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就地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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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尉迟幸被人带走,现场局面开始一边倒,属于尉迟幸的人开始慌了,但他们想逃已经晚了。
纪砚尘没有心情去看那些人的惨状,步伐缓慢地将插在地上的见雪抽出来,他另一只手上缠着的衣料已经因为去抓尉迟幸的剑被割破,掌心伤上加伤,鲜血不要钱似的顺着他的指尖滴落,而他好像根本没有感觉似的,只抬起长剑查看,确定剑上没有任何豁口或裂纹才悄然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吐出来纪砚尘便愣住了,他微有些失神——他为什么要担心区区一把剑是否会出现裂痕?
“公子,属下给您包扎一下伤口吧。”
一个苍老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将纪砚尘从疑惑中拉扯出来,他转头看去有些惊讶挑眉。
竟然是在侯府一直给他看伤的府医。
府医动作熟练地打开药箱,没注意到纪砚尘惊讶的神色,絮絮叨叨:“您的身体本就不宜劳累,怎能如此以身犯险,竟然还受了伤留了这么多血……”
他将伤药拿出来,看到纪砚尘只是看着自己没动,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公子,将手伸出来,属下给你处理伤口啊。”
纪砚尘这才回神,伸出手,看着府医熟练地取下水囊给他清理多余的血,开口询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出门时可没随身带着大夫,也没让贺成江这么做……
“自然是世子让我来的。”府医头也不抬,动作半点不慢,“您如今的身体是真不能干重活,提剑厮杀这种事还是交给手下人去做吧,不然若是病了,那才真是病来如山倒,到时候未必能救得回来了。”
纪砚尘挑眉。
风行恰在这个时候走上来,纪砚尘便将见雪递给他,随口吩咐:“就地扎营休息,派两波人马,一批去查探养成的情况,另一批去宁远镇打点,明日去那里。”
“好。”风行点点头,动作也很快。
没一会儿便有约七八人分头前往了不同方向。
篝火很快就在这片空地上燃起,纪砚尘被府医引到一块岩石上坐下,摊开手面无表情的看他给自己包扎伤口。
等休息的营帐搭建起来,一个穿着雪白铠甲的年轻将领走上前来,抬手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对纪砚尘恭敬行了一礼:“公子。”
纪砚尘这才注意到,这竟然是许久没见的云青。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纪砚尘才动了动嘴唇,轻声问,“家中可还安好?”
云青颔首:“一切安好,世子让我带一队玉水军先行前来接应公子,并让属下给您带了话。”
“什么话?”
“花园已经清理干净,莲池里的荷花长了花苞,他会尽快赶来接您回去赏花的。”
纪砚尘微微挑眉,听着云青的话脑海中自然而然便浮现出贺成江说这话时的场景和表情,他都能想象出贺成江在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的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以及那双点缀着生机的眼眸。
他不由得扬了扬唇,语气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知道了。你们今天来得很及时,先下去休息吧。”
云青颔首,转身走了。
他的那番话让纪砚尘的心情好多了,难得脑子里不再去想接下来要做什么,整个人也放松紧下来,如此一来手上的刺痛感便格外清晰起来。
纪砚尘不由得蹙起来,手不受控制地轻轻缩了一下。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却让府医顿住,抬起头打量着纪砚尘的神色。
纪砚尘莫名觉得尴尬,轻咳一声,摊开手低声吩咐:“继续。”
府医这才收回视线继续低头,只是就像是被点了什么开关似的开始絮絮叨叨起来:“公子还年轻,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这样耗损自己的元气是有伤天和的,不仅有损寿数,还容易落下一身病痛,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让关心你的人徒增伤心。”
他的话让纪砚尘的心情又一下子落入谷底,嘴角微微下撇,漆黑的眼眸有些出神的看着不远处噼啪作响的篝火。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能停下来的,有些东西不去争不去抢就会粉身碎骨。”
就像他过去,本是不争不抢只想让梁夏能盛世永安,太平无虞,可最后得来的结果却是被人追杀千万里,甚至是希望他跌入尘埃生不如死。
他那位父皇更是恨不得他死在敌国,永远也回不去。
这世上就是这么可笑。
府医还想说什么,但看见纪砚尘的表情还是闭上了嘴,动作飞快地给他处理了手上和脖子上的伤口,这才叹着气远去。
周围有玉水军放哨巡逻,一直跟在纪砚尘身边的暗卫们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各个都算是松了口气。
风行简单在周围看了一圈便回到了纪砚尘身边,声音中带着担忧:“殿下,去营帐内休息一下吧,您已经很久没有合眼了。”
他的确已经很久没合眼了,从严魏庭走后,纪砚尘就一直不太能睡得安稳,夜里时常会无端惊醒。
这件事纪砚尘虽然没同任何人说过,但每晚都守在门外的风行却是能察觉到的。
纪砚尘深吸一口气,看看自己苍白失血的左手,或许是因为流了太多的血,他的指尖冰凉彻骨,连骨缝里都好像在往外冒寒气。
“风行。”
他毫无征兆的喊了一声,却在得到回应后再没有说话,因为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了。
好像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说,却临到头来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合适,最后只能闭上嘴,将所有情绪尽数压在心口,不上不下,徒增郁气。
‘若是贺成江在就好了,以那人的脾气是不会容忍他们两人之间有哪怕一刻的安静的。’
纪砚尘毫无征兆地想着,突然又愣住了,紧皱起眉。
他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贺成江,莫不是计划正在逐渐走向结局的原因?
纪砚尘不得解,风行则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有些疑惑:“殿下,您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应当是有些累了,我进去休息一会儿。”
说罢,他径直起身进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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