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破风掌
正所谓久守必失,灰色布衣男子同时面对五人攻击,上下路齐至,有些应接不暇。
一不留神居然中了毛永珍一记擒拿手。
右手袖子齐肘而断。
蟒力擒拿手本就是蟒形与擒拿手相合的功法,出拳似角蟒,回手为擒拿。
这一去一回,如同角蟒叼着猎物回洞般,用得恰到好处。
而于此同时,韩笑泉双手没有闲着,就在灰色布衣男子被扯断袖子之际,也抓向了他的下阴。
竟然将灰色布衣男子裆部抓出一个洞。
灰色布衣男子当即大怒,只差一点就真的是断子绝孙了。
左手接住铁牛的蟒拳,后背硬抗毛永珍一记蟒手,右掌奋起全力拍向韩笑泉脑门。
韩笑泉躲闪不及,只能奋力架起双手抵挡。
但无济于事。
灰色布衣男子含恨出手,右掌震断韩笑泉的手臂,威势不减,继而拍中他的脑门。
韩笑泉一声惨叫,七孔流血,软哒哒的倒在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而灰色布衣男子自己也被毛永珍打得一个踉跄。
嘴角有血丝溢出。
饶是梅长易与韩笑泉才刚刚争吵,此时心中却完全没有解恨的滋味,有的只有兔死狐悲。
“笑泉,你奶奶的,给我打死他,打死他啊。”毛永珍怒吼。
韩笑泉与何从可是从一进帮就一直跟着毛永珍的。
三人如同亲兄弟般,相互扶持多年。
若非韩笑泉与何从两人竭诚相待,鼎力相助,恐怕毛永珍还没有那么快得到锻骨境的功法。
眼见自己即将踏入锻骨境,等到自己突破后,便可以在青衣堂坐镇一方,便能照顾两位兄弟。
岂料......韩笑泉怕是活不成了,何从也是生死难料。
三兄弟如今只剩下他毛永珍一人,让他如何不悲,不怒。
毛永珍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弄死灰色布衣男子,给自己的兄弟陪葬。
当即神色疯癫,只攻不守,杀招全出。
眼见毛永珍如此,几人均心生敬意,这个世界重感情的人不多。
当即配合毛永珍,帮助弥补杀招中的破绽。
只是这样一来便完全破了之前的节奏。
好在毛永珍不要命的打法暂时维持住了平衡。
几招过后,灰色布衣男子也被毛永珍激起了血性。
以伤换伤,在硬抗毛永珍一拳后,一掌将毛永珍打得如同神机大炮中射出来的炮弹,直接撞在雅间墙上,将墙壁都砸出一个凹型,白灰色墙砖掉落一地。
而毛永珍也瘫软掉落在地上,口中鲜血混着唾液往外流,半天起不了身。
灰色布衣男子还欲起身前往追杀,梅长易等人连忙拦截,此时众人同气连枝,不是耍小动作的时候。
少了一位主力,几人顿感压力倍增。
只有亲自面对灰色布衣男子,才知道铁牛与毛永珍两人以下伐上需要承受什么压力。
磨皮境、锻骨境、练筋境,境界的提升并不止血气的增加。
而是身体素质的全面提升,同时更能够发挥自身的实力。
就如同梅长易,身具3000缕血气,但是并不能全部发挥出来。
否则一击就能将灰色布衣男子击毙。
而事实上是,梅长易角蟒鳞身还未练全,3000血气能让梅长易在磨皮境纵横。
但是骨骼强度依然是磨皮境的骨骼强度。
若与锻骨境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
灰色布衣男子一掌废了毛永珍后,威势更盛。
眼见众人螳臂当车,一声长啸,发泄心中怒气。
继而数掌拍出,雨露均沾,给梅长易、铁牛、陈刚、一人一掌。
此时再无人牵制的灰色布衣男子,是以面对他的全力一击,几人都露出绝望。
“砰砰”铁牛也如铁球般被砸到墙上,继而掉落下来,半膝跪地,口吐鲜血。
梅长易根本无暇他顾,因为灰色布衣男子的掌已经扑面而来。
