支自己,过不了几年,你就会缠绵病榻。而金针度穴之后,须得让体内浊气散净,因此……”

  梁栖月知道,萧悯并未说假话。

  他确实在为她着想。

  前世,她为了宋赐麟日夜奔波,不辞辛劳,以至于比同龄的夫人,看上去苍老许多

  那时她以为,是自己平日里不注重保养,才会变成那样。

  原来是因为经脉堵塞。

  梁栖月正陷入沉思,冷不防,萧悯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闷哼,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躬下身子,一只手紧紧撑住她床沿。

  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萧悯,心中一紧。

  连忙伸手扶住他。

  “你怎么了?”

  可萧悯的痛苦只有短短一瞬,就恢复如常。

  仿佛刚刚只是幻觉。

  “我没事,你躺下吧。金针度穴须得每五日进行一次,若是中途断开,功亏一篑事小,只怕会对你的身体有影响。你放心,我不看就是。”

  说完,萧悯一手解下束于脑后的紫色发带,覆于双眸之上。

  梁栖月身子半倚在软枕之上。

  见状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感觉……更奇怪了?

  她的目光不自觉游移,想说些什么,以缓解尴尬。

  却不想看到他手腕,有几道绀紫色的妖异纹路,正悄然蔓延而出。

  这是!?

  梁栖月疑是烛火摇曳,光影交错产生的错觉。

  她抬头迅速瞟了一眼萧悯。

  见他并未察觉,立刻凑近了些,紧紧盯着那几道紫纹。

  没看错……

  她看清楚的一刹那,尘封多年的记忆,轰然汹涌而出。

  萧悯果然就是,当年父亲生辰宴上,因她醉酒失态,阴差阳错发生关系的男人。

  那风儿……是他的血脉?

  所以,她没跟宋堂明那个恶心的东西,有不堪的过往?

  可为何,他们都那样说?

  梁栖月喉咙哽住,眼前霎时变得模糊一片,耳畔也嗡嗡作响。

  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只能一下一下地捶着胸口。

  “栖月,栖月?”

  梁栖月的眼泪,大滴大滴滚落在床上。

  她感觉到萧悯在和她说话,但脑子吵得厉害,什么都听不清。

  直到萧悯再次把她抱在怀里。

  她的意识,才逐渐回笼。

  在她的内心深处,一股久违而又陌生的情绪悄然滋生。

  是越来越多的委屈。

  萧悯察觉到她的异样。

  他刚扯下发带,就看到梁栖月跪坐在床上,泪珠不断顺着下巴砸在床上。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在清醒的状态下流泪。

  而且与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

  萧悯心中刺痛。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将梁栖月揽入怀中,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别哭,发生什么了?”

  梁栖月知道,自己只要一张嘴,就会带着哽咽的哭腔。

  于是她选择不发一言。

  萧悯似乎看出她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任由她靠在怀里。

  梁栖月感受着萧悯身上的温度。

  那是一种让她感到无比安心的存在。

  这种感觉,在他还是虞时的时候,就曾体会过。

  梁栖月吸了吸鼻子。

  有些不自然地,侧过脸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

  “你把发带系上。”

  见她这样,萧悯殷红的嘴唇弯起,带着几分邪佞的眉眼间,笑意居然如此温和。

  “好。”他轻声应下。

  不过在遮住眼睛之前,他抬手,轻轻抹掉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梁栖月没有反抗。

  同时还不动声色地,把他自毒发后的样貌变化,看在眼里。

  她指尖不停颤抖,声色却如常。

  “我想看看金针,可以吗?”

  萧悯没有多说什么,将手里捏了许久的针递给她。

  “这针看着是吓人了些,不过我下针时,会用内力将之包裹,你不会感觉到疼。”

  梁栖月嗯了声。

  她盯着萧悯手腕处,而后毫不犹豫扎破指尖。

  一丝殷红渗出。

  “嘶!”

  她故意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又在萧悯再次解下发带的瞬间,她迅速伸出手。

  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扎了一下而已,来吧。”

  说完,她将寝衣轻轻褪至腰间。

  此刻她的注意力,都在萧悯的手上,也不像方才那般难为情。

  倒是萧悯,耳廓居然红了一圈。

  萧悯抬起手,运行内力扫过梁栖月全身。

  就在他确认穴位准备下针时,浓烈的异香瞬间弥漫。

  而后,梁栖月看到萧悯手腕上,被她抹了血液的地方,紫纹迅速褪了下去。

  她的血,果然能解这种毒。

  那萧悯为何不解?

  难道,对于萧悯来说,这点血只能暂时压制。

  想要彻底解开,需要搭上她的性命?

  那风儿……

  萧悯现在毒发的模样,和风儿小时候,每次说体内有虫子游走时那样子,如出一辙。

  想到这里,梁栖月的心顿时揪成一团。

  怎么会这样……

  梁栖月抬头看向萧悯。

  他嗅到异香,缓缓抬起被她涂抹了鲜血的手。

  一抹懊恼的情绪在他的脸上掠过,快得几乎难以捕捉。

  他显然想要擦掉血痕。

  却又因为这血来自梁栖月,他实在不舍。

  “你——”

  “这香气自打我出生便有,怎的忽然如此浓烈?若非熟悉至极,我险些认不出来。”

  萧悯刚说一个字,就被梁栖月打断。

  随后,梁栖月看到他松了口气。

  “下月是中秋盛宴,我身上带了几张扩香纸,想必是你不经意间触碰到了。”

  “原来是这样。”

  说完,两人都十分默契,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萧悯确认完穴位,将盒中的金针一次性全部取出。

  梁栖月看着十几根泛着寒芒的金针,被萧悯用内力包裹着浮在半空,全部对准她的身体各处。

  到底还是有些紧张。

  不过正如萧悯之前所言。

  当金针刺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居然没感受到任何痛感。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萧悯收了针。

  金针离体的瞬间,梁栖月感觉到体内的浊气,不断散了出去。

  随之而来的,是无比轻松的状态。

  似乎就连她眼前的视线,都变得清晰了许多。

  最后,萧悯又用内力,将她全身尽数包裹,阻隔寒气侵袭。

  梁栖月反应过来。

  这就是她衣衫半解地睡一晚上,也从来不会受寒的原因。

  梁栖月看着萧悯收起金针。

  她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

  “萧悯,虞时是你,紫衣客也是你。你变换这么多身份在我身边,定是为了解毒吧。但是,你又为何改变了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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