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诉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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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因力竭而倒落在地的何生,张公子急忙冲至其身边将其扶住。
黄老紧跟着走到其身边,伸出右手为其把脉,黄老眉头一皱,轻抚何生额头,沉重的开口说道:“真气耗尽了,扶他去休息吧,此人具有大心智,不会命丧于此的。”
张公子急忙将其搀扶进大堂,将何生放在一处干净之处。
两人盯着挥舞出那划破天光的男子,内心一阵唏嘘,哪怕两人见多识广,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刀的惊艳。
“真是后生可畏啊,若是此子与我这老家伙生在同一个时代,不知道将有多少人会败在其手上。”
“好一招嗜血绝息斩!不似真气却胜过真气,用无数血气滋养,才能挥出这一刀。”
黄老见识辽阔,一眼就看出了何生招式古怪之处,只有常年经历厮杀之人,才有如此充沛的血煞之气。
张公子也一阵感慨,十几年过去了,那个曾经的何小弟,小时候每日跟在自己后边的跟屁虫,一喝酒就会脸红的小男孩,已经陌生到不知姓名自己认不出的地步。
虽然自己认出了他,可是等他醒来之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还认自己这个所谓的大哥,不过既然自己遇到了,不管怎么样,都要小弟以后知道一件事,他永远有这么一个大哥。
“还请黄老为他治疗吧!”
张公子的语气带着一股恳求之意,黄老脸色变得越发古怪,对着黄公子说道:“你应该知道请我出手的代价吧?”
“当然!”
“你爹之前请我出手护你已将他最喜爱的宝物给我,那些金银白两我可瞧不上,莫非你还有其他能拿的出手的?”
张公子神色犹豫,在挣扎了片刻后,仿佛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出手吧!等我回到长安,会把<玉流弓>送到黄老府上的。”
黄老脸色变得颤抖了起来,开口说道:“你说真的?那可是你爹最喜爱的宝物,天下第一箭手曾经的武器,老夫求了他多年都未曾拿到。”
张公子一脸苦笑“真的,黄老说笑了,这弓本就是属于您的,还给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好!好!好!你比你爹那个老家伙靠谱多了!当年你爹那个混蛋,趁老夫喝醉酒从老夫这里骗走了玉流弓,还立下了白纸黑字,老夫去告圣状都不行。”
“不过老夫怎么能信你小子一定能说动你爹呢?”
“我去我爹面前哭…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还等着我传宗接代呢…等他驾鹤西去了,这些东西迟早还不是我的…只不过是提前给我罢了…”
“你可真是个…孝子。”
“行吧,张公子你帮老夫这么大的忙,老夫也不亏待你,就依照你所说的来吧。”
黄老难掩心中喜悦,如同喜爱多年的美人失而复得一般,手心一股真气凝聚而出,向着何生体内输送而去。
黄老身形一个踉跄,张公子急忙开口道:“黄老你无碍吧!”
“没事,就是就是耗费了一些真气,休息两日就好了,何生这小子有了老夫的真气加持,不出片刻应该就会醒过来了,老夫有些累了,回房间休息了,你在这里盯着他吧。”
话音刚落,黄老就转身离开,一个飞跃至屋顶,随后再次闪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张公子看着昏迷中的何生,从一旁拉过来一把靠椅,坐在上方静静的等待着何生的醒来。
蝉鸣阵阵,张公子竟然睡了过去,哪怕在何生昏倒之前欲对其出剑,哪怕黄老已离开自己身边,张公子却依然相信,那一声何小弟足以让这个屠戮忠义堂的刽子手不伤害自己。
“父亲,大伯,两州的百姓们,我做到了。”
没过一阵儿功夫,昏迷中的何生发出了喃喃低语,像是在对亡灵们进行着倾诉,又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得以解脱。
刚刚睡过去的张公子急忙醒来,冲至何生身前,拿起一旁的水杯,倒入何生口中。
“咕…咕…噗…”
何生将口中之水喷向一旁,被鲜血溅满的双眼逐渐开始聚焦,慢慢的看清了眼前之人。
两人对视许久,忠义堂内沉默占据了一切。
最终还是张公子率先开了口:“何小弟,是我!你张大哥!小时候带你喝酒的那个张大哥!你还记得我吗?”
