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打电话过来说问题解决的时候，几个人直接宕机了。

  陈辞和苏茵茵知道凶手是谁之后，直接就走，等到警察也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把证据都找到了。

  凶手就是丛婧，凶器只是一把美工刀。

  丛婧犯了案之后，只来得及把刀擦干净，之后就是在学校论坛散布谣言，请假主动照顾孙凯和他母亲，因为之前暗恋孙凯的人设过于牢固，所以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她做这些事的动机。

  知道凶手是谁的时候，除了丛婧和童六，所有人都很震惊，就连醒来就指控童六的孙凯都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口型分明：“什么？！”

  丛婧是在第二次准备对孙凯动手的时候被何亚迪当场抓获，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次还是韩思倍录口供，他表情严肃：“丛婧，请你描述你的犯罪过程。”

  丛婧被抓之后就一直保持缄默，听见他的话抬起头说：“我没有犯罪。”

  韩思倍以为她是在试图狡辩，然后摆脱法律的制裁，但是丛婧接着说：“我是在抹杀未来的恶魔。”

  丛婧的叙述里，孙凯是个阳光帅气的男孩，行为带着笨拙和单纯，加上军训期间对方无意间的帮助，使丛婧分泌了大量多巴胺爱上孙凯。正式开学之后她发现不是那个样子的，孙凯会欺负弱小的同学，还会和混混一起玩，这些她看在眼里，还在心里为他开脱，这个年纪的男生都是这样的。

  但是让她真正接受不了的事情又一次在她眼前发生。

  上体育课的时候，体育特长生一起训练，她们穿着宽松的篮球服，抬手间就会露出精炼的肌肉，她一回头就看见孙凯站在一个男生边上一脸猥琐的凝视着这些女孩，还拿出手机抓拍她们走光的照片。

  这种感觉就是她的月亮当着她的面烂掉了一样。

  何亚迪叹了口气：“他不是突然烂掉的，他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之前没发现而已，而这也不值得你赔上自己的未来啊。”

  丛婧偏执的说：“我宁可他死掉也不要他烂掉！”

  韩思倍：“但是童六又是怎么惹到你了？为什么又要陷害到她身上？”

  丛婧说：“童六？顺手罢了。不是每一场犯罪都要有个替罪羊吗？人还没死，我身上的东西还没处理干净，当然要拖延时间了，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韩思倍不相信她陷害童六就只是为了走流程，问：“也是你在学校散布谣言吗？”

  已经这样了，丛婧全都说出来了，说：“本来就有人猜测是她，我只是顺着话去说而已，而且童六本来就不干净，她居然勾引孙凯，她长成那副样子，还天天去找孙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自己有多倒贴似的。”

  韩思倍越听越听不下去，但是还得听着她的作案过程，从大量的辱骂童六和孙凯的话中，提取了整个犯案过程。

  丛婧用市场上随便买来的手机卡用童六的名字约了孙凯出来，那条巷子有一个死角可以进出，孙凯面朝着学校头也没转，丛婧从身后用美工刀划开他的喉咙，全程孙凯就没看见过人，所以孙凯才会指认童六是凶手的。

  搞出个乌龙，差点害了童六，孙凯本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显然嘴很硬，愣是说自己知道是丛婧干的，只是借着这个事看清她而已。

  童六对此只表示：“他要不在医院再住几天吧，我又不是眼镜。”

  陈辞低笑。

  储子玉眼睛眨眨：“不过童六是怎么知道是丛婧干的？”

  童六想了想：“之前我训练的时候见过丛婧几次，附近还有孙凯，她的眼睛看着就觉得她一定比讨厌我还讨厌孙凯，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说丛婧喜欢他。”

  储子玉表情像是吃了一口被苍蝇一样：“我也很想不发现，她就是脑子不好，在手上用她的那把美工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写孙凯的缩写，她同桌问她疼不疼，结果她说，在疼也不没有她的心疼。妈的，智障！”

  苏茵茵：“病娇。”

  陈辞用流行词代替：“精神小妹。”

  童六想想就觉得疼，说：“写缩写应该也是因为怕疼吧。”

  储子玉：“好角度！”

  苏茵茵坐好，娓娓道来：“陈辞只是听说整件事之后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孙凯指认了童六是凶手，说明凶手当时一定在他身后埋伏，需要那人必须身材要瘦小一些，更大胆一点的猜，凶手可能是个女性。学校里风波传的厉害，但是外面是没有风声的，童六去医院直接被孙凯妈妈指认了出来，而第一时间认出童六并指出她的就是丛婧。

  之后的一天我们两个都在找作案工具和她犯案用的手机卡，南市场一共四十七家买这种黑卡的小摊贩，如果不是后来警察一起帮忙还真不能这么快呢。”

  储子玉鼓掌：“我的天，陈辞你要不直接去警局应聘吧，光听别人说就知道凶手是谁，要不你给我找找去年我爸给我买的指尖陀螺在哪里吧。”

  陈辞婉拒她的夸赞，他还达不到那种程度。

  倒是童六说：“你可以问问顾欣悦啊。”

  “为啥？”

  突然听见一个人名，三个人都是一愣。

  童六：“因为她是巫师啊。”

  ……

  表情自然得让他们以为世界上真有巫师一样。

  童六这个时候思维相当跳跃，看见含笑的苏茵茵突然想起纪栀了，悄悄凑过来问：“小陈，你有没有办法让妈妈和孩子分开啊？”

  陈辞沉吟片刻：“你是想吃儿菜不要妈吗？”

  “啊？”

  两个人说的就不是一件事。

  童六说了之前去纪栀家里的情景。

  纪栀的房间很小，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子，打开就是一面灰突突的墙，她从窗户进来的时候纪栀正看着一个碗发呆，看见一个人从窗户进来怔了两秒。

  童六左右看看他：“你没事吧？”

  在自己家里还会被人关心安全问题，纪栀完全忽视了之前他妈妈的嘱咐，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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