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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解除禁足


宣读皇旨的是朝廷诏书官,证明这道皇旨是穆云峥颁发,通过内阁大臣商议后,下达到谢府。

  换了男装,洗去铅华,谢南书带领谢秦氏及芜园一众仆从跪地接旨。

  “瑾王千岁诏曰:闻天命所归,必先有德以配之。孤王伴读谢南书,自禁足以来,克己奉公,勤勉不懈,其行如松,其志如石,克己守诚,闻达信敛,孤王甚嘉之。

  今孤王将亲率王师,征讨不臣之邦,以定乾坤。谢南书德行昭着,才干超群,自即日起,解除其禁足,随王驾出征,助孤王于战事,共扶社稷,同卫江山。

  望谢南书勿负孤王之所望,以身作则,以德服人,以智辅政,以勇克敌。待班师回朝,论功行赏。

  钦此。”

  皇旨宣读已毕,可谢南书却跪伏于地,久久没有动弹。

  解除禁足来得太突然,这意料之外的喜悦,砸得谢南书一时失了神。

  以伴读身份随瑾王出征,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就是谢南书了?

  诏书官见谢南书一直不动,于是上前两步,弯腰轻声唤道:“谢公子,接旨吧。”

  谢南书这才回魂,大声道:“恭谢瑾王千岁。”

  芜园一众人等,也随着齐声谢恩。

  谢南书直起身子,双手举过头顶,接过诏书。

  诏书官弯腰扶起谢南书,笑着说道:“恭喜谢公子,谢公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谢南书笑着冲诏书官拱手行礼:“借大人吉言。”

  他转身看向东枝,东枝立刻送上来一小袋银子。

  谢南书将银袋塞入诏书官手中,笑着让东枝将人送走了。

  袭春连忙上前来搀扶住谢南书,将他慢慢扶回到屋里去。

  方才谢南书换男装时,就已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了东枝和袭春二人。

  她们两个毕竟是自己人,不可能长期瞒下去的。

  谢南书觉得,借此机会让东枝和袭春知道实情是最好的。

  方才在屋内,东枝和袭春眼睁睁地看着一位貌美娇柔的千金小姐进入屏风后,不多时,就走出来了一位衣袂飘飘风度翩翩的儒雅公子。

  二人简直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听了谢南书的解释后,二人便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她们心疼谢南书堂堂一介公子,却在瑾王面前委屈求全了这么许久。

  她们的公子,这么长时间扮演着玉荛小姐,该是多么的煎熬,该是怎样的担惊受怕。

  而成为了瑾王的人,她们公子的内心又该是多么的难堪与挣扎。

  她们的公子,太不容易了……

  谢南书坐在桌旁,重新打开诏书细看。

  那上面的每一个字看进眼里,都让他的眼睛越来越酸。

  终于不用再扮演玉荛,终于可以用真面目示人,谢南书心情激动得无以复加,拿着诏书的一双手都微微发起抖来。

  谢秦氏看着儿子的样子,用手帕捂着双唇无声地落泪。

  她的儿啊,命太苦了!

  自小就跟着自己天南海北地讨生活,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生病了连大夫都请不起。

  就这样,小小的谢南书还经常从自己嘴里省下口粮给玉荛吃。

  自小的经历,让谢南书早慧,而过早得聪慧,更是让他将人间疾苦体会得比旁人更加深刻。

  只不过,谢南书从不诉苦。

  但不诉苦,并不代表他不苦。

  相反,作为谢南书的母亲,谢秦氏比任何人都能体会到谢南书的苦。

  就像现在,儿子坐在那儿安静地看着诏书,但他的内心其实早已经波涛起伏,可他却是一个字也未曾说出口。

  但谢秦氏能感受得到,此时此刻,她的儿子是顶顶喜悦着的。

  谢南书终于不再看诏书了。

  他将诏书慢慢卷起来,仔细装进锦盒中,递给东枝:“好生收起来吧。”

  东枝连忙接过:“公子,您随王爷出征,那奴婢能跟您一起去吗?这行军打仗,刀剑无眼的,奴婢实在是放心不下您。”

