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周城扎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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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古城太火爆,就算是晚上也热闹的很。
我们选择了相对人少一点的喜洲古镇,那里挨着全国最大的白族自然村——周城村。
周城至今还保留着,已经属于“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扎染技术。
对于我一个美术生来说,扎染给我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我一定要去亲身感受一番,完了还能顺路,去再往北一点的蝴蝶泉转转。
蝴蝶泉不止有好看的蝴蝶大世界,还有碧波荡漾的情人湖。
以及类似《梁祝》一样浪漫的白族爱情传说。
真的蛮适合我们的。
方案目前就先定成这样,我们泡完温泉之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为第二天的旅程,养足了精力。
第二天一早,刚吃过民宿里面安排的地道白族早餐。
我们便迫不及待的开上车子,去到了连接着海舌公园和喜洲古镇的环海西路。
这条路实在是太美了!
远处的苍山映照在碧蓝的湖水里面,天空的湛蓝和湖水的碧蓝,便通过苍山连在了一起。
那就像是一幅以天地铺成的巨大画卷,苍山便是那画卷中央,最具灵魂的一点。
在环海西路的另一边,是一大片大片的草甸和稻田。
一阵凉爽的湖风吹来时,除了从上关传来的花香。
风中还夹带了,满满的,属于田园植物的特殊清香。
在这样的环境里面,真的是心里有再多的愁闷和压力,都能得到消解吧。
又何况是我和毅哥,我们原本就很幸福的一对儿呢!
车子开着开着,在洱海边一段呈“凹”字形的僻静湖湾。
我们意外的发现了几艘,不知何年何月就已经停靠在那里的破烂木船。
那几艘木船的船底早已不知去向,剩下几具空空的船身结构。
而那犹如骷髅一样的船身,也不知道在这个湖湾,已经经历多少年岁月的风吹浪打了。
表面水光光的,颜色深棕发黑。
而那水光光深棕发黑的木架上,又附着着大量的碧绿青苔。
怎么说呢!
就莫名的有一种意境,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
但是反正四下无人,我和毅哥一致决定下车在那里休息一会儿。
毕竟从东到西,我们千里迢迢赶到这里,第一站便遇到了它们。
想来定是洱海牵的线,苍山撮的缘。
走的时候,我们站在那几艘破船架前面的湖岸上,拍了几张合影。
为我们的第一站留下了一个美好的纪念。
拍完之后,我们又接着开上车。
跟着车上的音乐哼起欢快的曲调,高高兴兴的向喜洲古镇进发了。
喜洲古镇是云南省着名的历史文化名镇,也是我国第一批入选的特色小镇。
这里保存着现今最多、也是最好的,建于明清时代的白族居民建筑群。
这些特色民居全都是“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的布局结构。
它们白墙青瓦、雕梁画栋,斗拱重叠、翘角飞檐。
有个别的民居,其华丽程度甚至都不亚于故宫里面的建筑。
白族人民崇尚白色,也喜爱花卉。
在那一面面洁白的墙壁上,他们还用不同的颜料,绘上了各式各样的花朵。
就算已经经历了几百年的岁月沉淀,那些花朵看起来仍然十分精美。
我们避开人群,在走马转角楼——那个传说中,转角就会遇到爱的半圆楼前合了张影。
又慢悠悠的散步到村口,那里有一对以“阴阳”为名的爱情树。
我们在那对大树下面吹了会儿风,还许了愿。
接着又坐进了麦田咖啡馆里,迎着苍山洱海,喝了一杯闲适的咖啡。
又吃了着名的,人称“走不出喜洲”的喜洲耙耙。
喝咖啡的时候,毅哥怕被人看见,没有将他戴在头脸上的纯黑墨镜和帽子取下来。
但他的坐姿却很放松。
风吹过来时,他随意的将手肘撑在旁边的木质围栏上。
头放在手上,歪着脑袋看着我笑。
天啦!
那一瞬间,我真的恍惚了。
这个人,他真的不是谪仙下错了凡间吗?
到底还要再过多久,我才能对他这张帅绝人寰的脸形成免疫力啊!
在喜洲休息够之后,我们趁着天色尚早,又满怀期待的去到了不远外的周城。
周城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还没进村,我们便先看见了满大街挂着的蓝白相间的印花布。
那些扎染出来的花布,在阳光下,迎着湖风四处飘扬。
实在是美不胜收啊!
在我眼里,它们简直就像是一场色彩和色彩的大战一样。
我脑袋里面的灵感,因了这副画面骤然迸裂开来。
急忙掏出随身携带的速写本,对着它们,刷刷刷的画下了几幅速写。
之后,我们才接着,继续悠悠闲闲的晃进了村子里面。
周城村的扎染技术是代代相传的。
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做扎染的小作坊。
也几乎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会种上一些板蓝根。
板蓝根便是制作扎染染料——“蓝淀水”的主要天然植物原料之一。
扎染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简单的是工序和工具都不复杂。
工具方面,只要有装染料的桶,有需要染的布和一些扎布的绳子就足够了。
工序大致也就这几个步骤:叠布、线扎、染色、脱水、解线。
选一块合适的布,按不同的花式折叠起来,再用绳子扎出不同的疙瘩花。
放入染料桶里浸泡,再取出密封24小时。
再脱水,解线……
一张独一无二的扎染布就这样做好了。
而难呢,却也难在工序上面。
扎染的花式和疙瘩千奇百样,就算是从小生在这里的姑娘,也未必能完全掌握。
而且,就算是土生土长最最厉害的扎染技师。
因为扎染独特的随意性,她们也很难做出两张一模一样的扎染花布来。
所以,周城村的每一块花布,就像是世间每一个千奇百怪的人一样。
纵然是生长在完全一样的环境里,也会出现千百种不同的灵魂和个性。
我和毅哥走着走着,遇到了一家很小的铺子。
铺子里面只有一个老奶奶,她的院子里却也晾晒着满满的扎染花布。
那些花布,就像一朵朵盛放的蓝白色的大花一样,特别的吸引人目光。
见我们进来,老奶奶笑得很热情。
她没有停下手中正在“线扎”环节的工序。
说不来普通话,便用白族人民特有的民族语言和我们打起了招呼。
我们虽然听不懂,可是从奶奶的表情上,却很容易便能看出她很欢迎我们。
经过了一番不太难的连说带比划之后。
我和毅哥终于在奶奶的指引下,也开始了我们自己的扎染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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