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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国朝如此


武艺高超的江湖人说话最是狂妄,她与丁丑一样,说的话都大逆不道,直接抨击皇帝的昏庸和当下官僚主义的贪赃枉法。

  李幼白自认是个马喽,穿越来时就被许老头点醒过,切莫不能口出狂言,她听允白蝶说就好了,自己还是不要出声。

  以免自己说多了以后出去也顺嘴说错话,引来杀身之祸。

  夜晚很快到来,李幼白请允白蝶吃牛肉火锅。

  牛肉可是非常稀罕的食物,但却是针对百姓来说的,古代生产力和劳动力远远不足,而牛能够弥补这一缺陷。

  根据大韩律法,凡是私自宰杀牛马者,杖一百,徒刑一年半。

  李幼白端出木质大盆,里面全是她自己切成片状的肥牛肉,红白相间,一看就是极品,李二特意从马庄花大价钱买来赠送。

  这一盆吃下去,少说也要打个上千杖,关个十年八年的。

  如此新奇的吃法和少见的肉食允白蝶从未见过,连连称奇,抱着剑跟李幼白坐下围在锅边,等汤水煮沸。

  “你怎么剑不离手?”李幼白见她来时便拿着,直到现在都没有放下过。

  允白蝶无酒不欢,小饮了口李幼白酿制的酒精,一口下去,整张脸都皱成了菊花。

  随后运功活血排气,吐了口浊气出来,刚才那一杯比生命之水还离谱的酒顿时没了任何作用。

  “啧啧。”允白蝶咂咂嘴,解释说:“剑客手上要是没有剑,就不叫剑客了。”

  李幼白忽然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练剑的人要是比斗中剑被别人打掉,是不是就输了?”

  “谁和你说的?”允白蝶朝她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莞尔一笑。

  “江湖哪有比斗,武功越高的人对决速度越快,一两招就分出胜负了,至于剑客手里的剑,他们的手上功夫可能比用剑更厉害。”

  想起张青那根铁棍,李幼白深信不疑,后面的话仔细琢磨倒也很有道理,自己武侠小说和电视剧看多了受到荼毒,听到允白蝶亲口讲述这才幡然醒悟。

  拳脚才是基础,兵器只是傍身的武艺。

  果然近身搏杀不是上上策,还是边跑边丢暗器比较好,等自己开脉大成首先要学的就是手里的随风步。

  汤汁烧开,浓郁的香气很快随着滚烫的水泡冒出来。

  李幼白拿住竹筷夹起一片牛肉放下去,没一会又夹到酱碟里,蘸了点酱料和辣子,放进自己的小嘴里,边喷热气边吃着。

  只恨自己嘴巴太小,吃得不够痛快。

  允白蝶有样学样,夹了片牛肉放下去后蘸上料汁吃进嘴里,咀嚼几下,忍不住点头说,“味道不错。”

  别看允白蝶是个女子,吃东西的模样比李幼白还要豪迈,起初是一片一片夹,后来直接一竹筷一坨,不惧肉烫。

  李幼白羡慕得紧,又烫又辣,自己只能斯文的慢慢吃,眼睛盯住允白蝶的脸,只觉好看,视线总是忍不住瞟过去。

  谁说只有男人喜欢看美人,女人也喜欢,允白蝶长得不丑,面美如冠玉,很是端丽,只是她的手上满是茧子,倒像个男人。

  允白蝶注意到李幼白的目光,以为自己吃得太多,开口解释起来。

  什么膜论夫人之一身,精神气血不能自主,为无形之佐,接连都是些难懂的话,镜湖山庄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隔日早晨,天地间雾蒙蒙一片。

  李幼白醒来去医房没看到允白蝶的人儿,她走到前院,抬头便看到她在房顶打坐练功。

  她周围似乎有层阻隔,晨雾被隔绝在外,无法靠近分毫。

  “大师就是大师。”李幼白赞叹一句。

  临走前给师傅上了三炷香,只要自己还在山庄里,礼数就不能断了。

  乾山寺在万乾山以西三十里外,她从未去过不认识的路,记忆中,师傅李湘鹤也没有与和尚们接触过,可能有,只是自己记不清而已。

  关于师傅的记忆,自己却是越来越模糊起来...