  袭春也连忙跟着道:“奴婢也要跟着公子。公子您这离开王府,一路上肯定多有不便,奴婢和东枝姐姐一起伺候您,咱们三个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谢南书无奈地摇头:“军队都是男子,是不可能带着女子的。更何况我是去打仗,又不是去享福,哪里还能带着你们伺候我?你们二人就安心地在芜园待着吧。”

  东枝和袭春双双噘起了嘴。

  东枝眨巴着眼睛:“公子,东枝可以女扮男装跟着您。”

  袭春一听,也连忙道:“我也可以女扮男装,公子,我也要跟着您。”

  谢南书被她们两个逗笑了:“别胡闹,你们两个乖乖留下,替我多陪伴娘亲,替我多尽尽孝,这就够了。”

  谢秦氏叹了口气,眼里已经蓄起了泪水:“儿啊,战场上凶险万分,你可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娘还等着抱孙子呢,你可一定要全须全尾地回来……”

  谢南书连忙起身,忍着腿伤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谢秦氏身边,弯腰紧紧抱住她:“娘亲放心,儿子一定安全地回来。您在谢府要照顾好自己,等儿子回来,就想办法接您离开这里。”

  谢秦氏重重地点头,泪水打湿了谢南书的前襟。

  谢南书伸手抚着母亲的头发:“娘亲,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听大夫的话,按时吃药,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谢秦氏抱紧儿子,哭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

  谢南书连忙宽慰母亲,费了好半天才让母亲破涕为笑,散去了心头郁结。

  傍晚时分,一名女暗卫现身芜园,跪拜谢南书。

  “紫烟参见谢公子,紫烟是瑾王殿下派来,假扮您留在芜园养胎的。”

  “起来吧。”谢南书冲紫烟摆摆手,让她站起来,“我不在芜园的日子,娘亲还得拜托你多多照顾。”

  紫烟恭敬地垂首侍立:“谢公子请放心,属下定会尽全力保护您母亲的安全。”

  谢南书正向紫烟细细说着谢秦氏的身体状况,以及平时服药的注意事项,谢府的管家就来到了芜园。

  “公子,府门外有位自称唐七的公子要见您,他说他是您的朋友。”

  一听唐七来了,谢南书赶忙让管家将人请进来。

  不多时,候在客厅的谢南书,就通过打开的窗户,看到唐七带着手下拐过长廊,向客厅走来。

  唐七今日着装十分正式,一身白色劲装,银色护腕银色靴子,金丝勾边的腰带上镶嵌着两圈拇指大小的彩色宝石,腰带上挂着的翡翠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身后的两名手下,每人托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雕花楠木盒子。

  唐七跨进客厅门槛,谢南书立刻起身相迎。

  “你背上的伤好了么?”谢南书望着唐七,眼里带着笑意,“你不在家里好好养伤,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唐七看到谢南书恢复男装,愣了一下,不答反问:“你今日怎么如此装扮?是玉荛回来了么?”

  听到妹妹的名字,谢南书的眸色暗了暗:“玉荛没有回来。”

  他伸手示意唐七入座:“方才我接到了瑾王下达的诏书,解除我于谢府的禁足,命我随麒麟军出征。”

  唐七了然:“难怪我方才去瑾王府,你并不在,原来穆云峥是想带着你一起走。”

  方才他是先去的瑾王府,门房告知谢侧妃回娘家了,他这才又来的谢府。

  “他可授予你官职了?”唐七问道。

  谢南书摇头:“未曾,诏书中提到我时,仍称我为瑾王伴读,想必我是以幕僚的身份随军。”

  唐七想了想:“他不会是就想把你绑在身边,才下的这个诏书吧?”

  谢南书一愣。

  唐七皱了皱眉头,看着谢南书:“如果不给你实权,那你连个军师都算不上,那他穆云峥带着你上战场干什么?”

