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赢夜打量着手中的黑刀，思绪万千。

  ——双刀化一，这是本就该有的变化还是国师所为？还有，他如何知道吕牙在意识空间呼唤自己？不对，他作为吕牙的后人，何故如此？还是说他并不知道吕牙已经苏醒？

  ——就连吕牙也探查不到的神之界域，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赢夜脑中闪现着一个个问号，他实在无法理解，眼前的国师是如何洞察自己的一切行为以及秘密的。

  赢夜就这样怔怔出神的呆在原地，而上首稳坐泰山的老国师似乎再次猜到了他的心思。

  “小友？赢夜？臭小子！”

  “啊，国师爷爷，抱歉，晚辈走神了。”

  “何故走神呢？是在想，为何老夫知晓你的异界空间？还是在想，为何老夫知晓有人试图阻止你拔刀？或者在想，老夫是如何将双刀合二为一的？”

  ——我靠，简直神了？您莫非就是蛔虫之神？

  赢夜闻言，惊叹不已，内心深处满是对老国师的佩服之情。

  “国师爷爷，晚辈确实在想这些，您简直如神一般，洞察万物。”

  “你这小友，莫要耍嘴。老夫只不过虚有几分微末伎俩罢了。要是说令老夫惊喜的，却是小友你呐。”

  “我？”

  “当然是你，小小年纪便有此等奇缘。就算如今的老夫，也才拥有创造异界空间的能力，而小友却天生拥有一方世界。”

  “这，晚辈不知如何解释……”

  “不必解释，老夫无意刺探小友的隐私，只不过是久活世间，突然遇到了你这般有趣的年轻人，心情豁然明朗罢了。”

  “实不相瞒，晚辈是来自……”

  “嘘，莫要多言，小友只要遵循本心，率性而为就好。老夫说过，无意探察小友。”

  “爷爷，您……”

  “哈哈哈，你这孩子一口一个爷爷的叫着，真让老夫无可奈何。既然应了你这声爷爷，那老夫便不会让你陷于险境。”

  “今日就提醒你几句，莫要轻信进入你意识的那个声音，一切侵进意识的存在都是带有恶意的。”

  “爷爷，您知道那个声音来自于何人吗？”

  “老夫的先祖，吕牙。”

  “这，您是如何知晓的？”

  “这有何难？你去了一趟日照岛，却完好无损的拿回了【沉鱼】，听闻还可以随意差遣献祭军团，随意进出禁制领域。但这些并非你的能力，而是来自我那个久死不灭的先祖，吕牙。”

  “那您为何还要提醒晚辈不可轻信于他呢？他毕竟是您的先祖啊，爷爷。”

  “你可知，久死不灭，非神即魔。你自行判断，他如今是神是魔？”

  “可是，他自始至终并未伤害晚辈，而且还提醒晚辈如何才能消灭【极恶意志】，假如他是魔的话，那他又为何帮我呢？”

  “老夫或许不知他所为何为，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他非善类。”

  ——靠，您这算是欺师灭祖吗？

  “爷爷，那我该如何应对您的先祖呢？”

  “你相信老夫？”

  ——我当然信我自己啊。两边我都不得罪。

  “晚辈当然相信爷爷您呐。”

  “嗯，好。既然你相信老夫，那老夫也就直言不讳了，你接下来无需做任何改变，顺其自然就好。但切记，不要让他知道你的异界空间，否则他一定会在那里夺舍你的肉身再现世间。”

  “就这一点吗？爷爷。”

  “现在的他还只是神识体，不需要你太过担心，你只要谨记，他并非善类即可。待到你的实力足以灭除掉他的神识体的那天，老夫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爷爷，您真是个狠角色，自己的老祖宗都要挫骨扬灰啊。

  “好，好的，爷爷。”

  “对了爷爷，为什么刚才晚辈在取刀时，他要阻止……”

  嗡……

  就在赢夜准备询问老国师问题时，一声嗡鸣响彻赢夜的意识空间，瞬间将赢夜抽离出现实。

  一阵眩晕过后，赢夜听到了吕牙异常严肃的声音。

  “你为何不听本尊的召唤？”

  ——我去，果真如此？难道国师爷爷所言非虚？

  “老头，你这语气让我很不舒服，我为何非要听你的召唤？”

  “你可知自己刚刚犯了大错？本尊的不孝子孙已经被【极恶意志】污染了，你却准备相信他，而不信同为穿越者的我？”

  ——老子好烦被PUA，有事儿说事儿。

  “不是，你是听到了还是看到了？我记得你无法探知到我在现实中的行为的？还是说你骗了我？”

  “你将本尊的敕刀炼化掉的瞬间，本尊便猜到了，有人要欺骗你，让我猜猜他是如何说的，他说我非善类？他一定说过久死不灭，非神即魔？他是不是还说了我准备夺舍你？”

  ——靠，准了呀，那你没跑了。

  “这一切他对上一任穿越者也说过，而那个可爱善良的女孩拒绝了他，然后带着敕刀和傩面逃离了大秦，但不幸的是，这个女孩最终还是被他杀死了。也正是因为她的牺牲，才有了你的穿越。”

  ——呃，不是，我有点不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他杀死了上一任穿越者？”

  “你不会忘了自己是如何得到的敕刀和傩面吧？是界灵将它们交到你手上的。”

  ——他居然知道我的神之界域？还称呼上官绮罗为界灵？那刚才老国师提醒我不要告知他神之界域存在的事就等同于无用了？

  ——他们两个到底谁真谁假？妈的，老子谁都不信。

  “害，我就说嘛，老头你还是靠谱的。你说吧，我该如何做？我听你的。”赢夜假意迎合道。

  “那个不孝子孙已经毁去了敕刀，你首先不能再将傩面交给他了。”

  “这我知道，放心好啦。”赢夜应道。

  “他已经被【极恶意志】污染了，你最好不要让他察觉到你知晓了他的这个秘密。”吕牙继续说道。

  “好的，我会谨小慎微的。”

  “最后一点，找机会杀掉他。”

  赢夜闻言一愣，

  “哈？”

  “杀掉他。”吕牙重复道，语气肯定。

  “你看我有那个实力吗？”赢夜皱眉问向吕牙。

  “你没有，不代表你找不到能杀掉他的人。”

  “你知道他什么实力吗？你开口就让我找人？”

  赢夜只觉得眼前这位太看得起自己了。

  “与我实力相同。”

  吕牙的语气好像在陈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这让赢夜很是无语。

  “那你啥实力啊？我听听。”

  “旧神时代的孪神，灾厄纪元的极道。”

  吕牙话音一出，赢夜脑海里既有惊讶又存疑惑。

  ——哈？孪神？还有，极道又是啥？

  他知道孪神，但极道是什么，他是毫无所知，闻所未闻。

  “不是，老头，这极道又是什么？”

  “【地神道】的唯一性。”吕牙回答道。

  ——呵呵，老子猜的没错的话，这就是地神道天花板了吧？

  赢夜一听，头大无比，心中无语。

  “再见。”

  他甩出一句再见，立刻离开了意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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