何生并没有急于开口相认,反而是问了张公子一个突兀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跟这里的人是什么关系?”
张公子听到何生并未否认何小弟之称,心中大喜,急忙开口解释道:“何小弟你别误会!我与忠义堂之人并无瓜葛,来这里也只是奉了老爷子的命令招忠义堂为国效命,忠义堂素有忠义之名。”
“倒是小弟你为何行今夜之事?没关系的,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大哥我都相信你有自己的苦衷,不管为了什么,做大哥的都会向着你的。”
“忠义之士?哼,他们也配称为忠义之士?”
听到何生鄙夷,张公子心中知晓何生与忠义堂之间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正欲开口想问清楚,一旁的何生却继续开口说了起来,缓缓道出了那一段陈年旧秘。
十五年前,我随父出征,那时的我仅仅十四岁,便离开了长安城,离开了那个记忆中醉酒酣睡在一旁的(张大哥)。
懵懂的我并不知道这一去意味着什么,父亲亲自为我披上了铠甲,将这把剑交到了我的手中。
父亲告诉我,要拿好这把剑,没有人能够一直陪着自己,哪怕是父亲也不例外,只有武器会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这把剑将会成为我人生中最为亲密的伙伴。
当时的我并不理解父亲这段话的意思,我只知道这是父亲给我的东西,我一定会拿好它。
离开长安城的那一天,我看着长安城浩浩荡荡的人群,人们大声呼喊着,言语之中满是对于父亲的期盼,我同样也是如此,看向前方那个记忆中一直挡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身影,我期盼着回到长安的那一天。
我们一行人离开了长安城以后,我感觉离父亲的距离越来越远,队伍前方父亲与大伯二人时常争吵,在我的记忆里他们不是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两人究竟在吵着些什么,最终好像还是父亲妥协了,声音慢慢低了下来,大伯拍了拍父亲的肩膀,两人达成了某种共识。
等我们一行人到了临安城的时候,另一个看起来比父亲与大伯身影还要高大的男人找到了我们,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怎么连一向傲气的父亲与大伯见到此人都要行礼。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柴荣>,父亲与大伯二人都很敬重他,父亲二人与柴荣坐在一处寻常小摊位上进行交谈,把我叫到一旁,让我为其拨蒜,我也因此有幸看清了那个男人的真容。
三个人就这么交谈着,柴荣时不时从我手中拿走剥开的蒜放入嘴中,又时不时的拿起碗筷大口大口吃着。
大伯与父亲二人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对面,等待着柴荣开口。
那个叫做柴荣的男子将手上碗筷放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什么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还是夫人不在身边的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父亲与大伯也是连连恭维,我看到他们二人露出那副神情,忍不住看向了二人望着的那张脸,这个叫做柴荣的男人,究竟有着什么样子的魔力,让平日里不苟一笑的父亲在他面前变成这个样子。
他们交谈了很久很久,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对话的内容我大多已经不太记得了,只记得离开临安城的那句莫名其妙之话。
那个叫做柴荣的男子与父亲二人喝上了一杯,我拦住父亲说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就不好了,父亲却说这是他们男人自己之间的事,让我一个小孩子少管此事,就连平日里对我很好的大伯都训斥了我,我只能看着他们三个大男人在那里嬉笑着,像群疯子一般在那里打笑着。
待到一切完毕,我们一行人骑着马匹走到了临安城大门之处,柴荣一人站在城门口,为父亲等人送行。
“记住我跟你们两个说的那些话!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叫做柴荣的男人大声喊着,父亲与大伯二人点头回应,临安城外有着一大群人马正在靠近,临安城内却人声鼎沸,喧闹不绝。
柴荣面色凝重,仿佛在跟老友进行着告别,马蹄声在地面上不断响起,我回头看向那个身影,他的手抬起一半却突然停下,开口向父亲与大伯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们下次见面挑选那个地方?”
父亲与大伯发出了一声轻笑,两个人调转马匹,回头远远的望向那个男人,在思索片刻后,父亲与大伯二人同时开口了:
“大将军!不管在什么地方再次相见!我何北永远是大将军的兵!”
“大将军别怪我何南说话难听!我们地下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父亲与大伯二人大笑之声,我们就这样离开了临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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