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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闫铁匠成功打入张家矿场


张员外对新来的知县司马光心存疑虑,总觉得此人不太买自己的账。于是,他试探着说道:“司马大人来到咱们这青山县,那可真是青山人民的大福分呐!咱们这青山县的土地实在有限,还望司马大人能带领着广大百姓多多开垦良田,好造福咱这儿的百姓呀。”司马光心中明镜似的,深知张员外这是在试探自己,从今晚的种种迹象他已然清楚中间的门道。为了稳住张员外和一旁的郑帮主,他故作沉稳地说道:“本县初到贵县,自然是希望各方乡绅能大力配合,争取在三年之内彻底解决这土地稀少、百姓无地可种的局面。”郑帮主敏锐地察觉到今晚这位县令与张员外并非铁板一块,他心中暗喜,想着这或许是扳倒张员外的大好时机,那被夺走的矿场说不定有希望重回自己手中。而聪慧的郑小姐,将今晚众人的神态举止尽收眼底,她深知每个人都心怀各异。只见她优雅地端起酒杯,浅笑盈盈地说道:“今日在座的都是长辈,晚辈在此敬大家一杯。”说罢,她姿态优美地一饮而尽。众人也随之纷纷端起酒杯,笑声在屋中回荡,可这笑声中却似乎夹杂着无数不为人知的心思与暗流涌动的勾心斗角,整个场面显得复杂而

  在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夜晚,众人齐聚一堂。郑小姐身着一袭淡雅如仙的长裙,缓缓走向那架精致的古琴。她优雅地坐下,那如葱白般的玉指轻轻搭在琴弦之上,宛如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子。

  郑小姐微微垂首,眼眸中透着专注与深情,随后轻轻拨动琴弦,那美妙的音符便如精灵般跳跃而出。她弹琴的姿态美不胜收,手指灵动地在琴弦上舞动,每一个音符仿佛都带着魔力,编织成了一幅如梦如幻的音乐画卷。时而婉转悠扬,似潺潺溪流;时而激昂澎湃,如惊涛骇浪。在场的众人都沉浸在了这如诗如画的音乐世界里,仿佛忘记了一切烦恼。

  一曲弹罢,郑小姐浅笑嫣然,说道:“今日与诸位相聚,饮酒甚欢,我献上一曲,献丑了。”接着,她的手指再度轻舞,奏响了那气势磅礴的《十面埋伏》。瞬间,周围仿佛被浓烈的杀伐之气所笼罩,紧张激烈的旋律让人仿佛置身于古战场上,金戈铁马、硝烟弥漫。

  而此时,司马光站在一旁,心中被这激昂的曲子所点燃。他提起长剑,飞身跃入场中,随着音乐的节奏开始舞剑。他的身姿挺拔而矫健,剑势如龙,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他的身影在灯光下闪烁,与那激昂的琴声完美契合。随着节奏越来越快,司马光的动作也越发凌厉,剑影如疾风骤雨般,令人眼花缭乱。

  郑小姐看着司马光舞剑,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手持彩带,飞身加入到司马光的身旁。她的彩带如同彩蝶般翩翩起舞,与司马光的剑相互呼应。他们的动作默契十足,一个刚劲有力,一个轻盈优美,仿佛是天作之合。他们在这激烈的音乐中尽情地舞动着,彼此的目光交汇,传递着深深的情意。周围的人都被这震撼人心的表演吸引了过去,纷纷围拢过来拍手喝彩。

  一曲终了,司马光和郑小姐停了下来,两人微微喘息着,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红晕。郑小姐深情地看着司马光,眼中满是爱意。她轻轻走近司马光,温柔地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轻声说道:“大人累了吧,坐下休息休息。”司马光微笑着点点头,与郑小姐一同坐下。此时,场内就只剩他们两人,在这静谧的氛围中,他们的心似乎也贴得更近了。

  随后,司马光吩咐小二拿文房四宝来,提笔便写下了“四月清和雨乍清,南山当户转分明。更无柳絮因风起  ,惟有葵花向日倾”。写完,他将这首诗赠予了郑小姐。郑小姐接过诗,脸上泛起了幸福的笑容。两人相视一笑,那美好的瞬间仿佛被永远定格。

