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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反目成仇27


密林深处,很快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么做其实只是临时起意。蔺雨潇一开始没想过如此,决定如此之后,蔺雨潇先是支开了南辰山派掌门人昼天山,如今又是将最强者四耳骗了下来。

  一路上或引导或欺骗,一切都还在她的预料之中。

  哨声响起后,密林中便传出一声狼嚎,是为回应。

  不久后,有两人骑着雪狼从密林中踏出。

  走过阴影,两人的身姿挺拔,四耳见着来人,一怔。

  那两人跳下狼身之后,雪狼飞快奔向蔺雨潇腿边,又是撒娇打滚。

  蔺雨潇弹弹它的脑袋,道:“回到属于你的地盘吧,这儿不适合生存。”

  雪狼后肢坐着,前肢撑地,吐着舌头看着蔺雨潇,见蔺雨潇眼神坚定,它也不再多留,又如风一样蹿了出去。

  那两人分别是左右使。

  左使缺失的部位被密密麻麻的黑鸦所顶替,就连左使自己,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躯体。

  “望菱姑娘,阁主,你们也下来了,我大哥好了!”

  蔺雨潇笑道:“那恭喜你啊,今日,你们可要好事成双了。”

  右使疑惑道:“好事,什么好事?”

  四耳又是那副半死不活的病秧子气,她的面前,习惯了那种躯体的左使正死死地盯着四耳。

  “阿弟,她没有说错,的确是好事成双,老爹在天有眼,今日,我们便要手刃仇人,祭奠老爹。”

  右使简直蒙圈了:“大哥,你在说什么?”

  左使朝着四耳伸出黑鸦涌动的手臂:“是她,杀了父亲。”

  右使脸色大变:“大哥,你在说什么?”

  “是与不是,你大可问问她!”

  右使先前对四耳还满是感激,如今却好像天塌下来了一般,可自家兄长又怎会欺骗自己?他喃喃道:“会不会,是有什么误解……”

  几乎是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四耳说:“没错,你们的父亲,是我杀的。”

  这就是蔺雨潇准备的大礼,倘若四耳做不成盟友,那就,永远留在地罗山吧。

  四耳亲口承认,左使的眼眶瞬间发红,眼中恨意几乎要迸射出来  ,他的反应比上弟弟要强上太多。

  从前从前,左使可一直将四耳视为榜样,容不得旁人对四耳有半句诋毁。

  可在地罗山第二层,他看见京中漫天飞火下,半城的百姓死去,而他的父亲,亦是其中一人。

  只要四耳没有亲口说,他总还是有一丝存疑的,看到的就是真的吗?可如今,四耳已经亲口承认。

  “阿弟,我们一起,杀了她。”

  身边人半天没有回应,偏头一看,右使已经傻眼了,想来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情。

  两人的信仰便如那坍塌的山石。

  “我当时便同你说过,可那时,你并不信我。”蔺雨潇忽然道。

  行军路上,对于四耳的手段是否干净,左使与蔺雨潇曾有过争执。

  左使并不回头,阴冷地看着昔日的上司,道:“多谢望菱姑娘为我重塑肉身,待我大仇得报,我这条命,任你差遣。”

  身边的弟弟依旧处于惊愕之中,想来一时半会,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无碍,他本就没指望右使手上沾血。

  断臂处,黑鸦们凝成了一把剑,左使快速上前,朝着单薄的姑娘劈出几剑,然而,那人不闪不避,剑气劈出的风打乱了四耳的发丝。

  持剑的之人终是心有犹豫,剑剑不伤根本,倒是四耳身后的大树,随着这几剑轰然倒地。

  蔺雨潇暗暗摇头,足尖一点,运起轻功,一跃枝头上,看这一出好戏。

  “你握剑的姿势不对。”四耳道。

  一人将死未死,一人半死不活。两张脸同样惨白,像是地府中爬出的鬼魂一般。

  左使的臂膀一扭,小黑鸦们随着他的心意而动,握剑的姿势有了变换。

  四耳却道:“还是不对,但你有自己的剑道,你不应该听我的。”

  “为什么?”左使声音喑哑。

  “你是要问,我为什么要杀了你父亲,还是要问…”

  还没说完,被左使打断:“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去死?”

  四耳就着倒下的树干坐下,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或者说,此时的四耳,根本不敌左使,那最后一支保命箭已经用来射杀蔺雨潇,此刻,她便是想动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天下,因为这天下,还需要我,我可以死在你的手中,但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天下,哈哈哈哈……”左使捏紧了拳头:“鹰犬阁自成立以来,杀人无数,那些人,不是天下人?我父亲不是天下人?”

  四耳却有一套自己的说辞:“若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坐上这个位置,如果是三目,别说半城人,哪怕全城的人,  他也会下手。我要这天下一统,需要绝对的权力,也需让世人知道,我有这样的能力。”

  “你如今请辞卸任,不就是明白了,自己不过天地间一尘埃,四耳,你不如承认,你做不成任何事情,你很失败。”

  树干高枝上,蔺雨潇盘坐于此,见两人还未打得个你死我活,不免失望,于是插话,为两人微妙的氛围添油加火。

  她对着走神的兄弟俩大喊:“你们的阁主可不无辜,难道你们还同情她?还想放了她?”

  右使此人单纯软弱,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他根本不该待在这满是仇恨算计的地罗山,实在是太残忍了。便是此时,他一言不发,倒真是被蔺雨潇说中了,他实在下不去手。

  左使道:“我乃一介粗人,很多大道理都不懂,我也无需知道什么大道理,因为在来地罗山之前,我的领头是一个文武双全的豪杰,闭着眼睛跟着她就是。

  杀什么人,做什么事,她说是对的,那就成了。

  直到,我爹的死,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正确的事情。这几年的相处,四耳,你有无数次机会,告诉我们兄弟两真相,哈哈哈,一纸家书,让我们兄弟两为你刀尖添血,你……”

  他越说越激动,苍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他却顾不了形象,眼中酸涩,说到动情之处,五脏六腑疼得几乎要炸开,最后更是一口血上涌直接喷了出来。

  顷刻间,持剑的手不稳,以小黑鸦暂时代替的四肢随着他越发虚弱随时面临着散架。

  左使站立不稳,跪倒在地,直到这时,右使才终于认清现实,连忙上去扶起自家兄长。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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