这掌速极快,如同破风之刃直劈而来。
他连忙鼓起全身血气,双臂交叉拦在胸前,运转角蟒鳞身,全力相抗。
梅长易已经做好双臂骨折的准备。
“嘭”又是一声空气爆裂声。
一人蜿蜒游走,拦在梅长易身前替他接下这掌。
此人正是负责此区域的长老温大才。
同样是锻骨境巅峰,正是他收到孙含彤的求救后急忙赶来。
瑞云楼可不能出事,争夺花红之期转眼将至。
上次已经莫名奇妙的死了一个种子,还未查出原因。
刚调来一明一暗两名种子,可不能再出事了。
是以,一收到求救,便急忙赶来,帮梅长易接下这掌。
“你们退下吧,我来对付他。”两人随即战斗到一起。
梅长易连忙跑过去查看铁牛的伤势,随即连忙拖扶着铁牛往走廊而去。
而陈刚也将毛永珍拖了出来。
不是不想看锻骨境强者交手,实在是风险太大。
陈乐谱站在走廊一侧,看见梅长易拖着铁牛出来,连忙上前帮忙。
梅长易摇头,随即又点头,两人一同将铁牛抬至后院。
此时,孙含彤与杨乐谱已经将何从,鲁健男抬至后院。
一名身材瘦削的中年郎中带着一位青年学徒正在给鲁健男施针。
梅长易瞧见他双眼炯炯有神,面容红润,下巴处留有一撮飘飘逸的山羊胡子,想来医术不低。
他这才知道原来青衣堂有自己的专属郎中,名唤刘长春。
大家都称之为刘先生。
身旁的是他的儿子刘长青。
梅长易连忙向前,想问及鲁健男的伤势情况。
被孙含彤抬手拦下,示意他不要打扰救治。
梅长易也只能干着急。
梅长易与陈刚对视一眼,两人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那就只能再前往二楼雅间,若是长老叫唤,却一个人都没有,岂不是难受。
是以梅长易让陈刚帮忙照看铁牛,自己前往二楼雅间。
还未进入走廊,五感增强的梅长易便敏锐的察觉到打斗声已然停止。
不知道谁赢谁输?
越是走近雅间,梅长易心中的疑虑便越重,由于二楼还有其他雅间,梅长易听得不是很真切。
直到迈入刚刚出事的雅间,心中的疑惑才消。
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只见温大才与灰色布衣男子两人正相谈甚欢。
“找人收拾一下,再上一桌酒宴,我要跟破风掌李正丰李兄弟好好的喝一场,算是不打不相识”,瞧见梅长易前来,温大才看着李正丰笑着吩咐。
人的命有的时候不算命,只是别人的权衡利弊。
兄弟,什么兄弟,打死你堂众的兄弟?
那为了堂内产业丧命的兄弟又算什么,梅长易心中反问。
“是”,梅长易脸色丝毫不变,连忙低头,双眼瞧地,掩饰自己的愤怒,恭敬的回答。
地上的斑斑血迹红得格外刺眼。
没有问受伤的兄弟伤势如何,也没有说丧命的弟兄如何安置,有的只是跟李正丰把酒言欢......
梅长易心思沉重,此地不是居身之所。
可惜自己一时又没有合适的地方可去,只能暂时蜗居在这腌臜之地。
梅长易当即转身,前去招呼小二派人前来收拾处理。
至于酒席,传达意思给小二也就行了,难道还让自己端菜倒酒?
他转身朝酒楼柜台走去。
途经长廊另一座雅间。
借着门缝,梅长易随意一憋,坐在主座的不是满脸横肉,身宽体胖的李善之又是谁。
酒店老板边福金正弯腰站在李善之旁赔罪,说是隔壁吵闹惊扰到了贵客,还希望李老板见谅。
李善之背后站着一人,短小精悍,皮肤呈古铜色,双眼微阖,自然下垂的双手宽大而结实,指尖粗糙。
岂不料梅长易随意一憋,似乎引起了那短小精悍中年男子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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