  司马光和郑小姐相视而笑后,彼此的目光中都有着化不开的柔情。

  这时,外面的夜空格外美丽,繁星点点。司马光轻轻拉起郑小姐的手,说:“我们出去走走吧。”郑小姐微微颔首,两人一同漫步在月色下。他们沿着小径缓缓前行,偶尔轻声交谈几句,话语中满是对彼此的关心和对未来的期许。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座小亭子里。司马光看着郑小姐在月光下越发迷人的脸庞,心中满是爱意,他情不自禁地将郑小姐拥入怀中。郑小姐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脸上泛起红晕,靠在司马光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心跳。

  在这宁静的夜晚,他们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过了许久,司马光轻声说道:“郑小姐,我希望能一直与你这样相伴下去。”郑小姐抬起头,看着司马光的眼睛,坚定地说:“大人,我也愿与你携手一生。”

  就在司马光和郑小姐在小亭中相依而坐,沉浸在彼此的温情之中时,突然,郑帮主缓缓地走了过来。两人听到脚步声,瞬间回过神来,赶忙坐直了身体,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就如同那熟透的苹果一般。

  司马光定了定神,率先开口说道:“我来到贵县已然两天,在这两日里,县里却发生了诸多奇怪之事。先是出现人口失踪的情况,紧接着又爆发了瘟疫,再者便是铁矿收支不符的问题。”郑帮主听到县太爷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心中一惊,立马恭敬地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地说道:“草民愿倾尽全力协助司马大人铲除青山县的这些问题,哪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司马光急忙上前扶起郑帮主,语重心长地说:“陈帮主有如此决心,实乃青山人民之福啊,我在此替青山人民谢谢您。”接着,司马光又补充道:“我已然派遣赤脚怪老先生前往你的矿场查看具体情况,你定要全力协助赤脚怪老先生,务必先将自身矿场存在的问题调查清楚,弄明白为何每年的出矿量和收入会出现如此大的差异。而后,对于如何整改,也必须要有详细周全的计划。要知道,若只是一味地过度开采,老天还会再次降灾难于百姓身上啊。”郑帮主恭敬地弯腰施礼,郑重地回应道:“草民一定谨记县令大人的吩咐,回去之后便立刻着手进行整改。”

  他们几人缓缓来到了一户庄稼户前,只见一位七旬的老太太孤零零地在屋门口坐着。她双眼失明,头发蓬乱得如同杂草一般,满脸的沧桑与愁苦。司马光满怀着关切走上前,轻声问道:“老人家,您怎么就一个人在家呀?”老人家听到声音,浑浊的眼中顿时涌出泪水,声音颤抖着说:“我有三个儿子啊。老大去服兵役了,在与辽人作战,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还呐;老二啊,三个月前和他媳妇回娘家,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呀。老三呢,在张员外的矿上务工,都已经半年没有回来了,也没有银钱捎回来呀。我那大孙子去上学堂了还没有回来,二孙子上山砍柴,这都过去四个时辰了,还不见回来,我这老婆婆心里真是着急得不行啊。”

  司马光听着老人的诉说,心中满是酸楚,他缓缓地走进屋里,掀开锅盖一看,只见里面空空如也,锅也是冷的,灶也是凉的。再看看那米缸,早已经见底,连一点粮食的影子都没有,而柴火也所剩无几。司马光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他转头对颜敏说道:“颜敏,你快去给老婆婆挑些水来。”接着又对郑小姐吩咐道:“郑小姐,让你的下人到镇上去买些粮食回来,然后生火做饭吧。”郑小姐赶忙点头应下,让下人去办事。陈帮主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感慨,他默默地从司马光手中接过斧子,开始为老婆婆劈柴。他一边劈着柴,一边在心里暗暗想着:我此生能遇到这样爱民如子的父母官,真是三生有幸啊。我一定要倾尽全力协助司马大人把青山县治理得清明澄澈,让百姓不再受苦。

