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希恬听她问，把自己的手机举到她面前，给她看甜品的界面：“只有红糖糍粑，姐你吃吗？”

  陈草木伸手加了一份：“吃。牛蛙你们打算怎么点？”

  李思风点了点菜单上的一个图片说：“姐姐，我想吃这个。”

  李思雨点点头，问她们道：“那个蒜香美蛙锅可以吗？”

  梅希恬说：“可以啊，就这个吧。”

  陈草木探头看了眼菜单上李思风刚刚指过的图片，又扫到了旁边的前菜道：“我没意见，但我还想吃薯条。”

  梅希恬把她们说过的菜品都选进购物车，给她们确认了一遍：“那就是一个蒜香美蛙锅，一份波浪薯，一份红糖糍粑，我再下单两碗饭，这样可以了吗？”

  其他人都没什么问题，回了句“OK”“可以”梅希恬就点了下单。

  陈草木咕咚咕咚喝完一杯水，刚想给自己再倒一杯就发现桌上没有茶壶。

  她想想觉得自己也没多口渴，就算了，把杯子搁那，继续打开手机看完刚才被打断道精彩剧情。

  李思雨编完自己的头发，把麻花往身后一甩，问道：“你们最近都怎么样？”

  梅希恬靠在陈草木身上，把她当作人形靠背，说：“累死了，天天吃酒拜年，不过我拿到了好多红包！”

  陈草木看完想看的剧情，心满意足的收起手机：“一样，然后就是不停的狩猎魔女。”

  “嗯，那的确，最近魔女是真的多。”李思雨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和她们分享道，“我们前几天不是去了京都城吗？那里我们走几步灵魂宝石都在亮，简直不要太离谱！”

  “卧槽，真的假的！”梅希恬震惊了，“现在大过年的，魔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离谱？现在魔法少女这么多的吗？”

  陈草木若有所思，问了句：“话说，你们最近遇到的魔女强吗？”

  李思风回想完，摇摇头回答：“不强，希恬一个人都能打过。”

  梅希恬一听这话就不爽了：“什么叫我都可以一个人打过，我哪有你说的那么菜啊！”

  李思雨说：“感觉的确是有点问题的，而且她们的结界里面的风格也都大相径庭。”

  陈草木打开手机，敲敲打打，问道：“那你们那有什么消息吗？就是……跟这件事看起来有关的？”

  “跟这件事有关？”

  李思雨想了半天，看向李思风求助。

  李思风翻着手机，说道：“前段时间网上很火的魔法少女直播，出现了不少模仿的人，参与凑热闹的人很多，感觉跟这件事有点关系。”

  陈草木在网上搜了一下这件事，看了一会儿，才说道：“感觉，丘比会借助这股直播热潮干点什么。”

  李思风认同道：“的确有很大的可能。我收集了一些数据，发现过去很火的一些自称魔法少女的直播网红，一般不过三个月便会突然退网，销声匿迹。给的理由都是退役，但其实就是消失了。”

  “不知道魔法少女真实情况的网民们，被那些娱乐公司捏造出来的一套魔法少女规则系统欺骗。那些公司声称，每个魔法少女的诞生都会针对一个天生的敌人，在战斗结束以后，她们便会失去变身战斗的能力，导致的结果就是退网。”

  梅希恬惊了：“那群网友都这么直接信了吗？他们都不觉得很可疑？”

  李思风淡淡道：“网友根本不在乎真相，他们只是当个乐子看。他们没有人觉得魔法少女是真的，不过是把网上的魔法少女当作偶像看待罢了。不会有人当真的。”

  李思雨茅塞顿开：“也就是说！丘比可以借着这个空子，跟那些想成为网红魔法少女的人签订契约喽！”

  李思风点点头，她就是这个意思。

  陈草木接着分析下来：“想当网红的人有很多，抓住这么个机会，要是火了一个月能赚个几百万都有可能。z国的人口又多，要是趁着这么个机会，签约魔法少女的话，的确，到了一个时间点以后，就会发生这种魔女暴增的情况。”

  梅希恬疑惑了：“可是，那为什么那些魔女都会这么弱啊，她们得到这么个实现愿望的机会不应该好好想一个好愿望吗？”

  陈草木示意她们安静，三人看到了走过来上菜的服务员都住了嘴，低头假装刷手机。

  服务员把一锅牛蛙放到一个架子上，又接连上了剩下的菜和两碗饭，说了句“请慢用”就离开了。

  四人把两碗饭分了分，陈草木没要饭，把一整碗都给了梅希恬，夹了个薯条，边吃边说道：“你觉得那种批量签约的魔法少女的资质能有多好？”

  李思雨给李思风碗里分了半碗饭，说道：“这种就类似于只在乎数量的签约，不看质量的层次，量多了，反馈出来的能量当然也多。”

  李思风先吃了口牛蛙，吐了骨头接着说道：“变成魔女的原因有很多，但统一的一点肯定是陷入绝望。假设我们推测的丘比的批量魔法少女计划成立，那么因为资质低，在战斗中魔力耗尽陷入绝望变成魔女的这种事肯定是魔女产生原因占比中最大的。”

  梅希恬都听懵了，她挠了挠头：“感觉要长脑子了。你们怎么一下子都懂了？”

  陈草木给她夹了个牛蛙道：“来吃点牛蛙补补脑。”

  “哦。”梅希恬把牛蛙吃进嘴里，她觉得美味极了，吃完一只，又继续去夹。

  她想起陈草木这是第一次吃，正想问她感觉怎么样，转头就看见她桌上一片干净，一块骨头都没有，有些疑惑：“姐你是还没吃吗？”

  “嗯？吃了啊。”陈草木吃着第二块红糖糍粑回复道。

  梅希恬用筷子指着铁锅道：“我说的是牛蛙啊，你吃牛蛙没。”

  陈草木盯着牛蛙，继续吃着嘴里的糍粑：“我还需要做一点心理准备。”

  她低头给夏朗星整理着她们刚才分析出来的情报，准备等会儿给他发过去。

  梅希恬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看她现在大概是注意不到什么的，就夹了只牛蛙送到了她嘴边：“姐，吃个薯条。”

  陈草木没看她给自夹的什么，真张了嘴，梅希恬趁机就给她塞了进去。

  她尝着尝着，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这个薯条怎么一股酸味，还挺嫩……不对！这不是薯条！

  反应过来这是牛蛙后，陈草木突然就不敢再嚼下去了。

  她快速把骨头吐了出来，把肉直接咽了下去，但是嘴里残留的味道还是让她打了个激灵。

  “怎么样？好吃吧！”梅希恬这样问着，却收获了一记眼刀。

  陈草木瞪着她：“我都说了我要先做一下心理准备，你干嘛啊！”

  梅希恬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她理直气壮不起来，只能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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