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九转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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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温的炙烤成功地让深坑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扭曲起来,纷飞的尘土飘在空中迟迟不肯落下。
其中一道银白色中带着一抹萤绿色的虚幻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在滚滚浓烟中,银狼轻咳了几声,这种环境对于一个肺部组织受损的人士而言着实是有些不太友好啊。
轻抚了一下胸口,将有些急促的呼吸抚平后,肺部涌起的那股阵疼痛这才缓缓消去。
再定眼一看那尘沙满天飞的巨坑中央,一道极其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烈焰之中。
“萨姆?!”这一发现顿时让银狼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他现在不是应该和卡芙卡一样都还在执行任务中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银狼一时间甚至都要认为自己这是眼睛产生了幻觉,或者是中了什么人的幻术。
直到萨姆开口后,听着那一如既往带着机械音的平静语调,银狼这才相信自己并没有中什么幻术,也没有产生幻觉。
“好久不见,银狼。”萤绿色的光翼被缓缓合拢收回,一下子失去了踪影,银白色的机甲朝着刃点了一下头后,接着才和银狼寒暄了一番。
“你怎么会在这?卡芙卡呢?”在确定萨姆的身份后,银狼取消掉了「普罗米修斯」的附着,并且第一时间关注了卡芙卡的行踪。
这宛如条件反射般的询问,甚至连感觉有些迟钝的刃都能从中看透银狼的心虚。
“卡芙卡还有任务。”所以她唯有将银狼暂时地交给了萨姆。
刃过于沉默,而且有些时候不怎么懂得要如何‘照顾’银狼,但是卡芙卡相信,萨姆应该应该能很好地做到这一点。
并且,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卡芙卡还用上了一些名为‘说话艺术’的手段。
萨姆在简短地回答完了银狼的问题后,视线不由偏移到了银狼褪去武装后的右手,上面仍然残留着几丝没有擦拭干净的血迹。
“你受伤了,这里就交给我吧。”萨姆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挡在银狼面前。
视线在转到羂索身上时,一下子变得冰冷无比。
“银狼的猎物?那就来试试吧。”萨姆握拳横扫胸前,一片火海迅速燃起,高温与灰烬逼得羂索不由节节败退。
就连远处原本还在纠缠的虎杖等人也承受不住这扑面而来的热度,急忙继续往外撤离了一段距离。
萨姆二话不说便直接动手的操纵成功地将银狼一下子镇住在原地。
她看得那个叫目瞪口呆,但是如果她再不出手阻止,恐怕羂索都要被烧成灰烬,然后被放归大自然里了。
于是银狼自然地选择了开口把人叫停。
“萨姆!你给我住手!”银狼额上井字突起,眼见自己的‘猎物’就要葬身于萨姆的火海,她都快要气得直跺脚了。
“卡芙卡说,你的游戏玩得太久了。而且你现在还大意地受了伤。”回应银狼的是萨姆那无机质的平静机械音。
言下之意就是,他现在帮她清理猎物是卡芙卡的授意,而且银狼身为伤员,最好还是静养为好。
“……”一旁自从看到萨姆的到来后,便一直维持着双手抱着支离这个姿势在旁观的刃好像忽然间发现了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因为银狼受伤而为了不让她动手,所以要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刃倒是很能理解,但是前面的‘游戏玩太久了’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银狼如今的这个名为‘打到关底反派大boss’的游戏吗?
也许是卡芙卡有和萨姆提到过一些相关的事情吧。
但是卡芙卡说的游戏,应该是指字面意义上的游戏?而不是银狼感官上的咒术游戏?
因为前面刃打小报告时确实有提到过银狼前段时间整天都不眠不休地肝游戏,甚至还经常拉上那两个臭小子一起。
而前段时间卡芙卡确实有若无其事地提到过那一次,说是看来下次得让银狼好好地戒断一下这澎湃的游戏瘾了。
但是由于卡芙卡的任务实在是有些繁重 ,抽不出身影来处理银狼的事情,所以才会有了萨姆的出现吧。
但是不知道为何如今到了萨姆的嘴里却变成了卡芙卡说是要他帮银狼清理“猎物”?
这期间,大概是哪个环节出了些什么误会吧。
误会么?谁知道呢?反正此时还身在遥远的不知名星系的卡芙卡说,她什么也不知道。
“话说回来,你怎么就那么有空过来?在不出任务空余的时间里,你往往不是会选择去陪陪那只老是会翻垃圾桶的小浣熊吗?”