  此时,这户人家的凄凉景象仿佛是整个青山县百姓悲惨生活的一个缩影。那失明的老太太、空荡的屋子、见底的米缸以及迟迟未归的孙子,无不诉说着张员外的贪婪与残忍给百姓带来的沉重苦难。在张员外的剥削下,百姓们失去了亲人,生活陷入绝境,甚至连基本的温饱都无法保障,真可谓是苦不堪言,而张员外对青山县人民犯下的罪行简直是天理难容,令人发指。这样的惨状让人心痛不已,也更加坚定了司马光等人要彻底整治青山县的决心。

  在那青山环绕的矿场上,闫铁匠扮作道士模样,身着一袭灰色道袍,头戴混元巾,手持拂尘,那道号“智巅道人”在他口中念念有词。他看似闲庭信步地在矿上四处晃悠着,目光却敏锐地扫视着每一处。

  此时,两个巡逻的家丁远远就瞧见了这个行为怪异的道士。他们迈着匆匆的步伐走近,其中一个家丁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大声喝问:“你是干嘛的?”闫铁匠却仿若未闻,只是摇头晃脑地连连叹息着:“可惜了可惜了。”然后便旁若无人地自顾自离去。两个巡逻家丁面面相觑,随后小声商议起来,最终决定一人赶紧回去给管家汇报,另一人则小心翼翼地紧跟着闫铁匠,眼睛眨也不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人给跟丢了。

  闫铁匠不慌不忙地在一块方方正正的大石头前停下,悠悠然地坐了下来。他神色平静地对着身后紧跟着的家丁说道:“别跟了,过来吧。”那家丁先是一愣,随后赶忙快步走上前去,一脸急切地问道:“先生,你说可惜了可惜了是什么意思呀?”闫铁匠微微捋了捋胡须,目光深邃地缓缓说道:“你瞧瞧这如此优质的矿石,你们却因不当的开采把它给毁坏了,这得少出多少铁呀,难道不可惜吗?”

  就在这时,管家听到这边的动静匆匆赶来。他身材肥胖,穿着一身华丽却略显俗气的衣衫,脸上满是市侩的表情。他一听闫铁匠所言,那绿豆般的小眼睛顿时一亮,便知这是行家。管家那胖乎乎的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讨好地说道:“先生饿了吧,我略备好酒,请先生品尝。”闫铁匠倒是一脸镇定,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可不会冶铁,你们可不要抱希望。”管家一听,急忙赔笑道:“就单纯的请先生吃饭,希望先生赏脸。”闫铁匠沉默片刻,说道:“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你带些冶好的铁到饭店,我要看看你们冶铁的情况。”

  到了饭店后,管家赶忙将冶好的铁恭敬地放在闫铁匠面前。只见闫铁匠面无表情地抽出自己打造的宝剑,毫不犹豫地一挥,那炼好的铁瞬间就被砍成了两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当场就惊呆了管家,他那胖乎乎的脸上满是惊愕的神情。闫铁匠严肃地说道:“你们就炼这样的铁,交给国家制造的兵器怎么能打胜仗?”管家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是是,大师你留在这里帮我们冶铁吧,我一定给您高薪。”闫铁匠冷冷地说道:“留这也可以,冶铁的工艺必须得听我的,之前的炼铁统统都要重新来过。”说话间,小二已将饭菜端了上来,管家赶紧给闫铁匠倒满酒,陪着笑脸说道:“来,为我们的合作干一杯。”闫铁匠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接着闫铁匠又说道:“我的方法需要的人工比较多,不知道咱的工人够不够?”管家一听,眼睛珠子滴溜溜一转,拍着胸脯打包票说:“工人好说,只要你说需要多少,就安排多少。”闫铁匠见鱼儿已上钩,便说:“我要了解一下你们从采矿到冶炼的每个步骤,怎么选矿,怎么冶炼,怎么省矿石多出铁。”管家听得是连连点头,佩服不已,忙说道:“我这就给我们张员外说,让你来管理矿上业务。”闫铁匠故作谦虚地说:“指挥我可不敢当,出出主意还是行的。”就这样,两人越聊越投机,不一会儿,管家就被灌得酩酊大醉。几个下人急忙赶来,手忙脚乱地将管家抬了回去,而闫铁匠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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