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地罗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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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您的难处,我们并非是不明事理之人,也并非伊始便是叫花子。太子殿下,那些妖怪实在可怖,非凡人之力所能对抗,我们的屋子都被摧毁了,纵然是有再多的金银珠宝也是带不走的。”
秋棠颔首:“我明白,等我归来,会令人助你们重建家园。”
老妇却摇摇头:“我的意思是,太子殿下还是返回京中吧。”
秋棠一惊。
只见难民们纷纷附和:“是啊是啊,连那些自诩降妖除魔的修仙门派都不愿意淌这趟浑水,殿下何必带人白白丢了性命呢,这个亏我们吃下便是了。”
众难民七嘴八舌,皆是在讲从地罗山跑出妖怪多么多么可怕。
有说那妖怪三头六臂,有说那妖怪长着一张美人脸蛊惑人心,还有说那妖怪面如罗刹,爱生吃人肉。
秋棠道:“诸位放心,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不是要淌这趟浑水,你们是昌隆的子民,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因那妖物陷入水深火热之处境。”
告别了这一批难民,秋棠又脸色凝重地朝在场几人道:“此行比我们预估的恐怕还要凶险十分,一不小心便要搭上小命,你们……”
三目道:“曾听殿下说,斩杀过一只妖物,那时地罗山只逃出那一只妖物是吗?”
秋棠道:“正是如此 ,短短十几日,地罗山脚下妖物横行,若是不管,危害到京中,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我说此行凶险,诸位可惧?”
在场加上秋棠自己,不过才四人。
秋棠一一扫过其他三位,三目自然是第一个应和他,左使收敛了嘻嘻哈哈的神色,倒是有自己的顾忌,道:“我死倒没什么,降妖除魔之时,我愿意挡在殿下身前,只是,我有一个弟弟,倘若我真死了,可否请诸位护我弟弟周全。”
三目冷哼一声。
几人还在鹰犬阁时,左右使一向只听四耳的,三目便与这兄弟两单方面合不来,仗着自己职位高上一等,逮着机会就要冷嘲热讽一顿。
“怕死的话,来这干嘛。”
左使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死了,我弟弟也死了的话,我们这一脉就断了。”
三目嘴撇老长:“怎么的?你家有家财万贯要继承啊!”
左使道:“那倒也不是,我只是,单纯的希望,我弟弟能够活着。”
三目挺着脖颈,抬着下巴,脑袋前倾,正要输出,秋棠一只手将他捞到了身后去,无奈道:“三目,少年血性我能理解,但是一天到晚火气那么大,如厕时腚眼会很痛的。”
三目语塞,恨不得遁地,还是低声说:“您不是说您欣赏我这样的吗?”
秋棠装作没听见,转而对左使保证:“放心,我会护你弟弟周全的,不止你弟弟。”
于是,又一个人死心塌地跟随秋棠。
蔺雨潇在心中默默给他鼓掌,她承认昌隆太子秋棠,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反正,蔺雨潇看见秋棠老子时,恨不得将他老子千刀万剐,但与秋棠同行几日,倒是生出几分敬佩之心。
只是,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的。
蔺雨潇心中打着小九九,铆足了劲,下一秒,就被秋棠点名。
“望菱姑娘?”
毕竟不是自己的名字,蔺雨潇的反应 还是慢了些。
她手忙脚乱,最后才用嘴巴说了一句:“太子殿下。”
秋棠点点头,道:“那你呢?”
“我什么?”
秋棠说:“那你愿豁出性命追随我吗?”
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她也在心中问自己,会豁出性命追随仇人之子吗?
答案是——不会的。
蔺雨潇答道:“降妖除魔,我会尽力而行。”
在几人迷惑的眼神中,蔺雨潇又补充一句:“因为那些难民是这个国家的子民,所以我会尽力降妖除魔。还她们一个家园。”
众人沉默着。
蔺雨潇迷茫道:“我讲得不好吗?我以为相当有水平。”
众人依旧看着她一言不发。
终于,解救她的人居然是三目,只听他点评道:“马屁精。”
呵,马屁精竟也有说别人是马屁精的一天。蔺雨潇大开眼界。
“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使突然发出一串令人感到尴尬的笑声,这回,所有人的目光又转移到他身上去了。
“我认为望菱姑娘说得很有水平。”
这小地方竟能找到知己,懂她者左使也。蔺雨潇朝左使作一揖。
秋棠似乎很无语的样子,朝几人摆手:“散了吧,散了吧。”
于是,他转身进了城,三目自然屁颠颠紧跟他身后。
一百多匹马堵在城门口,县令派出牵马的人忙不过来,马车中的四耳还在昏睡,蔺雨潇便和左使帮忙将马匹牵去城中的马厩。
“我认为,左使大哥并不喜欢做这鹰犬阁的人。”蔺雨潇忽然道。
白菜村围剿真君大师时,蔺雨潇就看出来了,那兄弟两一直在搅混水,忙倒是没帮上,还挨了一顿揍。
左使叹气,道:“也不尽然,帮忙安葬父亲的便是阁主大人,我初见她时,她不过几岁模样,那时心中只有感激,若说信服,却是半分没有,直到亲眼看见她杀人,小小的身躯,竟有如此魄力,我才很佩服。”
蔺雨潇了然:“你想说,你是因为敬仰四耳,才留在鹰犬阁的,但是,你本意并不想杀人,可如此违背本心你不难受吗?”
左使倒没多说,只是摇摇头。
蔺雨潇却不相信。
就比如她知道这是幻境,她是局中人,看见了四耳承认自己是复国派,可得知四耳造下半城之人的杀戮时,那一腔敬佩都化作了厌恶。
这么会有人能容忍会逼自己与本心相悖的人朝夕相处?
“天下谁人不知鹰犬阁阁主的名号,这可是位令人闻风丧胆的人。左使大哥,我想你是后来加入的鹰犬阁,会不会对她了解的还不够多。”
“什么?”
蔺雨潇缓缓说出真相:“她射杀半城之人一举成名,而你的父亲恰恰死于那时,你难不成不疑心吗?”
左使爽朗地大笑:“若真是如此,为何她要将我们兄弟二人带在身边培养,她怎不知养虎为患的道理?
乱世之中,若无人庇护,兴许我们早就死了。曾经有人问我,怎么能背叛自己身上流淌的蔺人血脉,但事实上,对于底层人来说,高层的改朝换代,根本不能影响到他们,无所谓帝王是谁,他们照样要做活,要吃饭。
真正叫嚣着复国的人,不过是因为崭新的朝代,影响了他们的利益罢了。你当他们真如何如何忠义,说白了,见都没见过帝王,哪有什么忠义,只是借个幌子呐喊起义罢了!”
蔺雨潇并不认同,道:“不是的。”
她想起琴女一家,为了蔺朝死的死,残的残。什么好处都没得到,怎么不算是真的忠义。
可是,转头来,琴女的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望菱这个人都是假的。
当年的事情的真伪,她无从分辨。
左使说得对。
蔺雨潇无法反驳,却要维护旧日的朝代,只能道一句苍白:“不是的,不是的。”
“是吗?”
虚弱的声音贯穿蔺雨潇的耳朵,转头望去,病秧子四耳掀开了马车帘子,撑着下巴看着两人对话,应当是全听见了。
蔺雨潇牵走一匹马快快离去,不想面对四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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