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苓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串糖葫芦：“小妹妹，吃了糖葫芦，就不要哭了。”

  蹲在地上的她，望着城楼上的头颅，低语：“娘亲……”

  顾清苓看着她哭花的面孔，心疼地为她拭泪：“小妹妹。你的娘亲没有去世，她一直活在你的心中。”

  陈云冲到她面前：“娘娘，我们该回宫了。”

  顾清苓嗯了一声，塞给蹲在地上的小姑娘一包银子：“小妹妹，拿着这些钱，度日吧。”

  苒画捧着银子，冲顾清苓泛出清泪：“姐姐，你真好，跟我的娘亲一样好。”

  陈云扯了扯她的衣袖：“娘娘，您若再不回宫，陛下就会斩了我的头。”

  她闻言，笑抚苒画的头：“那小妹妹，我们有缘再会。”

  待顾清苓一走，苒画就收敛了清泪，将糖葫芦扔在地上，狠狠践踏：“虚伪！”

  顾清苓刚踏进坤宁宫，就被身着玄色朝服的宋凌修，拽到了墙角旁。

  “你在宫外，可有看到什么？”

  顾清苓凑近他耳畔，道：“陛下希望我，看到什么？”

  他结巴：“我……我……”

  顾清苓一步步逼近他：“陛下为何说话不利索？是因为单纯地见吾紧张？还是因为做了对不起吾之事，所以愧疚地紧张？”

  他垂下头颅：“我……我的确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是我让宋宇将你族人的头颅悬挂在城门的。”

  顾清苓哑着嗓子，哭问：“你做这件事之前，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当时朕一心想逼陈星志现身，没有想过你的感受是朕的不对。”宋凌修上前，拉住她的手：“你想怎么惩罚朕，都可以。”

  顾清苓抽开被他拉住的手：“那陛下就让我去灵隐寺清修。”

  “要去灵隐寺清修，可以。”宋凌修狂笑几声，随后驱动灵力，幻出一把匕首：“杀了朕！

  宋凌修一将匕首递到她手上，她就执匕，在自己的颈脖上，划出一道裂痕：“陛下若执意不让我去灵隐寺，那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宋凌修看着她倔强的眸光，心底有莫名的悲苦袭来：“朕允你去灵隐寺清修，只是你得照顾好自己。”

  宋凌修见她笑着道了声好，就提出让辛夷跟她一起去灵隐寺清修的想法。

  她嗤笑：“陛下让辛夷跟随我，是想监视我吗？”

  “不是这样的。”眸角泛红的宋凌修，将她揽入怀中：“我只是想让他保护你。”

  顾清苓在自己腕间划了一刀，鲜红的血珠从腕间溢了出来：“陛下若派他人跟踪我、保护我，那我现在就割腕自杀！”

  宋凌修夺过她手中的匕首，逼问：“你为何要对朕如此残忍？为何朕不管怎么做，都捂不热你的心？”

  顾清苓瞅他一眼：“明知故问。”

  辛夷见顾清苓阴着一张脸转身离开，而宋凌修抱着匕首，痛哭流涕，就怯怯地问：“陛下，您又惹娘娘生气了？”

  宋凌修瘫坐于地，点了下头：“你觉得清儿，她像什么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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