  没有天书加持,李幼白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行李中装着的多为食物,少量盘缠,有允白蝶在场,她不想有太过异常的举动。

  行李被全部装在一个木箱里,李幼白推着出来,像推箱游戏中的像素小人,一步一步艰难挪动。

  房顶之上,还在恢复着内气的允白蝶听到底下传来刺耳的摩擦声,她收起功力轻飘飘落到李幼白跟前。

  “我来吧。”

  李幼白退到一边,用手帕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小口喘息,假装娇弱。

  实际她是真没力气,故意把声音弄得尖厉,哪怕白娘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吧,毕竟她武功那么高。

  马是陈叔新买的快马,借来用几天,等从乾山寺回来的时候再还回去。

  沉重的木箱被允白蝶轻松抱起放进车里,然后牵着马儿出去,李幼白跟在后头,关门落锁。

  允白蝶侧身坐在车轩上,回头望着镜湖山庄的木门,旁边木墙仅仅比一个七尺男儿高上一点。

  莫说武人,连普通人都防不住,就算她放有毒钉,可一点隐蔽性和章法都没有,盗贼来踩几天盘子,溜进山庄里行窃就和回家一样轻松。

  见李幼白还煞有其事的锁住,丹唇上扬,“你想防谁?”

  “防君子不防小人。”李幼白来到车轩下,满脸无奈。

  她当然清楚允白蝶脸上的笑是什么意思,可总不能叫她不锁家门吧。

  允白蝶稍微细想,知晓话里还有其他意思,笑了,“你这话还真有意思。”

  伸出手将李幼白一把拉上马车,允白蝶的手要比李幼白大上许多,手心全是练剑出来的茧。

  李幼白还没习过武练过兵器,双手白嫩似玉石,这一碰,磨得她手心酥酥痒痒。

  等她在车上站稳时,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手,然后一头钻进车里藏起来,允白蝶没在意李幼白奇怪的举动。

  一拍马鞭,整个人靠在车架上一腿曲着,剑在怀中,以慵懒的姿态驱赶马儿下山。

  马车里,李幼白依靠在坐垫上抱住自己缩起身子,一点都没有神医风范,反而像个初出闺阁的小女孩。

  “女身男心,我不会成女铜了吧...”

  李幼白小声碎碎念,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来驱散刚才因触碰产生的羞涩感。

  古时的思想封建程度要比现代社会严重上百倍,同性间的爱情都难以得到祝福,更别说古代了。

  一想到这,李幼白牵动的心立马冷静许多,深吸几口气赶忙掐灭心底那丝名为喜欢的火焰,唯恐害人害己。

  乱世,江湖,诸国争霸,她犹如风中野草,自保都费劲,更别说要与自己喜欢的人长相厮守什么的。

  没有实力之前,还是不要奢求太多情感和物质。

  马车外有一鞭没一鞭驱赶着马匹的允白蝶不知所以。

  以她为中心,几乎十丈以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难以逃过她的耳朵。

  李幼白独自在马车内碎碎念什么女身男心,女铜,喜欢,她听不出所以然来。

  一月的时候,安平县城外难民营地里的医师辩理传言她早就听过,知晓李幼白理想远大。

  当即认为女身男心的简称叫做女铜,代表志向远大,不输男儿的意思。

  这般想的话,自己也能叫做女铜,论武艺,讲道行,自己在锻剑坊可是位列第一的存在,根本就不比男儿差。

  只不过世人皆认为女人难成大事,没有生意上门,日子一直过得拮据罢了。

  俗不可耐!

  日光高悬于空,群山高耸入云,阴影好似能将大地遮盖,往西行了数十里仍是不见人烟。

  忽听狗吠,抬眼看去,原来是野狗在啃食路边尸体,横七竖八六七具摆在路边。

  看穿着打扮,李幼白有几分眼熟,应该是从东北地界逃难而来的流民。

  安平县早就不再施善,各县地方做派都是差不多的,等大股流民变成零散的团体后,威胁不在,便不会再慷慨施舍。

  没有财主老爷出钱买身,也没有被官府接纳成为劳役的人,统统被衙门驱赶打散。

  不服管教阻碍公务的直接抓进牢狱,犯人当晚就畏罪自杀!

  甘愿服软的流民流浪至此,忍饥挨冻最后成了野狗的盘中餐,荒山野岭,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屠刀劈向的永远都是弱者!

  今年南方罕见严冬,流民冻死,病死不计其数,不知道朝廷户部里的那些官员是如何上报给皇帝的。

  可能是南地落雪,多有民冻死,或者初逢酷寒,人畜冻亡过百,又可能是冷风寒雪,百姓冷死者无算。

  多有,过百,无算,其中过百最为有趣,死一千人是过百,死一万人也是过百!

  官吏们高高在上不知民间疾苦,他们站得太高,站得太久,歌颂辛勤劳作,而自己却从来都没有为百姓真正做过一丝贡献。

  可怜那些死去的百姓最后只变成了官吏们纸上的文字,沾上墨汁,轻描淡写几笔便结束了他们悲苦的一生。

  国朝如此,不变就亡!

  李幼白收起目光坐回车里,心中默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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