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阴差阳错
听见山关带人过来,温大才连忙跑到醉红楼门口接待。
饶是他早有准备,也被山关的阵仗吓得胆战心惊。
六名锻骨境高手,站在山关的背后,冷冷的盯着他。
若是一人出手,他怡然不惧,二人齐上便可以与他打成平手,若是三人同上,他必死无疑。
温大才满脸惊恐,手心、后背似回南天反潮一般,大汗淋漓。
自从迈入锻骨境巅峰后,便已经很多年未曾有过这种害怕的感觉了。
昨晚知道春雷身死的消息后,还以为仅仅只是死了一个挂着山家名头,无关紧要的下人。
估计山家碍于颜面,随意派个人处理也就差不多了。
岂料是山关亲至。
温大才弯腰便拜:“关公子,您怎么来了,进来坐,进来坐,今天是喝茶还是听琴”
“坐?坐什么?”
“进来也被你们抹脖子,被人干掉吗,嗯?”山关一阵冷哼。
温大才惊恐更甚,腰弯的更低:“关公子您是知道的,就借小人一万个胆,小人也不敢啊。春雷大人的事情,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连我的人都敢杀,这叫意外?”山关道。
“在你的醉红楼,什么人敢这么大胆,莫不是你看他不顺眼,授意下面的人杀的?”山关又道。
温大才惊恐万分,顾不得周围瞧热闹的人群,当即跪拜在地,颤抖道:“关公子冤枉啊,杀害春雷大人的凶手已经控制起来,您可以亲自问他。”
瞧见温大才跪地,杨显等人也跟着跪拜,面对这种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生死的世家弟子,由不得他们不怕。
至于四周看热闹的人也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温大才说着,忙给旁边的杨显使眼色,杨显当即起身,片刻便押着浑身绑着麻绳的刘长青出来。
刘长青满眼是绝望,头脑有些恍惚,望了望四周看热闹的人群,没有找到自己的父亲。
梅长易不见踪影。
铁牛、杨乐谱两人,站在人群一角焦急的望着自己。
瞧见温大才跪倒在地,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嘲笑的念头。
普通人再怎么努力也不过就到锻骨境巅峰,可是即便如此,在世家子弟面前,也下贱如狗。
没意思,真没意思,这个世道真是糟糕透了。
一想到此,心中那种怕死求生的欲望反而消失。
也不下跪,当即便大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杀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还请关公子饶过其他人。”
“好好,杀了我的人还敢这么嚣张的,你是第一个。”山关冷笑道
杨显瞧见他如此硬气,担心山关因此迁怒其他人,随即一脚踢在刘长青的腘窝上。
刘长青一个踉跄,由于全身被绑,一个失衡竟然翻倒在山关跟前。
铁牛几人怒目而视,山关都还没动手,自己人却反而先动起手来。
但是碍于世家子弟威势,几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还未等刘长青将身体反翻正。
便被山关一脚踢在胸口,“彭”的一声,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又重重的摔倒地上。
吓得围观的群众往外四下扩散。
“侯集,去给我打断他的四肢,让我看看他的骨头是不是像他的嘴巴一样的硬,”山飞道。
身后那名侍从,当即抬脚向刘长青走去。
还未等他动手,骤然巨变。
围观后面人声嘈杂,一只大手将站在后排的门客一招制住,宛如小鸡般提起。
前面的门客当即反应过来。
或掌、或拳、或腿、或指,一瞬间朝那只大手的主人攻去。
其他围观之人当即四下散开,担心自己被误伤。
而那名叫侯集的侍从则赶紧退回来,挡在山关之前。
那只大手的主人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擒住一人,结果同时惹来众多锻骨境高手。
眼见几人同时攻来,那人不退反进。
右手朝下一甩,一根紫色短棍便出现在手掌之中。
一棍逼开一名门客的手掌,身形似竹,随风摇曳。
与用掌那人擦身而过,反手一击倒插棍,捅在那名门客大椎穴上,将那人打得躺地不起。
紫色短棍的主人身形再变,似竹影婆娑,片刻间便将剩下四人放倒。
侯集头皮发麻。
来人片刻间便将自己的同伴放倒,实力确实深不可测,恐怕已经是练筋境的高手。
自己这次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可是又不能不上,否则身后那位追究起来,自己一样担待不起。
当即硬着头皮向前,鼓动全身血气,手发风雷之声,朝那只大手的主人攻去。
此时,紫色短棍的主人才刚刚将其他几位门客放倒,站稳身脚。
侯集一愣,这不是紫竹会的雷德仁吗?他疯了?
瞧见紫色竹棍的时候,就隐隐不对劲,这一下才算是看清楚。当即大声呼喝,给自己壮胆。
“姓雷的,你疯了,关公子的人,你也敢打”,嘴上喊着,身形却依然朝着雷德仁攻去。
侯集一动,瞬间便将身后的山关的身形暴露出来。
雷德仁一愣,似乎浑然没有想到山关会在这里,心神一震。
被侯集一拳击中胸口,倒退一步。
侯集浑然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一拳将练筋境的雷德仁击退,与自己预想的一招就被击倒在地,完全不符。
当即也是愣在当场。
雷德仁却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击退,注意力全部放在山关身上。
当即朝山关作揖道:“关公子,您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紫竹会的雷德仁。
就在不久前,他还在思索那名杀了宋欲仁、向应斗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结果就有帮众前来上报。
说少香主在小巷被人击杀了。
他刚开始还抱有一丝幻想,直到看到雷德义的尸体后,才知道现实的残酷。
要知道,习武之人,血气珍贵,若是沉迷于酒色,便会伤身,实力还难以增进不说,血气还可能会衰退。
是以雷德仁也就这么一个儿子。
悲痛欲绝之下,当即便要捉拿凶手,报仇雪恨。
心中猜测,说不定杀他儿子的人与杀宋欲仁、向应斗的人是同一人。
这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
可是自己身居高位十来年,手上血债累累。
一时半会又岂能想到是谁在针对他。
心中发狂之下,又想到,说不定杀他儿子的凶手还在城内。
便在街上随意游走,看见可疑的便抓来一探。
刚走到醉红楼门口,便看到一名锻骨境的高手藏在人群之中,当即便出手。
谁能想到,这人是山家新招的门客,这一下子就捅了马蜂窝。
山府,外院。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音渐止。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山飞身着黑色长袍缓步朝梅长易走来。
黑袍上绣着金色花纹,华贵且更显威严。
他步履从容,衣袂飘飘。
每一步都是精心丈量一般,不偏不倚。
背后露出一抹剑鞘,古拙质朴,没有过多的修饰花纹,却反而让人看着不凡。
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唇边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既显儒雅又显高贵。
腰间如同山关一般,同样挂着一枚玉佩。
“听说你给我带来了玲珑姑娘的信物”,山飞声音清亮,如同清泉击石,听得让人无比舒服。
山飞边说着边示意梅长易到石桌前坐下。
高手,绝对的高手,梅长易百分百肯定,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因为自己做不到如他一般,对身体控制得如此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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