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五年，五月五日。

  太阳西沉，夜幕渐渐拢了起来，晚霞的余晖拨开云层，亮起点点灯光的木叶在霞光的映照下，恬静的像一幅油画。

  火影办公室内，只剩下绫人一人。

  “南风知我意，你还在这里干吗？”派蒙飘在绫人身边，学着绫人的样子望着窗外：“将司他们肯定已经准备好宴会了，我们快去吃好吃的！”

  “好好好，马上去。”

  每年绫人生日这天，将司都会提前下班，把越来越难碰面的烈斗、琪亚娜、纱织喊出来，一起给他过生日。

  年年都是如此，一次不漏。

  将司如果是恋人的话，可以打满分。

  可惜，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绫人眉梢一挑：“请进。”

  咔塔——

  门被打开了。

  宇智波斑拎着一个小方盒子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很明显是刚执行完任务。

  难怪今年会晚这么久。

  是的，宇智波斑也是每年都会在他生日这天亲自送个蛋糕过来。

  年年都是如此，风雨无阻。

  最开始绫人是不接受的，但是自从派蒙的能量越攒越多，离开的日子在即，绫人也看开了。

  说到底只是个蛋糕而已。

  “生日快乐。”斑把蛋糕放在桌上。

  “谢谢。”

  “对了，还有这个。”斑从怀中取出一个长条状的盒子：“送给你。”

  “哇！是礼物！这么长的礼物！”派蒙眼睛都亮了起来，摸着下巴猜测：“我想想，这肯定是糖葫芦！超大串的糖葫芦！”

  这个世界有糖葫芦吗？

  “应...应该有吧？”派蒙挠了挠头，兴奋地说道：“不管了，快打开看看是什么，我很好奇！”

  这就是为什么斑会认为绫人回来火之国后精神状态变好的原因。

  派蒙的能量积攒的越多，实力越强，现在都能和绫人凭借脑电波对话了。

  绫人在派蒙的催促中接过长条状盒子，好奇的问道：“我可以现在拆开吗？”

  “可以。”

  纸盒被当着送礼人的面暴力拆开，露出一截熟悉的线条出来：“笛子？”

  这把笛子通体呈土黄色，笛身光滑，细细观察还能看到笛身上刻了不少纹路，相当精致。

  “嗯。”斑成功捕捉到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神采，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看来绫人没有因为他讨厌笛子。

  绫人把玩着笛子，注意到尾部一个和他有点神似的小人印记，迟疑道：“你们宇智波的手艺人就这水平？还不如...”

  绫人本想说还不如他自己的，但是想了想自己的画工，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这技术不管怎么说，比他要强点。

  “跟宇智波的手艺无关，”斑被绫人这番话说的脸颊微微泛红：“这是我刻的...”

  早在定波港的时候他就注意到绫人身上再也没出现过笛子，本以为是那件事后他让绫人讨厌上了笛子，所以一直没敢送。

  直到一年前，偶然遇见绫人在一家乐器店前驻足停留，才决定跟族中的制笛师学习制作竹笛。

  这一年来，他浪费的时间、耗费的材料不知凡几，失败了无数次才侥幸在绫人今年生日前成功制作出了这一支笛子。

  “这样吗...”绫人怔怔的握着手中的笛子。

  “喜欢吗？”斑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绫人，双眼里盈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亮。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绫人心里久违的闪过一丝悸动，他没有回答斑的问题，而是反问：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对我也许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坚持这么久可能只是沉没成本太...”

  “我要做什么事情是我基于自己的决定，跟什么沉没成本无关！”

  斑生硬的打断绫人的话，语气还带着点愠怒。但绫人竟然能从他的黝黑的双眼里读出几分别的情绪来。

  像是失意，亦或是可怜之类的？

  但不管是哪种，都不该出现在宇智波斑身上。

  绫人幽幽叹了口气：“值得吗？”

  仔细想想，宇智波斑对于这段感情的付出其实远胜于他，而且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才短短两年，但分开的时间却超过十年了。

  都说时间能磨平一切，但绫人觉得时间好像磨不平宇智波倔强的心。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宇智波斑这么执着于他。

  像泉奈一样结婚生子不好吗？

  “值得。”斑的回答很坚定。

  但这回答让绫人头疼的揉了揉头眉心，似是自言自语般呢喃：“啧，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你不用对此感到困扰，”斑笑了笑，低垂的眼眸里弥漫着悲凉，转身离开时声音隐隐带着点沙哑：“我会保持好距离。”

  “他感觉他好难过哦~”派蒙飘在绫人身边。

  难过？

  “嗯！他特意给你送礼物，你还...额...”

  派蒙挠了挠头，憋了好半天才终于找到一个还算贴切的形容词：“你们刚刚是吵架了吧？要是我的话，会很伤心的。”

  伤心？

  很难想象这两个词会出现在忍界修罗身上。

  绫人攥紧了笛子，凝望着斑落寞的背影，犹豫半天才说道：“那什么...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今天我生日，挺多人...”

  斑蓦然转身，眼中再次跃起光芒：“好。”

  虽然不知道绫人为什么态度大变，但斑毫不在意，因为他的心早在十五年前就不属于他了。

  绫人拎起蛋糕：“那...一起走？”

  斑刚想答应，身上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却让他眉头一皱：“我换身衣服，等下去找你。”

  没有问地址，因为他知道那个羽衣将司每年都会定在同一家店，死板的很。

  “......”绫人无语的盯着窗户，就在刚刚，木叶第一个敢从火影办公室跳窗而出的人出现了。

  “走咯走咯！”派蒙兴奋的飘在绫人身边，全身上都透露出高兴：“吃大餐！吃大餐！吃...”

  派蒙的声音戛然而止，绫人也停下脚步望着堵在办公大楼门口的泉奈：“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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