“她并不是会翻垃圾桶的小浣熊。”萨姆的声音中隐约带有一丝无奈。
眼看一人一机甲就如此旁若无人的闲聊起来,羂索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直冷汗直流。
没想到他还真是小看银狼他们了,原本就已经感觉有些棘手,但是没想到居然还能出现另一个看起来更为棘手的对象。
被烈焰紧紧包围起来的羂索,额头上不断地冒出豆大的汗珠,这既有被场上的烈焰影响到,又是因为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就如今这个场景看起来,别说将银狼和刃两人拿下了,就连他是否能全身而退都尚且是个未知数了。
羂索汗流浃背地用余光看了一眼正在和银狼对话的萨姆,在对方察觉之前又赶紧移开了视线。
再扭头仔细看一眼身后的战场,不知何时像是一台制冰机一般,一直源源不断地用着冰凝咒法制造冰块与寒气的里梅已然失去了踪影。
就连虎杖悠仁以及胀相的身影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原来就在萨姆出现的那一瞬间,认识到自己的冰凝咒法彻底地被对方的烈焰给克制了之后,里梅便清晰地了解到自己完全不是银狼这一群人的对手。
于是他便借着萨姆出场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这段时间里,将一时大意的虎杖悠仁给瞬间成冰雕,然后光速离开了现场。
但是这一举动,身为弟控的胀相自然是不会允许有人当着他的面将虎杖悠仁给带走。
应该说,虎杖悠仁能当着他的面前被人袭击这件事情都已经划入了胀相的黑历史当中。
因此,胀相在回过神来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立马便追着里梅离开了。
这一出的动静当然是没能瞒过萨姆的感知,但是由于现场看来,这几个人并没有和银狼他们两人有着什么冲突,因此萨姆也没有出手阻拦他们的离场。
而羂索才是那个被萨姆完全盯上的那个‘猎物’,因此他自然没有那个空闲时间去留意里梅还有虎杖悠仁他们那边的情况。
至于银狼?她在疑惑以及激动跳脚中反复横跳,完全分不出精力来处理多余的事情了呢。
所以到现在银狼也没能发现,场上居然少了三个人的踪影。
直到感觉到周围除了烈焰燃烧的声音以外,便显得有些格外安静后,银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场上少了虎杖悠仁的身影。
在注意到这件事情后,银狼甚至来不及继续和萨姆掰扯,抬手敲了敲屏幕,重新唤出了「朋友」。
“虎杖悠仁和另外两个人去哪里了?”因为没有生命体征遭受严重创伤的警报,银狼自然不会再去过多地询问有关于虎杖悠仁是否安全这件事情。
毕竟只要没出现生命垂危的情况,那自然也就说明话虎杖悠仁起码在这个时候还是安全的。
因此银狼也就没有必要去关心尚未发生的事情。
不过,如果什么都不过问的话,后续会发展成什么样,那就不是银狼可以预测到的了。
银狼可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而导致自己答应下来的事情最后出现了什么纰漏。
这一点可是要比‘狩猎’重要多了。
眼看着银狼已经专注于查询虎杖悠仁‘失踪’原因以及身在何方后,萨姆十分自觉地接过了银狼的‘猎物’。
“一个,奇怪的生命体?”萨姆检测了一下正警惕地看着自己的羂索。
从机甲的扫描结果看来,这家伙着实是有些奇怪,比起是一个活人,应该说更像是一具会动的傀儡,亦或者说——尸体。
“为什么这样说?”羂索脸上勉强挂起了以往温柔的笑容,但是却因为脸部肌肉过于僵硬,而导致现在的表情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感。
“外表虽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是浑身上下却不带半分生命的气息。”萨姆一边说着挡在眼部的金色面铠一下子旋转张开,背后赤红的火焰一下子汹涌而出。
“更奇怪的是,身体上没有生命的气息宛如一具死尸,但是头部却聚集了不少生命能量的活动痕迹。”
被萨姆一语戳破了真身的羂索顿时心里一惊,但是他脸上却并无慌乱的痕迹,仿佛全然不在意被萨姆知道这一件事一样。
做好的最坏打算,那自然就是抛下这一具身体离开罢了,羂索之所以到现在还在和银狼等人僵持下去,完全是因为不太舍得这具身体上如此好用的术式。
虽然他确实有着可以将术式抽取出来的特殊手段,但是能抽取的术式也是有限的,不然他当初早就已经将夏油杰的术式抽取出来好好保存起来了。
他如今所保存的术式,虽然不如「咒灵操术」或者「反重力机构」那么强力,但是也是十分实用且能保命的术式。
“哼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真身呢。”女人那张清秀的脸上露出了有些狰狞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羂索做了一个梅开二度的举动。
他抬手在原本已经愈合的缝合伤痕上轻轻一划,额头上的缝合线随着动作一下子出现了一道无比清晰的划痕。
这道划痕甚至将头盖骨也给从中劈断。
羂索脸上带着神经兮兮的微笑,仿佛一场由他亲手策划的精彩戏剧即将上演,
然后下一秒,在银狼目瞪口呆、刃面无表情以及萨姆完全看不出神色的情况下,羂索一把掀起了自己的头盖骨,露出了里面带着洁白牙齿并且沾满了不明液体的脑花。
甚至还有一些粘稠的淡黄色液体顺着头盖骨那无比平整的切口缓缓流出,如同被切割后的果肉流出的汁液,又像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陈旧物品渗出的腐朽之液。
?那些液体散发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恶臭,令人闻之欲呕。甚至还有一些,已经流入了羂索那因狂笑而张开的嘴里。
但是羂索却似乎并不在意,反而还用舌头舔了舔嘴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和扭曲,就连前面的紧张都一下子消散一空。
原本还在顺手查看了一下其他高专学生是否安全的银狼,在无意间抬头便看到了如此恶心而又炸裂的一幕后,瞬间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固起来了。
在历时几个月后,再次重新回顾了这个场景的银狼脸色瞬间苍白,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差点没能忍住当场吐出。
不是,她好不容易才勉强忘记了在涉谷看到的那一个场景……她到底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孽才会导致今日再次看到这副场景呢?
而且这一次除了精神攻击,羂索他甚至还用上了物理攻击!
那拿擦过呕吐物的毛巾凉拌死去多年的老咸鱼然后再搅合上一整罐鲱鱼罐头的强烈味道一下子攻占了银狼的嗅觉系统。
银狼感觉自己的嗅觉都快要罢工了,就连屏息之后这一股味道都依旧顽固地萦绕在她的鼻翼之上。
加之羂索的狂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银狼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快要被撕裂了。
在笑完之后,羂索缓缓地放下头盖骨,重新戴好,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银狼所看到的幻觉。
如果不是仍然萦绕在空气中的那股恶臭让银狼清楚的知道刚才的那一幕根本不是幻觉,恐怕银狼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眼花了。
银狼视线稍稍从羂索身上离开,悄然地看了一眼身侧像个石雕一般站得笔直、纹丝不动的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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