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门口传来一句叫声，打断俞妍握着他手的动作。

  顾清苓用力推开门，走进来，眼睛直直盯着她，仿佛想要从她身上盯出一个洞。

  俞妍恢复站姿，对她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顾小姐，早上好。”

  宋凌修合上手中的文件，对她说：“你先回去吧，文件下午过来拿。”

  俞妍站着不动，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好”。

  顾清苓眼睁睁看着她不情不愿地走了，才上前靠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顾清苓站在办公桌前，屈起食指，敲击桌面：“哥哥，她来干什么？”

  宋凌修将笔放在桌上，抬头看她：“不管她来干什么，都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顾清苓停止敲击桌面，问他：“昨夜你跟她睡了？”

  宋凌修长腿微用力，办公椅朝后面滑了一小段距离。然后他拍拍膝盖：“过来，我告诉你答案。”

  顾清苓没过去，只是低头，抠着桌上的文件。整齐的一沓文件被她蹂躏得皱巴巴的。

  她说：“臭死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俞妍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刚刚她离哥哥那么近，哥哥身上肯定也沾上了她的味道。

  宋凌修挑眉一笑，什么也没说，站起身。去了书房的衣架前，将身上的白衬衫脱下，随意搁在上面，拿了另一件黑衬衫穿上。

  宋凌修走回来，站在她身后，单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低问：“还臭吗？”

  顾清苓的手一直扣着桌上的文件，他一靠近自己，那股香味就萦绕在自己的鼻尖。

  再一想到昨夜看见的那一幕，顾清苓眼睛一酸，一把拉开他环住自己的手，小跑出去。

  下午俞妍过来拿文件，便看见她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优雅地喝着茶，那自然闲适的姿态，仿佛她才是这个别墅的女主人。

  “顾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

  顾清苓拂了一下耳侧的碎发，嫣然一笑：“哥哥有事出去了，我要在这等他回来。”

  她问：“宋总去哪了？”

  顾清苓摇了摇头：“哥哥有些行踪是保密的。虽然我是他的妹妹，但也并不是什么都知道。”

  俞妍突然火大，去厨房灌了两杯水下肚，留下一句：“既然宋总不在家，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转身便跑出房门。

  宋凌修从外面回来，身上带了几分凉意。他解下手中的腕表，问在客厅打扫卫生的萧阿姨：“清儿呢？”

  “小姐吃完饭，上去了。”

  宋凌修嗯了一声，长腿迈步，上了二楼。

  他一推开卧室的门，就听见浴室的方向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

  他快速往浴室方向，冲了过去，“嘭”的一声，撞开门：“清儿！”

  里面水雾缭绕，视线极差，瓷砖的板上趴着一条小小的美人鱼，湿发泪眼，可怜极了。

  宋凌修快步过去，将她小心翼翼抱起来，走出浴室。

  顾清苓浑身都湿透了，柔软的长发黏成了难看的一条条长虫。

  宋凌修将她放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她却抱着宋凌修的上半身，哭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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