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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落花殇


回到四顾门,方多病一直跟着李相夷来到他的房间。一进门,他就抓住李相夷的胳膊:“你给我说实话,你和笛飞声为什么在那里?”

  “我们和你一样,也是来院子里打扫打扫,通通风,进进阳光。”

  “你胡说!”

  “我什么时候胡说过?”

  “你没少骗过我!”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也是情非得已,我现在哪里骗过你?”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他好像有些说不出口“你为什么和笛飞声躺在一起?”

  李相夷喘了口气,  “是这样的,我让他下棋,他不愿意,便躺在床上,我坐在床边,他拉了我一下,我没有防备,便倒在床上,刚好这时你进来了。”

  “骗子!”方多病把李相夷推到墙角,压着他的肩膀,“就你这天下第一的内力会让他拉倒?你再给我说一遍,你和他去那小院干什么去了?你跟我说要出去两三天,就是去和他幽会?”

  “方多病!你满嘴说的什么?一年之中我们两个多久才见一次?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都看到了,你们俩躺在一起,还拉着手,就差亲到一起了!”

  “方多病,你给我松开!”李相夷生气了,挣脱开他的压力,站在一边。

  “李相夷,你们俩都是男子,你真的不在意了吗?还是你什么都不顾及了?你就那么忍不了吗!”

  “啪!”一巴掌打在方多病的脸上。

  “难怪中秋节那天他对我说让我好好想想你的话,原来是你们,你已经答应了他是吗?你还因为这个打我?你可从来没有对我动过手!”他的大眼睛里含着泪光。

  “是不是因为我坏了你们的好事?你恼羞成怒才打我?连衣服都穿一样的颜色,要不是我去了,估计你们早就……”

  “你给我闭嘴!”李相夷大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相夷,我恨你!”

  说完,方多病打开门用力地关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相夷气得捂住胸口。慢慢地坐在椅子上。

  第二天,李相夷去练武场,看到方多病也在那里,他扭头想走,谁知方多病跟着他“你去哪里?”

  “吃饭!”

  “我和你同去。”

  “方多病,你能不能不跟着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我无所谓,我想看到你。”

  他气得施展婆娑步就消失了。来到山门口,他刚想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去去心中的不快。

  “你居然躲在这里。”一扭头,又是方多病。

  “你怎么又来了?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做了吗?”

  “你放心,这里空无一人,我不会把你的丑事给你抖落出去的,尤其是在四顾门,我还是给你留点面子。”方多病抱着胳膊,看着他,阴阳怪气地说。

  “方多病,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你这老狐狸我怎么会相信你?以后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看你怎么和他幽会。”

  “你能不能小点声?这么大声唯恐别人听不见吗?”

  他只好再次施展婆娑步下山去了。

  来到东海,他抽出含光,猛地挥舞起手中的剑,犹如流星划破长空,瞬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气氛。剑光闪烁,映射出他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每一次挥剑,都仿佛在发泄他心中的愤懑。他的剑势犹如狂风暴雨,猛烈而无情,将一切阻挡在他面前的障碍都一一斩破。剑舞之间,仿佛有风雷之声炸响,令人心惊胆战。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和愤怒,

  他舞剑的身影在海边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带来一线光明。

  他纵身坐在海边的岩石上,心口痛得像要撕裂。

  没有酒,他好想醉。

  跑到镇上,找一家酒馆,他要了一壶酒。

  他独坐在昏暗的角落,脸色阴沉,眉头紧锁。

  他一口气喝下一大口酒,他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然而,这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好转,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他用力地捏住酒杯,酒杯在他的手中颤抖。

  他一口气又喝下一大口酒,他的手指紧紧地握住酒杯,酒杯在他的手中摇晃,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他一口气把酒喝完,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小二,拿酒来!”

  他又要了两壶,在桌上排开,全部倒在酒杯里,一杯接一杯,就像喝水一样。

  这时,有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女孩走进这酒馆,那女孩十八九岁年纪,眉清目秀,身穿月白衣裙,他们二人一进来,掌柜的就过去“你们来了,今天客人不多,你们唱两曲就走吧。”

  父女俩一个拉琴,一个唱。只听那女子唱道“

  落花飘零水自流,相思成灰泪难休。

  一曲离殇诉离愁,红尘如梦难再求。

  昨日欢歌今日别,相思苦短难相守。

  风过无痕月残缺,恩爱成往事难留。

  红尘纷扰心已伤,何处寻觅当年样。

  曲终人散场空落,伤心泪满裳。

  唱曲女子缓缓唱,声音婉转悠扬,让人不禁透着伤感。

  “各位客官,刚才小女子唱的是《落花殇》,

  他眼神迷离,脸色苍白,这女子的歌声如一记重锤敲在他的心坎。他任凭酒麻醉着自己的神经,企图忘却那些痛苦的记忆。

  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他重复着这个动作,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逃避现实。酒的作用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眩晕,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那女子第二曲好像唱的是个欢快的曲子,不知什么时候唱完了,她正拿着小盆去收钱。

  她来到了李相夷面前。李相夷掏出一块银子,递给她,“唱的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客官,我叫韵韵。”然后,她说:“客官,你给的太多了。”

  “无妨,你拿着吧。”

  韵韵看着他,这人虽然满身酒气,但长的是真好看,他的皮肤白皙,俊眉郎目,唇红齿白,风度翩翩。她不禁盯着他看着,好久眼神都没有移开。

  幸好他醉着,没有发现她这样大胆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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