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辰牵着顾清苓的手，走过湿漉漉的马路，来到寂静的山间小镇。

  顾清苓提着一袋苹果，侧头看韩子辰:“你爷爷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韩子辰伸手抚上她的脸，在她唇上浅吻:“会的。”

  韩子辰屈起手指敲了敲爷爷的家门。

  门渐渐放大空间，顾清苓看见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弯腰驼背，拿着一把破扇子扇去了夏天的闷热。

  顾清苓纤长的睫毛上凝着露珠般的光泽，浅笑的时候，脸旁露出了两个小梨涡:“爷爷好，我叫顾清苓，是你孙子的女朋友。”

  老爷爷一听，乐开了花，拿着扇子，立马为顾清苓扇了下风。

  “哎哟，小苓儿呀！”

  “你跟辰辰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呀？”

  “你们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呀？”

  老爷爷拉着顾清苓的手，对她问长问短，搞得她一脸汗颜。

  韩子辰牵着顾清苓的手走进了里屋:“爷爷，你不要问苓儿那么多问题，免得吓走了我的女朋友。”

  老爷爷接过顾清苓的那一袋苹果，放在木桌上:“你瞧瞧，这孩子……谈了恋爱，人都变了。”

  韩子辰嘟嘴:“我哪有。”

  “我一点儿也没变，还是你那个孝顺的孙子。”

  老爷爷拿扇子拍了拍韩子辰的头:“你去把玉米剥了，我要跟我孙媳妇单独相处一会儿。”

  韩子辰委屈巴巴地去剥玉米了。

  顾清苓坐在小竹椅上，单手撑着下颚，盯着韩子辰精致的侧脸，看了很久很久。

  老爷爷突然开口了:“苓儿，山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想回家的话，记得提前告诉爷爷，爷爷帮你买返程的车票。”

  顾清苓莞尔一笑:“爷爷，您的孙子让我的心有了居所……所以我想陪着他，在这山里好好孝顺您。”

  老爷爷拉住顾清苓的手，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小苓儿啊，你让我想起了曹雪芹的一句话: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

  下午，韩子辰爬到树上给顾清苓摘酸酸甜甜的野果，告诉她什么样的果子能吃，什么样的果子吃了会拉肚子。

  顾清苓咬了一口野果，觉得很甜，再递到韩子辰嘴边。

  韩子辰耳朵通红，咬了口她手上的野果:“苓儿，我觉得你比果子还甜。”

  顾清苓见他俯身欲亲自己，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警告他不许胡闹。

  韩子辰也不恼，旋着两粒浅浅的梨涡，跟在顾清苓身后，随她一起跑向前方。

  ……

  韩子辰带顾清苓去山间小溪里看鱼，浅银色的鱼儿摆着尾巴在溪里游来游去。

  顾清苓故意将溪水扬得四处飞溅。

  顾清苓视线穿过透明的水光，映在了韩子辰的身上。

  韩子辰询问她:“你总看我干什么？”

  顾清苓勾唇一笑:“因为你好看呀。”

  韩子辰脸上露出了无奈之色，却在转过身，偷笑时，柔软了眉毛。

  ……

  韩子辰把房间让给顾清苓，自己却抱着毯子，走到爷爷房间，打算跟爷爷挤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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