  谢南书垂眸:“无论他怎么想的,诏书已下,我都得随他离开。”

  唐七眉头皱得更深:“我随你一起。”

  谢南书抬眼看向唐七,心里一暖:“唐七,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可是你现在已经  是唐门少主,你不回唐门,却随我参军打仗,这……”

  唐七打断他:“这唐门少主,非我所愿,我不想回那个唐门。我陪你一起去,咱们二人也好有个照应,我也能指导你练武,助你早日突破武学困境,你那日出手的武功招式完全不成章法,我想教你一套武功,配合着那本心法,让你在武学上更进一层。”

  教自己武功,这个诱惑可太大了,谢南书再想拒绝的话,根本就说不出口了。

  “那你不回唐门能行吗?”谢南书还是在为唐七考虑,他怕给唐七带来麻烦。

  唐七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有何不可?我没认祖归宗之前,唐门也生存得好好的,宗门也没覆灭了。”

  唐七这话,明显对唐门怨气颇深,谢南书不敢接话。

  “对了,你是怎么成为唐门少主的?”谢南书想起来之前那个暗卫说的话,“当时你昏迷不醒,御医院的大夫全都束手无策,郑院判也只能每天用药吊着你的气血,但没办法让你醒来。后来你就不见了,暗卫说,你是被一个人带走了,但暗卫的轻功不如那人,没追上。”

  谢南书看着唐七:“把你带走那人是唐门的人吗?他是直接把你带回了唐门,然后唐门救了你吗?”

  唐七低头端起茶杯喝茶,可他放下茶杯后,再抬头,对上的就是谢南书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的面孔。

  唐七心里不受控地一阵悸动,心跳都乱了几分。

  谢南书顶着这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自己,唐七就算再不想回答这些问题,也只能开口。

  唐七垂下眼睑,遮起自己的目光:“把我带走那人,自称是我师父,他将我带回了唐门,说我是唐门遗失多年的嫡长子。”

  “然后呢?”谢南书一脸好奇。

  唐七除了情绪波动极大时,面部表情才会显露出与平时的不同。

  而其余时间,他都是一脸平静,面上毫无波澜,这也导致谢南书根本没有发现唐七并不想多说关于唐门的事。

  唐七目光依旧落在地面上:“我之前失忆,应该是遭到宿敌的报复,导致有一些往事我能回忆起来,但大部分的记忆都是模糊的。所以,我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师父,并不敢十分相信。”

  他就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语气平静:“但他说我身中奇毒,普通药石根本无效,只有回了唐门才能活命,他还说了许多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事情,所以我便跟他回了唐门。”

  谢南书点头:“那你身上的毒,已经被唐门解开了吗?”

  唐七摇头:“没有,唐门里的大夫,也只能帮我压制住毒性,根本解不开我身上的毒。”

  听到毒没解开,谢南书很是为唐七扼腕,可他又怕说多,徒增唐七烦恼,于是连忙岔开这个话题。

  “那你是怎么成为唐门少主的?”谢南书又提起茶壶,给唐七续了杯茶水,“你身上是有什么唐门信物吗?”

  唐七看向谢南书。

  谢南书是聪慧的,这还真被他一语说中了。

  谢南书见唐七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几分赞赏,还带着几分他看不分明的热切之情,一时有些不解。

  但唐七立刻就接着说话了,谢南书的注意力就被唐七的声音给转移走了。

  “唐门的子女,出生之时就会在后腰处烙上唐门独有的印记,他们就是通过我后腰上的印记确认我身份的,而且我的长相,确实与唐门门主有七八分相似。”

  谢南书拍了拍唐七的手背,冲他笑着:“恭喜你,你终于有家人了,也有靠山了。”

  谢南书拍了两下,就将手拿开了,他没有注意到,唐七悄悄将那只手放到了桌下,用另一只手的掌心,轻轻覆上了被他拍过的手背。

  “嗯,我的靠山自然也是你的靠山。”

  唐七望进谢南书的眼内,很是严肃认真地说道:“以后,我也会成为你的靠山。”

  谢南书的一颗心,瞬间被唐七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他伸手轻轻捶了唐七肩膀一拳头:“有你这个好兄弟,我谢南书这辈子都值了。”

  唐七抬手捂着被锤的地方,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谢南书,并没有接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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